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悲喜
第467章 悲喜
看出了他的動搖，白思若開口就說道。
“祖父無需為了這些事情傷神，思若已經長大了，家中還有思明和思菡，雖說我們人丁不旺，但比起那些子孫滿堂卻都是蛀蟲的家族好多了。更何況，思明如今正是讀書的好時候，祖父多加栽培，定能讓白家的榮耀延續下去。”
“思明不會讓祖父失望的。”
白善為同樣也點點頭，他對於這位祖父是無比敬重的，無論是在朝為官，還是在家為長，他做得都很好。
尤其是在對待三房一脈上的事情，不是白相過於苛責，而是他們的貪念過重。
自古嫡庶尊卑本就有，三房能成長到今日，沒有被刻意縱容成壞，也沒有肆意打壓。
白相之所以按著白三郎不讓他出頭，也是因為看透了他的本質而已。
若他一味縱容，隻怕衛家的今日就是他們的明日。
所以不得不防。
想到這裏，白相深深的歎了口氣，再看向三人的時候，眼中滿是慈愛。
“思若說的對，祖父老了，但你們還年輕，隻要你們還在一日，白家就不會垮。”
三人都躬身行禮表示自己定不會辜負祖父的期望。
“再有幾日，就是你成親的大喜日子，你帶阿瑤去看看準備的東西吧，祖父有話和思明說。”
“是。”
白思若懂事的帶著鳳錦瑤先離開，二人一道去了她的院子。
此刻院中上下都已經布置妥當，喜氣洋洋不說，到處都透著暖意。
“時間過得真快，再過幾日你就是人婦了。”
鳳錦瑤提及人婦二字的時候，白思若有些臉紅，不過很快就放開了。
這親事是她想嫁的，也是蕭慕謙想娶的，可謂上上大吉的姻緣，所以滿心期待沒有一點擔心。
突然想起救命恩人的事情來，白思若才將那件事和鳳錦瑤說了個完整。
得知蕭慕謙才是白思若年少時候的救命恩人時，鳳錦瑤驚訝無比。
“你們倆這緣分當真是上天注定的！”
“是啊，隻是耽誤了這麽些年，要是早兩年知曉此事，也不會被旁人鑽了空子，落得一身汙名。雖說他不介意，但我心裏總有些過意不去。”
白思若說的旁人，自然是路遠風那個殺千刀的。
若非是他刻意接近又鬧出這許多事情來，白思若和白家也不會卷入之前的私奔風波中去。
“表姐放寬心，往事隨風而去就是了，接下來都會是順遂日子就是。”
“嗯。”
“還有一事，我還沒跟母親她們說呢。”
“什麽？”
“成親之後，我想跟著慕謙一同去涼州，一來是看望他的叔父，二來是也看看涼州的景色是否真如他所說那般。”
白思若心之向往，她雖然貴為驕女，但從小去過的地方一隻手都能數出來。
涼州，在蕭慕謙的嘴裏可是個絕好的地方，她好奇，也是真的想看看。
“你怕舅母她們不同意嗎？”
白思若苦惱和為難的地方就在這裏，小臉皺成一團。
鳳錦瑤見此情況倒是覺得好笑。
“表姐放寬心吧，若是聖上有調令，要讓表姐夫去駐守西北，那你跟著去的日子不會少。如今還是在都城中好好過日子吧，早點開花結果，等有了孩子呀，你和表姐夫也就沒什麽大用了。”
聽到鳳錦瑤如此打趣，白思若突然眼前一亮。
“也對哦，我這腦子怎麽沒想到這一茬！上回大表嫂的身孕不就是張神醫照看的嗎？你看看洛兒那孩子生得多好多健康呀，趕明兒我就去求張神醫來給母親瞧瞧，最好是給我再生個弟弟，那我才算自由了。”
鳳錦瑤被她這想法給雷的裏嫩外焦，雖說這婦人高齡產子也是有的，但是四舅母都多少年沒有孕了，自然是身體不允許，否則怎麽會拖到今日。
但是她瞧著白思若那興奮的樣子，也就懶得打斷她了，畢竟過幾日就要成親。
她開心，是最重要的。
二人說說笑笑的，講了好些在江南的趣事，逗得白思若更是憧憬。
書房中，白相單獨和白善為在說話。
“此事雖然陛下沒有說什麽，但到底是白家捏造了事實，今日不提不代表往後不提，你想沒想過日後的打算？”
“祖父放心，孫兒隻要對陛下有用，他就暫時不會動我，動白家的。既然如此，那孫兒便一直有用就是。等到水患的事情徹底結束，孫兒就回都城考取功名，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做起。”
聽到白善為已經胸有成竹，白相才是真正的放心下來。
隨後指了指書房角落裏的四個大箱子，高興的說道。
“這裏頭是祖父為你準備好的書，既有正統史學，也有雜章議論，我白家的人，讀書不可讀死了，你在外的這幾年，要多走訪各地，了解民情，日後若有了功名在身，也知道如何為百姓謀福祉。”
“祖父教誨，孫兒謹記。”
爺孫二人在書房裏說這番話的同時，白大郎已經把沈氏送到了應天府門口。
府尹看到又是達官貴人的家眷之事，頭疼的厲害。
但是卻不敢不收，於是沈氏就先行收監，而後審理完了再做處置。
白大郎看著沈氏那恨意滔天的眼睛，倒是絲毫不懼。
反而義正言辭的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思菡你不用掛念，她是我白家的女兒，我們自會照看，至於你，好自為之吧。”
白家的下堂婦，還是白相親自寫的休書斥她不孝公婆，這一條大罪壓下來，誰也說不出理來，就算是沈家知道了此事，也一樣。
沈氏的好日子算是徹底到頭了。
她被拖進那暗無天日的牢房中時，也流下了一串悔恨莫及的眼淚。
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心中唯一記掛的就是白思菡，而此刻的白思菡也在後院之中，哭得傷心不已。
早知道會有如此結局，她當初就該勸阻母親連來都不要來。
這東都城的富貴，上一次就讓她們險些回不去了，如今更是，直接母女分離，這一回母親大約是回不來了，她一個人留在白家，還不知道往後要怎麽過日子呢。
看出了他的動搖，白思若開口就說道。
“祖父無需為了這些事情傷神，思若已經長大了，家中還有思明和思菡，雖說我們人丁不旺，但比起那些子孫滿堂卻都是蛀蟲的家族好多了。更何況，思明如今正是讀書的好時候，祖父多加栽培，定能讓白家的榮耀延續下去。”
“思明不會讓祖父失望的。”
白善為同樣也點點頭，他對於這位祖父是無比敬重的，無論是在朝為官，還是在家為長，他做得都很好。
尤其是在對待三房一脈上的事情，不是白相過於苛責，而是他們的貪念過重。
自古嫡庶尊卑本就有，三房能成長到今日，沒有被刻意縱容成壞，也沒有肆意打壓。
白相之所以按著白三郎不讓他出頭，也是因為看透了他的本質而已。
若他一味縱容，隻怕衛家的今日就是他們的明日。
所以不得不防。
想到這裏，白相深深的歎了口氣，再看向三人的時候，眼中滿是慈愛。
“思若說的對，祖父老了，但你們還年輕，隻要你們還在一日，白家就不會垮。”
三人都躬身行禮表示自己定不會辜負祖父的期望。
“再有幾日，就是你成親的大喜日子，你帶阿瑤去看看準備的東西吧，祖父有話和思明說。”
“是。”
白思若懂事的帶著鳳錦瑤先離開，二人一道去了她的院子。
此刻院中上下都已經布置妥當，喜氣洋洋不說，到處都透著暖意。
“時間過得真快，再過幾日你就是人婦了。”
鳳錦瑤提及人婦二字的時候，白思若有些臉紅，不過很快就放開了。
這親事是她想嫁的，也是蕭慕謙想娶的，可謂上上大吉的姻緣，所以滿心期待沒有一點擔心。
突然想起救命恩人的事情來，白思若才將那件事和鳳錦瑤說了個完整。
得知蕭慕謙才是白思若年少時候的救命恩人時，鳳錦瑤驚訝無比。
“你們倆這緣分當真是上天注定的！”
“是啊，隻是耽誤了這麽些年，要是早兩年知曉此事，也不會被旁人鑽了空子，落得一身汙名。雖說他不介意，但我心裏總有些過意不去。”
白思若說的旁人，自然是路遠風那個殺千刀的。
若非是他刻意接近又鬧出這許多事情來，白思若和白家也不會卷入之前的私奔風波中去。
“表姐放寬心，往事隨風而去就是了，接下來都會是順遂日子就是。”
“嗯。”
“還有一事，我還沒跟母親她們說呢。”
“什麽？”
“成親之後，我想跟著慕謙一同去涼州，一來是看望他的叔父，二來是也看看涼州的景色是否真如他所說那般。”
白思若心之向往，她雖然貴為驕女，但從小去過的地方一隻手都能數出來。
涼州，在蕭慕謙的嘴裏可是個絕好的地方，她好奇，也是真的想看看。
“你怕舅母她們不同意嗎？”
白思若苦惱和為難的地方就在這裏，小臉皺成一團。
鳳錦瑤見此情況倒是覺得好笑。
“表姐放寬心吧，若是聖上有調令，要讓表姐夫去駐守西北，那你跟著去的日子不會少。如今還是在都城中好好過日子吧，早點開花結果，等有了孩子呀，你和表姐夫也就沒什麽大用了。”
聽到鳳錦瑤如此打趣，白思若突然眼前一亮。
“也對哦，我這腦子怎麽沒想到這一茬！上回大表嫂的身孕不就是張神醫照看的嗎？你看看洛兒那孩子生得多好多健康呀，趕明兒我就去求張神醫來給母親瞧瞧，最好是給我再生個弟弟，那我才算自由了。”
鳳錦瑤被她這想法給雷的裏嫩外焦，雖說這婦人高齡產子也是有的，但是四舅母都多少年沒有孕了，自然是身體不允許，否則怎麽會拖到今日。
但是她瞧著白思若那興奮的樣子，也就懶得打斷她了，畢竟過幾日就要成親。
她開心，是最重要的。
二人說說笑笑的，講了好些在江南的趣事，逗得白思若更是憧憬。
書房中，白相單獨和白善為在說話。
“此事雖然陛下沒有說什麽，但到底是白家捏造了事實，今日不提不代表往後不提，你想沒想過日後的打算？”
“祖父放心，孫兒隻要對陛下有用，他就暫時不會動我，動白家的。既然如此，那孫兒便一直有用就是。等到水患的事情徹底結束，孫兒就回都城考取功名，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做起。”
聽到白善為已經胸有成竹，白相才是真正的放心下來。
隨後指了指書房角落裏的四個大箱子，高興的說道。
“這裏頭是祖父為你準備好的書，既有正統史學，也有雜章議論，我白家的人，讀書不可讀死了，你在外的這幾年，要多走訪各地，了解民情，日後若有了功名在身，也知道如何為百姓謀福祉。”
“祖父教誨，孫兒謹記。”
爺孫二人在書房裏說這番話的同時，白大郎已經把沈氏送到了應天府門口。
府尹看到又是達官貴人的家眷之事，頭疼的厲害。
但是卻不敢不收，於是沈氏就先行收監，而後審理完了再做處置。
白大郎看著沈氏那恨意滔天的眼睛，倒是絲毫不懼。
反而義正言辭的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思菡你不用掛念，她是我白家的女兒，我們自會照看，至於你，好自為之吧。”
白家的下堂婦，還是白相親自寫的休書斥她不孝公婆，這一條大罪壓下來，誰也說不出理來，就算是沈家知道了此事，也一樣。
沈氏的好日子算是徹底到頭了。
她被拖進那暗無天日的牢房中時，也流下了一串悔恨莫及的眼淚。
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心中唯一記掛的就是白思菡，而此刻的白思菡也在後院之中，哭得傷心不已。
早知道會有如此結局，她當初就該勸阻母親連來都不要來。
這東都城的富貴，上一次就讓她們險些回不去了，如今更是，直接母女分離，這一回母親大約是回不來了，她一個人留在白家，還不知道往後要怎麽過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