第371章 給他一個道歉
  第371章 給他一個道歉

  可惜她並沒有珍惜許呦呦給的機會,還在裝傻,“我、我不知道啊……”

  眸光看向墨深白,“少爺,我早就不在墨家做了,現在年紀也大了,你們把我找來做什麽?我這把老骨頭真的經不起什麽折騰了!”

  許呦呦抓起麵前的杯子就往她的腳邊砸過去。

  “砰”的一聲,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嚇得她連忙往後退,還好滄溟伸手抓住了她肩膀,否則她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茶杯沒砸到她,茶水卻濕透了她的褲腳。

  “你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那當年大白還那麽小,他就經得起你折騰了?”

  許呦呦小臉如覆霜色,清澈的眸子裏滿載著恨意。

  是的,她恨眼前這個人,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恨著一個人!

  墨清歡察覺到不對,視線終於從手機轉移向了許呦呦。

  墨深白深幽的眸子裏有什麽閃過,看著她神色冷漠的樣子,依然沒說話。

  “你……你究竟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真的什麽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呦呦冷冷地打斷,“秦禎禎,當年你兒子生病去世,你因為弄壞了白櫻的衣服被她扣了一個月的工資,對她懷恨在心,我沒說錯吧!”

  秦禎禎瞬間臉如死灰,唇瓣顫抖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墨深白長睫微顫,似乎想起什麽了,眸色複雜地看向秦禎禎。

  秦禎禎渾濁的瞳仁裏布滿害怕和恐懼,自己藏了這麽多年的秘密,她怎麽會知道的?

  墨清歡單手撐著臉頰,饒有深意的看著她,美眸微眯,精光閃現。

  “你恨白櫻,也仇恨著整個墨家,對白櫻你無從下手,就把主意打到大白的身上。”

  許呦呦見她不見棺材不掉淚,索性直接往下說,“你在大白的牛奶裏下了安眠藥,把他抱到廚房,然後你咬死了一隻活雞,嫁禍給當時還是個孩子的大白,你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反社會人格的變態!”

  “噗通”秦禎禎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眼眸裏滿載著後悔和愧疚,“對、對不起、我錯了……我當年是失去孩子太過悲痛了,一時間想極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一邊哭一邊懺悔,不停的給墨深白磕頭乞求他的原諒。

  “什麽?”墨清歡驚訝的直接站起來,清冷的眸子湧上震驚,“是你?當年的事竟然是你做的!”

  墨深白好看的五官上沒有什麽情緒變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看著許呦呦,像是在思索什麽。

  被請來的幾個媒體人早就架起了攝像機拍下這一幕,個個都目瞪口呆。

  誰也沒想到墨深白被人口誅筆伐的反社會人格竟然是在兒時被傭人嫁禍的。

  對於鱷魚的眼淚,許呦呦沒有一點動容,甚至嘲諷道:“你真的知道錯了?”

  秦禎禎忙不迭的點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請你們原諒我……”

  “你要真知道錯了,這些年就沒有想過跟大白解釋清楚,給他一個道歉?”

  秦禎禎神色一滯,眼淚掛在眼角木訥的沒有說話。

  “這些年日日夜夜你有沒有後悔的寢食難安,想著贖罪?”許呦呦又問。

  秦禎禎眼神閃爍,幾乎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顯然對於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沒有半點的後悔和愧疚,如今的痛哭流涕,也不過是因為懼怕墨深白的勢力,連累到家人。

  許呦呦似乎早就想到是這樣了,人性有多美好就能有多醜惡!

  墨清歡氣憤得胸腔都跟著起伏,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但凡你年輕個五歲,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了!”

  如今一個風殘燭年的老太婆,她能怎麽辦?

  狠狠一推,秦禎禎直接跌倒在地上,低著頭道:“當年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自己作得孽,我自己受!隻求你們別遷怒我的家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你現在知道不牽連家人,可當年你幹嘛去了?”許呦呦忍不住嗤笑,“當年你恨的人是白櫻,可為什麽你要報複在大白身上?”

  秦禎禎低著頭沒有回答,隻聽見她字字珠璣的質問,“就因為他還是個孩子,他沒有反抗的能力,就因為你知道白櫻不疼他,你就拿他來分離白櫻他們夫妻感情,說到底你不過是一個自私卑劣又無比惡心的人!你這樣的人怎麽配有家人啊!!!”

  “我為什麽不配有家人?”秦禎禎像是被她最後一句話刺激到了,仰頭哭紅的眼眸裏眸光陰沉,冷冷反譏:“就因為我是窮人,他們是有錢人,我就活該被輕視被看不起,被他們嘲笑不過是死了一個孩子而已!”

  許呦呦起身走到她麵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輕輕搖頭,“你覺得他們輕視你,看不起你,他們嘲笑你?你可以選擇離開,你可以選擇跟他們對質,可你為什麽要心裏的怨憤發泄到一個孩子身上?

  你忘了,當初你兒子去世,是誰把自己的零花錢拿給你去還債?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你,是你自己思想狹隘,覺得他是在拿錢羞辱你!”

  秦禎禎垂下眼眸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許呦呦的眼神有多幹淨清澈就襯托得她的內心有多麽的貪婪和無恥。

  墨深白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盯著秦禎禎。

  談不上恨,也說不上原諒。

  當年的事秦禎禎是始作俑者,可是那樣的局麵不是她一個人造成的。

  即便沒有她,白櫻對他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想要擁有的溫暖,始終無法擁有。

  幸福人幸福的都很相似,不幸的人各有自己的不幸。

  他的不幸是出生在墨家,是成為白櫻的兒子。

  秦禎禎吸了吸鼻子,垂著眼睫道:“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我也沒幾年可活的,你們還想怎麽樣?殺了我嗎?”

  完全是衣服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因為她知道事情過去這麽多年,警方早就不能把自己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