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又酷又颯
  第316章 又酷又颯

  墨清歡紅唇揚起冷魅的笑容,“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

  “這麽多年你這個親媽就跟死了沒區別,他好不容易擺脫了以前的陰影結婚成家,安穩幸福的過日子,你非要詐屍作妖,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白櫻冷著臉沒有說話。

  墨清歡踩著她的肚子,微微傾身湊近她,冷冽的眸子盯著她,猶如在看什麽髒東西。

  “白櫻,我警告你他雖然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可是他姓墨,是我們墨家的孩子,是我們墨家的人就輪不到你欺負,不要以為嫁給傅東升那個廢物就能高枕無憂了。”

  說完,踩在她肚皮上的腳鬆開,不等白櫻鬆了一口氣,又狠狠在她的腰間踢了一腳。

  “啊!”白櫻痛得尖叫,在地毯上打滾。

  墨清歡五官冷漠,連睫毛都沒動一下,“再讓我知道你跟傅家那小賤人搞什麽小動作,我保證會成全你們想去見上帝的那份心。”

  話畢,轉身雲淡風輕的掃了一眼許呦呦,“走吧。”

  “哦。”許呦呦歡快的步伐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都感覺她有兩米八。

  真是又酷又颯!

  墨清歡上車後,沒有著急送許呦呦回醫院,而是吩咐司機找個地兒吃早點。

  司機送到她們到墨城最有名的茶樓,墨清歡要了個包廂,點了一桌子的早點。

  “吃吧,省得墨深白那臭小子說我虐待他媳婦。”墨清歡睨了她一眼。

  許呦呦露出乖巧的笑容,“謝謝小姑姑。”

  墨清歡看著她動筷子,自己沒吃。

  許呦呦側頭看她,“小姑姑,你不吃嗎?”

  “一大早看到髒東西倒胃口,吃不下。”墨清歡涼涼的語調,頓了下又問,“介意我抽根煙嗎?”

  許呦呦搖頭。

  墨清歡從包裏拿出煙盒,女士煙細長,點燃在她的指尖冒著星火,忽明忽暗。

  她氣質本就偏清冷,抽煙的時候又多了幾分酷颯,有一種成熟女人的致命誘惑。

  許呦呦咬著筷子,迷妹眼望著她。

  以前覺得蘭蘭活得很瀟灑,沒想到她比蘭蘭還要肆意盎然,野蠻生長。

  墨清歡吐了一口煙,見她盯著自己看,揚了揚下巴,“發什麽呆?看我是看不飽的,小姑娘。”

  許呦呦如夢初醒,察覺到自己事態了,立即低頭,就差把臉埋碗裏了。

  墨清歡倒也不在意她盯著自己看,吞雲吐霧一會,問:“關於白櫻的事你知道多少?”

  許呦呦搖了搖頭,“隻知道她是大白的母親!”

  “大白?”墨清歡眼底浮過一次驚愕,“他居然肯讓你這麽叫他,看樣子是真栽你手裏了。”

  許呦呦咬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沒有接話。

  “他應該更沒提過淺月吧。”墨清歡又問。

  淺月?

  許呦呦還是搖頭。

  “他曾經有一個妹妹,叫墨淺月。”墨清歡提及墨淺月,眼底的光暗淡了許多,卷翹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青影。

  “三歲那年從三樓窗戶摔下去沒了,從那以後白櫻就變成了一個神經病,她一直說是深白把淺月推下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好好的一個家被她鬧得雞犬不留。”

  許呦呦皺眉,小臉上滿是不解,“她為什麽會覺得是大白推的?”

  墨清歡抬眸掃了她一眼,紅唇輕啟,白霧伴隨著溫涼的嗓音繚繞,“當時樓上隻有深白。”

  許呦呦瞬間沒有了食欲,緊緊攥著筷子,垂著眸子道:“所以她就離婚,不要大白了?”

  “嗬。”墨清歡冷笑一聲,輕嗤道:“要真隻是這樣就好了。”

  許呦呦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她,“她還做了什麽?”

  “當時我哥忙著公司的事,無暇分心照顧家裏,白櫻那個賤人趁我哥不在,對深白非打即罵,拿煙頭燙他,把他關地窖裏不給他飯吃不給他水喝,大冬天罰他在水池裏站著,不準他上來。”

  “要不是深白被凍暈了,傭人看不下去把他送進醫院,我哥還不知道深白在家裏過的是什麽日子。”

  許呦呦黑白分明的瞳仁不斷擴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白櫻怎麽能這樣對大白?

  “我哥跟她大吵一架,她保證以後不會再傷害深白了,我哥選擇再相信她一次……”

  墨清歡眸底的光越發冷冽,連煙霧都遮擋不了。

  “但狗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她變本加厲的虐待深白,為了不在深白身上留下明顯的傷疤,她用針紮深白的手臂,小腿,打深白的頭……”

  “他曾經有恐女症,你知道吧?就是白櫻的傑作,好好的一個孩子差點被她折磨成瘋子。”

  許呦呦的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了,難受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眶紅紅的,纖細濃密的睫毛劇烈的顫抖。

  “後來我哥還是發現了深白的不對勁,知道白櫻幹的那些好事,不準她再接近深白,誰知道那個蕩婦還沒離婚就跟傅東升勾搭上了,還懷了孩子……”

  “我哥要麵子,也不能對一個孕婦動手。”墨清歡嗤笑,“我看不過去就把她打進醫院,差點流產!早知道她這麽多年死性不改,當年我就應該直接打死她,現在也該出來了。”

  指尖輕彈,灰燼簌簌往下落,猶如墨深白那些沉重的往事,被提及時早已隻剩下時間的灰。

  誰也不知道當年還是孩子的墨深白都經曆了什麽,更不會有人知道,這些年他的心裏有多少的傷疤,有沒有愈合,亦或者一直在流著血。

  墨清歡將煙蒂碾滅在幹淨的盤子裏,看向眼睛已經紅成兔子的許呦呦,“跟你說這些,一是知道那悶葫蘆肯定不會告訴你,但你是他的妻子,有必要知道他的過去;二來也是想讓你知道以後遇到那個女人用不著客氣,她不是什麽好人,更不配你把她當婆婆尊重!”

  許呦呦低著頭沒說話,在眼底氤氳的霧氣終究凝聚成珠,一顆顆掉下來,落在了碗裏。

  她抬起手撐著自己的額角,企圖想要擋住她的視線,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哭。

  可是一想到墨深白經曆的那些事,眼淚就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怎麽都止不住。,Com

  單薄的肩膀劇烈的顫抖,哭得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