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遵命夫人
  第306章 遵命夫人

  墨深白說到做到,第二局開始連贏,不管墨織雲和陸鶴雲如何聯手堵截,最終都是他贏。

  許呦呦在旁邊,眼眸裏寫滿崇拜,“大白,你真厲害!我要是有你這麽厲害就好了。”

  墨深白將收回來的小錢錢都塞給她,“一個家裏有一個厲害的就夠了。”

  許呦呦想想也是,歡歡喜喜的數錢。

  墨織雲一臉的羨慕和嫉妒,大哥也太寵小嫂子了。

  為了讓小嫂子高興,連一毛錢都沒給他們留。

  陸鶴雲倒了一杯水給墨織雲,安慰她,“沒關係,我會努力精益牌技,爭取明年殺大哥一個片甲不留。”

  墨織雲點頭說好。

  ***

  初二,墨深白帶著備好的年禮去嶽父嶽母家拜年。

  後麵幾天都留在嶽父嶽母家,直到年初五他才說有事要回墨家一趟。

  許呦呦本來是要跟他一起,但墨深白讓她留下來多陪陪嶽父嶽母,許呦呦猶豫了下沒有拒絕。

  現在自己住在攬月居,平常上學,放假跟大白在一起,能陪爸爸媽媽的時間的確不多。

  這次回來,她發現爸爸的頭上好像又多了些白頭發,回頭得跟哥哥好好說說,讓他別總氣爸爸了。

  許嘉鹿不愛聽這些大道理,奈何是親妹妹說的,他敷衍的點頭說好,沒一會就找借口溜出去玩了。,Com

  許呦呦早上起來的早,趴在床上刷手機,刷著刷著眼皮子就重的垂下去。

  手機無聲掉在床單上,她趴著枕頭就睡著了。

  程瑩本是想叫她一起出去踏青,走到門口看到她睡著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放輕腳步進房間給她蓋好被子,出去小心地關上門。

  許建樹見她一個人,好奇問:“呦呦呢?不跟我們一起……”

  “噓。”程瑩做了一個噤聲的收拾,壓低聲音道:“她睡著了。”

  許建樹有些詫異,“睡著了?她小時候可最不愛睡覺,老太太一抱就是一宿。”

  程瑩點了下頭,“這兩年呦呦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縱使是粗枝大葉的許建樹也察覺到女兒細微的改變,“是啊!她現在願意跟我們親近了,愛笑了,精氣神也比以前好。”

  程瑩拽著他下樓,眉眼掩飾不住的歡喜,“看得出來深白將她照顧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那他知不知道呦呦她……”許建樹欲言又止。

  “我不清楚。”程瑩輕歎了一口氣,“我是覺得咱們閨女現在就跟普通人一樣,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以前那可能是天賦異稟……”

  許建樹點頭,“對!就像電視裏演的,天賦異稟……”

  “走吧,我們自己去逛逛。”

  “遵命,夫人。”

  房間裏許呦呦輕闔的眼眸,卷翹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像是夢到什麽,微微皺起眉頭。

  ***

  墨城,墓園。

  墨深白拿著一束鮮花走到一個墓碑前,緩慢的蹲下身子。

  墓碑上男人的五官清雋,眼神溫和,與他有五分相似,像是在與他對視。

  墨深白將鮮花放在墓碑上,薄唇輕啟,語氣很淡,“我來看你了。”

  照片下寫著三個字——墨謙君。

  “抱歉,今年我依然沒有帶她來看你。”墨深白扭頭看向遠處模糊移動的身影,“因為我不想讓她看到一些髒東西。”

  他起身,遠處走的身影逐漸清晰。

  白櫻穿著一件黑色大衣戴著帽子,懷裏抱著一束鬱金香緩緩走來。

  她戴著一副銀色鏡麵的墨鏡,站在了墓碑前,“阿謙,我來看你了。”

  這還是墨謙君去世後,她第一次來拜祭。

  原來他的墓碑,他的遺照是這樣的。

  墨深白麵色陰沉,薄唇翕動,“你不應該來這裏。”

  因為是在父親麵前,所以他極力壓抑著情緒。

  “夫妻一場,你怎麽知道他不想見我?”白櫻側頭看他,下顎微揚,姿態依舊高高在上。

  墨深白沒有回答,而是冷聲道:“你沒有資格拜祭他!”

  “我為什麽沒有資格?”白櫻冷聲反駁。

  墨深白扭頭看向她,緊繃的下頜線終究繃不住,如同壓抑多年的那些滿腔悲憤瞬間決堤。

  “你讓他經曆了一個任何男人都承受不住的奇恥大辱,讓他成為全城的人笑柄,你有什麽資格?”

  “當初他奄奄一息,想見你最後一麵,你又是怎麽做的?傅、太、太!”

  聲音並不激動,但平靜的每一個字眼都尖銳傷人。

  麵對他的指責,白櫻沒有一次羞愧和自責,而是冷漠的反問,“那究竟是把我逼到那一步的?”

  墨深白一默,緊抿著薄唇不發一語。

  白櫻摘下墨鏡丟到地上,指著墨謙君的墓碑,冷聲質問,“你敢當著他的麵發誓,淺月的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墨深白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側過頭看想墨謙君,依舊沒有說話。

  白櫻冷笑,“心虛了?不敢回答了!”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年沒有把你丟進少管所,否則淺月不會死!”

  白櫻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彎腰將鮮花放在了墓碑上。

  墨深白上前一步將鮮花抓起來如扔垃圾一般扔出去。

  “不要髒了他的墳。”

  白櫻像是被他的動作刺激到了,怒不可遏道:“我髒了他的墳?究竟是誰髒了他的墳?是誰毀了他這一生的幸福,毀了我的一生,毀了我們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

  墨深白喉骨收緊,沒有說話,隻是身側的手攥起,青筋若隱若現。

  白櫻抓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那束花就往他的身上狠狠打去。

  一邊打一邊歇斯底裏的哭喊,“是你!是你這個惡魔,是你毀了我們的一切!要是沒有你多好,要是死的人是你多好!!淺月活著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墨深白緊攥著的手麵上青筋暴起,沒有推開她,也沒有阻止她失控的行為。

  不知道什麽刮過他的臉頰,細長的劃痕慢慢流出鮮紅色的血液。

  赤紅與蒼白,悲傷與麻木。

  墨深白側著頭看著墨謙君,有些失神。

  這些年他也無數次在想,如果活下來的是淺月,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當初你是不是也這樣想過?

  白櫻見他好像分神了,趁機將早已準備好在口袋裏的注射器偷偷拿出來,隨著打他的動作紮進了他手臂的肌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