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對峙
第280章 對峙
“不僅是今年的科舉，往年的也能放過，隻要是溫大人在位經手過的，都要一一核實才行，如此才能讓天下寒門士子相信皇家和陛下的話，日後才會讓他們對大晉有報效之心啊。”
轉而看著溫景鬆，也是一副和氣的模樣，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冬日寒雪一般。
“而溫大人若是無辜的，也可借此事以證清白不是嗎？”
“說的對！就是該好好查一番！”
言官們紛紛複議，許閣老也點頭。
尹燦文這個當事人更是沒有意見！
而溫家父子此刻心裏卻亂做一團，眼下尹燦文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又要牽扯進其他人來，他雖然早就做了準備，可誰知道會不會有大意疏忽的地方，若真是被查出來了，隻怕他小命難保！
正想著要用什麽法子來搪塞過去的時候，忽而聽到外頭的宮人大聲傳道，鳳家父子三人在殿外有事啟奏陛下，還請陛下傳送上殿。
啟帝皺眉，怎麽還越牽連越廣了？鳳家的人又來湊什麽熱鬧？
但人就在殿外，他此刻不傳進來也不合適，隻好點頭答應。
旁邊的王公公一聲喝令之下，鳳家三父子齊齊踏入大殿。
隻見鳳海走在前頭，鳳錦旭和鳳錦霖緊跟其後。
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尤其是鳳錦霖，一進大殿就看向了溫景鬆和溫夢生父子倆，眼神之中透著嘲諷。
溫夢生氣急，但也知道此地不是他隨意可以發火的地方，隻能低下頭顱，將眼中的惡毒隱匿起來。
“微臣叩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臣叩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草民叩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家父子三人還是頭一回齊整的上殿，自然讓人不由多看兩眼。
一個是在朝多年的戶部侍郎，掌管著天下的錢袋子和米袋子，實力不容小覷。
一個是新晉的大理寺少卿，為人工整嚴密，剛正不阿，頗有幾分鐵麵判官的樣子。
一個是此次科舉中的第六名，眼看著也是要入朝為官之人，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郎，日後前程一片大好。
看到三人皆叩拜行禮，啟帝的臉色較之剛才稍稍好了些，也不繞彎子了，直言就問道。
“愛卿平身，你們今日來也是為了溫家之事？”
隻見鳳海點頭，對著身後的鳳錦旭就說道。
“阿旭，你來說。”
“是！”
鳳錦旭抬頭，臉上沒有一點急於打壓溫家的表情，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溫景鬆如同掉入冰窟一般。
“啟奏陛下，微臣今日正巧赴大理寺入職，途徑吏部的館閣時，遇到些鬼鬼祟祟之人，本來打算傳喚過來問話的，卻見他們一個個抱頭鼠竄的厲害，於是派人拿下了，仔細一搜身發現帶了許多燃火之物。館閣中多是文案卷宗的，用火向來小心，如此氣勢洶洶的去館閣，還帶了這麽些危險的東西，一看就是另有圖謀，所以帶回大理寺審問了一番，那些人受不住刑，通通招認了，說是溫大人下令讓他們火燒吏部館閣，至於原因不得而知。”
他這話一出，剛剛還氣勢凶狠的溫景鬆立刻後退兩步，還沒等他開口攀誣鳳錦旭，就被鳳錦旭的眼神給嚇退了。
“微臣擔心那些人是有心人故意安排，以此來陷害溫大人的，所以親自帶人上溫家查探，一一證實了人確實是溫家的奴仆不會有錯。同時，還在招供的管家嘴裏探聽到書房中藏有密室，不知其中的深淺。但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敢貿然去查抄二品官員之家，所以隻好前來稟明陛下，是否要查抄，一切聽陛下吩咐！”
說罷，就將一切證據供詞都一一呈上，那些東西就如同溫景鬆的催命符一般。
眼看著送到了啟帝麵前，而溫景鬆卻無能為力。
鳳錦旭不愧是大理寺少卿，年紀輕輕辦事就如此妥當。
所說之話與舞弊案並無直接關聯，可句句背後都有深意，稍微聰明一點的推算一二就能知道背後之事。
家有密室，說不準裏頭藏的就是收受賄賂的證據。
火燒館閣，不就是怕人查到卷宗上麵嗎？
加之他早就是定王手下之人，抓住溫家企圖縱火的奴仆自然是易如反掌。
至於審訊出這些事情來，倒也不奇怪。
啟帝聽到這裏，看向溫景鬆的眼神變了許多。
尤其是看完那些證詞之後，更是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王公公站在他旁邊都覺得害怕，才想著龍顏又要大怒了。
若說之前尚且有幾分混亂在，那麽此刻卻是完完全全的將證據擺在麵前，隻需啟帝下令一搜，那溫景鬆收受賄賂舞弊一事就再也捂不住了。
不知是不是被人真的抓住了痛腳，溫景鬆沒有了剛剛詭辯的氣勢在。
畢竟鳳錦旭這冷酷無情的性子和名聲在官場上都是有目共睹的，溫景鬆想反扣帽子給他，一時間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如今那些人的身份也確定了，該吐露的事情也吐露的差不多了，能否活著出大理寺的刑房還是二話。
“溫景鬆，你可還有話說？”
稱呼已經從愛卿到直呼其名，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啟帝對他的失望。
溫景鬆咽了咽口水，腿也跟著軟了起來，但這種時候可不能慌，於是做著垂死掙紮！
可他的人沒有得手，卷宗自然沒有被毀，他又該如何反駁呢？
“陛下，這縱火一事，微臣實在不知，家中奴仆若真的遭人攛掇要去火燒館閣，想來也是為了給微臣坐實這罪名啊，否則早不燒晚不燒，偏偏在微臣要進宮之前去燒，還被鳳大人給抓個正著，豈非太過巧合？”
又是這一招！
他倒是個滑不溜秋的人，什麽都能推，隻要沒能親手抓到他，他就可以來個不承認！
白大郎在一旁聽了這許久，對於溫景鬆的巧言令色已經領教了許多。
於是，張口就質疑道。
“溫大人，你不覺得自己的辯駁太過蒼白嗎？一次可以說是偶然，可這麽多的事情都是衝著你去的，難不成還能有人為了故意栽贓你，而布下這樣的天羅地網？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不僅是今年的科舉，往年的也能放過，隻要是溫大人在位經手過的，都要一一核實才行，如此才能讓天下寒門士子相信皇家和陛下的話，日後才會讓他們對大晉有報效之心啊。”
轉而看著溫景鬆，也是一副和氣的模樣，但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冬日寒雪一般。
“而溫大人若是無辜的，也可借此事以證清白不是嗎？”
“說的對！就是該好好查一番！”
言官們紛紛複議，許閣老也點頭。
尹燦文這個當事人更是沒有意見！
而溫家父子此刻心裏卻亂做一團，眼下尹燦文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又要牽扯進其他人來，他雖然早就做了準備，可誰知道會不會有大意疏忽的地方，若真是被查出來了，隻怕他小命難保！
正想著要用什麽法子來搪塞過去的時候，忽而聽到外頭的宮人大聲傳道，鳳家父子三人在殿外有事啟奏陛下，還請陛下傳送上殿。
啟帝皺眉，怎麽還越牽連越廣了？鳳家的人又來湊什麽熱鬧？
但人就在殿外，他此刻不傳進來也不合適，隻好點頭答應。
旁邊的王公公一聲喝令之下，鳳家三父子齊齊踏入大殿。
隻見鳳海走在前頭，鳳錦旭和鳳錦霖緊跟其後。
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尤其是鳳錦霖，一進大殿就看向了溫景鬆和溫夢生父子倆，眼神之中透著嘲諷。
溫夢生氣急，但也知道此地不是他隨意可以發火的地方，隻能低下頭顱，將眼中的惡毒隱匿起來。
“微臣叩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微臣叩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草民叩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家父子三人還是頭一回齊整的上殿，自然讓人不由多看兩眼。
一個是在朝多年的戶部侍郎，掌管著天下的錢袋子和米袋子，實力不容小覷。
一個是新晉的大理寺少卿，為人工整嚴密，剛正不阿，頗有幾分鐵麵判官的樣子。
一個是此次科舉中的第六名，眼看著也是要入朝為官之人，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郎，日後前程一片大好。
看到三人皆叩拜行禮，啟帝的臉色較之剛才稍稍好了些，也不繞彎子了，直言就問道。
“愛卿平身，你們今日來也是為了溫家之事？”
隻見鳳海點頭，對著身後的鳳錦旭就說道。
“阿旭，你來說。”
“是！”
鳳錦旭抬頭，臉上沒有一點急於打壓溫家的表情，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溫景鬆如同掉入冰窟一般。
“啟奏陛下，微臣今日正巧赴大理寺入職，途徑吏部的館閣時，遇到些鬼鬼祟祟之人，本來打算傳喚過來問話的，卻見他們一個個抱頭鼠竄的厲害，於是派人拿下了，仔細一搜身發現帶了許多燃火之物。館閣中多是文案卷宗的，用火向來小心，如此氣勢洶洶的去館閣，還帶了這麽些危險的東西，一看就是另有圖謀，所以帶回大理寺審問了一番，那些人受不住刑，通通招認了，說是溫大人下令讓他們火燒吏部館閣，至於原因不得而知。”
他這話一出，剛剛還氣勢凶狠的溫景鬆立刻後退兩步，還沒等他開口攀誣鳳錦旭，就被鳳錦旭的眼神給嚇退了。
“微臣擔心那些人是有心人故意安排，以此來陷害溫大人的，所以親自帶人上溫家查探，一一證實了人確實是溫家的奴仆不會有錯。同時，還在招供的管家嘴裏探聽到書房中藏有密室，不知其中的深淺。但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敢貿然去查抄二品官員之家，所以隻好前來稟明陛下，是否要查抄，一切聽陛下吩咐！”
說罷，就將一切證據供詞都一一呈上，那些東西就如同溫景鬆的催命符一般。
眼看著送到了啟帝麵前，而溫景鬆卻無能為力。
鳳錦旭不愧是大理寺少卿，年紀輕輕辦事就如此妥當。
所說之話與舞弊案並無直接關聯，可句句背後都有深意，稍微聰明一點的推算一二就能知道背後之事。
家有密室，說不準裏頭藏的就是收受賄賂的證據。
火燒館閣，不就是怕人查到卷宗上麵嗎？
加之他早就是定王手下之人，抓住溫家企圖縱火的奴仆自然是易如反掌。
至於審訊出這些事情來，倒也不奇怪。
啟帝聽到這裏，看向溫景鬆的眼神變了許多。
尤其是看完那些證詞之後，更是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王公公站在他旁邊都覺得害怕，才想著龍顏又要大怒了。
若說之前尚且有幾分混亂在，那麽此刻卻是完完全全的將證據擺在麵前，隻需啟帝下令一搜，那溫景鬆收受賄賂舞弊一事就再也捂不住了。
不知是不是被人真的抓住了痛腳，溫景鬆沒有了剛剛詭辯的氣勢在。
畢竟鳳錦旭這冷酷無情的性子和名聲在官場上都是有目共睹的，溫景鬆想反扣帽子給他，一時間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如今那些人的身份也確定了，該吐露的事情也吐露的差不多了，能否活著出大理寺的刑房還是二話。
“溫景鬆，你可還有話說？”
稱呼已經從愛卿到直呼其名，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啟帝對他的失望。
溫景鬆咽了咽口水，腿也跟著軟了起來，但這種時候可不能慌，於是做著垂死掙紮！
可他的人沒有得手，卷宗自然沒有被毀，他又該如何反駁呢？
“陛下，這縱火一事，微臣實在不知，家中奴仆若真的遭人攛掇要去火燒館閣，想來也是為了給微臣坐實這罪名啊，否則早不燒晚不燒，偏偏在微臣要進宮之前去燒，還被鳳大人給抓個正著，豈非太過巧合？”
又是這一招！
他倒是個滑不溜秋的人，什麽都能推，隻要沒能親手抓到他，他就可以來個不承認！
白大郎在一旁聽了這許久，對於溫景鬆的巧言令色已經領教了許多。
於是，張口就質疑道。
“溫大人，你不覺得自己的辯駁太過蒼白嗎？一次可以說是偶然，可這麽多的事情都是衝著你去的，難不成還能有人為了故意栽贓你，而布下這樣的天羅地網？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