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她下的蛋
  第297章 她下的蛋

  他在沙發上坐下,溫熱的大掌輕撫她的小腦袋瓜子。

  “跟媽媽吵架了?”她今天出去陪嶽母逛街,他是知道的。

  許呦呦扁嘴,“今天跟媽媽逛完街,碰到傅漸沉的媽媽了。”

  “什麽?”墨深白眸色一緊,臉色不動聲色的沉下去。

  “我沒有去找傅漸沉哦,我發誓我對他連普通朋友都不算,我也不知道他媽媽怎麽回事,對著我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還看不起我是鄉下來的,鄉下來的怎麽了?她吃的大米不是鄉下的農民伯伯種的啊!”M,coM

  她憤憤不平,為什麽城市裏的人就要看不起鄉下的人!

  鄉下的人就不是人嗎?

  墨深白眸底一閃即逝的諱莫如深,許呦呦不明白為什麽,他心裏很清楚。

  “她欺負你了?”聲音微緊,夾雜著許呦呦察覺不到的寒意。

  許呦呦搖頭,仰起頭驕傲道:“我懟回去了!氣得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墨深白暗暗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臉頰誇讚道:“墨太太真棒!!”

  “誰讓她瞧不起我,以為是個姑娘就會看上她兒子!切!她兒子又不是皇帝,家裏也沒有皇位繼承,我才看不上她下的蛋!”

  墨深白:“……”

  許呦呦摟著他的脖子,軟糯的聲音道:“還是我的大白好!”

  墨深白薄唇微勾,低頭在她的櫻唇上竊香,“知道就好。”

  許呦呦嚇得連忙看向四周,粉拳砸了他一下,“小心被人看到。”

  “剛剛跳到我身上的時候怎麽不害羞怕被人看?”

  許呦呦腮幫子鼓起來,“剛剛太氣憤了嘛!”

  墨深白捏了下她的臉蛋,“以前怎麽不見你生氣?”

  這次倒是氣上了。

  許呦呦歪著腦袋想了下,疑惑道:“對哦!以前林殷的媽媽也看不起我,也說很多難聽的話,可我好像都沒有生氣!今天怎麽了,我居然會覺得氣憤!”

  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事,墨深白又怎麽會清楚。

  “可能是因為她太目中無人了。”許呦呦思索了下,認真道:“你要是見過她就知道,她那態度就跟自己是慈禧太後,反正我不喜歡她!”

  頓了下,又改口道:“不,我是討厭她!”

  墨深白輕撫她的臉頰道,“好了,別生氣了,過兩天有個酒會我帶你去吃好的。”

  那個人是什麽樣子,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

  許呦呦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什麽酒會”

  “商業酒會。”

  許呦呦立即搖頭,那種商業酒會最無聊了,所有人說著一大堆她聽不懂的專業術語,聽得她昏昏欲睡。

  “聽說這次的酒會請來法國很有名的甜點師,你不想去嚐嚐!”

  許呦呦頓時心動了,“好像也可以去。”

  墨深白抱著她起身往樓上走。

  許呦呦捶他的肩膀,“快放我下來,會被她們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秀恩愛有助於提高結婚率,我是在為國家做貢獻。”

  許呦呦:“……”

  國家:我謝謝您嘞!!

  ***

  夜深人靜,淩亂的大床上,許呦呦睡得很沉。

  卷翹的睫毛下臉蛋緋紅,像是刷了一層腮紅。

  墨深白不想驚醒她,低頭輕輕地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晚安,我的墨太太。”

  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

  修長的雙腿包裹在西裝褲下,手臂上還搭著一件黑色大衣,拾級而下。

  滄溟微微躬身,“墨總,查到了,她目前入住在伽藍酒店。”

  伽藍酒店,剛好是許呦呦和林殷結婚的酒店。

  墨深白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邊走邊將大衣穿上,薄唇溢出冰冷兩個字:“出發。”

  伽藍酒店。

  墨深白一進入大堂,前台的剛要詢問他是否要辦理入住,他徑自走向電梯。

  前台想要攔截被跟在墨深白身後的保鏢攔住,前台拿對講機想要呼叫保安。

  裴川走過來遞上自己的名片,“天亮以後,這家酒店就歸墨氏集團,是想升職還是離職,你自己選!”

  前台看了一眼名片,又看了一眼站在電梯口高冷矜貴的男人,最終還是選擇放下了對講機。

  17層,888房間。

  門鈴響起,一次又一次,裏麵終於傳來了女人不悅的聲音,“誰啊?”

  墨深白站在門口,沒有說話。

  貓眼裏似乎有一雙在盯著他。

  半響,門緩緩拉開,白櫻穿著酒店的浴袍,披頭散發,沒有了半天的精致,臉上也更顯浮腫。

  “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我。”涼薄的嗓音裏滿載著嘲諷。

  墨深白沒有說話,而是抬腿走進去。

  白櫻沒有阻攔他,看著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慢悠悠的走過來,在一旁坐下。

  墨深白側頭,墨眸冷銳如刀刃射向她,薄唇翕動,“你、還有你的狗,滾出墨城。”

  白櫻眉頭輕蹙,慍怒的語氣道:“他是你弟弟。”

  墨深白眼底拂過濃濃的嘲諷,冷聲道:“他姓傅,我姓墨!”

  “那他也是我的兒子,你的弟弟!”白櫻理直氣壯道,“你和他一樣都是從我的子宮裏出來的。”

  墨深白嘴角揚起嘲諷,“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從你那肮髒的子宮裏出來。”

  “如果可以選擇,我更想在你出生的時候直接掐死你!”白櫻眼眶泛紅,恨意如滔天洪水滾滾而來。

  墨深白冷笑,“晚了,你現在已經不能把我怎麽樣了。”

  白櫻氣憤,胸腔跟著起伏,端起麵前的水杯直接潑到他的臉頰上,大罵道:“你就是個魔鬼!”

  水是冷的,水珠掛在他的鬢發,臉龐,一路往下流淌,卻遠不及他心底深處那曆久彌新的寒冷。

  他沒有任何的動作,薄唇輕啟,字字淬著冰渣,“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我的妻子遠一點。”

  白櫻輕嗤:“我如果說不,你能如何?”

  墨深白黑眸一緊,拿起桌子上的玻璃瓶往茶幾上一敲。

  玻璃碎裂,嚇得她本能打了個冷顫。

  而下一秒,尖銳的玻璃抵在她的脖子上,鋒利而冰冷劃破肌膚時她甚至都沒有感覺。

  墨深白此刻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沒有了平日的高冷沉穩內斂,更沒有在許呦呦麵前的溫柔。

  漆黑的眸子泛著猩紅,冰冷的猶如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