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你告訴我,他長什麽樣?
  第二百一十章你告訴我,他長什麽樣?

    “蘇小姐到底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劉阿敏邁步到蘇娣床前,一把掀開蓋在她頭上的白被單,隻見她麵色紅潤,胸脯微微起伏,根本就沒死!

    她踉蹌後退,險些摔倒在地上,李冬冬及時扶住她,“媽,您怎麽了?值班不舒服了嗎?”

    劉阿敏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攙扶著李冬冬的手站起身,“冬冬,趕緊回去。”

    李溪冉已經堵在門口,氣勢洶洶的架勢,“院長,今天你出不去這扇門!”

    “看到我母親還活的好好的,你不應該是失望嗎?怎麽成驚嚇了?”蘇北北滑動手機屏幕,一段錄像投影在白牆上,正是劉阿敏關掉蘇娣輸液管上排氣功能的動作。

    “人體被注入空氣會引發空氣栓塞立即死亡,加上我母親是植物人,不細查根本發現不了端倪。”蘇北北死盯著她,“劉阿敏,你這是謀殺!”

    劉阿敏麵色寸寸青白,可她依舊抵死不認,“蘇小姐,您是不是過於敏感了?我上了年紀,值夜班身體不舒服,因為頭腦昏漲不小心觸碰到了開關,我承認這是我的職業失誤,對不起我向您道歉,甚至賠償我都認,但是扯到謀殺,這頂帽子實在太大了。”

    “而且值班護士是一小時一查,就算我失誤關掉了開關,護士也會及時發現,不然蘇女士現在已經沒了。”

    蘇北北將手裏的捐獻協議撕得粉碎向上拋,“我會把這個視頻交給警察。”

    李冬冬撲通跪在地上,“蘇小姐我求您別,我母親真的隻是失誤,您交給警察,我母親這一輩子的職業和榮譽就都毀了!”

    “劊子手需要什麽榮譽!”蘇北北提起地上的李冬冬按在牆上,直接撩起她的毛衣,可是從前腹到後腰,都沒有手術過的痕跡,連一個針孔印子都沒有。

    蘇北北當場愣住,連李溪冉也愣住了。

    劉阿敏拽過李冬冬,將人護在自己身後,“蘇小姐,我女兒是身體不好,但就算要換腎,我們也會遵紀守法在醫院排單等待腎源,我承認當我聽到你願意將蘇女士的器官無償捐獻後,我有私心想求你把蘇女士的腎源捐給我女兒,因為她們的血緣相同,隻要後期配型成功,你要我傾家蕩產我都願意,但謀殺,偷腎,換心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蘇北北按照自己的推測,逮到了劉阿敏,可是她推斷錯了李冬冬根本就沒換過腎,“不可能。”蘇北北指間捏著佛珠,目光陰鷙的要命,“替邢佔霖換心的人就是你,就算你女兒沒換過腎,劉阿敏,你也騙不了我。”

    “證據呢?”劉阿敏緊握住李冬冬的手,將她護在身後,與蘇北北四目相對的瞬間,寒光凜冽。

    “證據在我這。”

    邢川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李溪冉上前拉開門,他徑直走到蘇北北身旁,一手摟住她後腰,一手握住她微涼的手心,“別怕,有我在。”

    他的吻落在她額前,一絲“浪蕩”,一絲沉重,滾燙的觸感,有刺破黑暗的力量。

    蘇北北放鬆下來,依偎在他懷裏。

    陳博將手裏的報告扔向劉阿敏,邢川摟著蘇北北坐在病床邊,“當年換腎的不是李冬冬,是你過世的丈夫李凱。”

    劉阿敏盯著飄落在地上的報告,白紙黑字,死亡原因:腎髒排異。

    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再次闖進腦海中,她蹲下身將地上的報告撕得粉碎,“胡說八道,我丈夫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為什麽還要汙蔑他!”

    陳博喝道:“劉阿敏,你吃齋念佛也洗不淨你手上的血!當著邢總的麵你還敢狡辯!”

    “沒關係。”邢川捏揉著蘇北北嬌白的耳垂,吻著她鬢角,神情寵溺,可嘴裏的話卻字字誅心,“就算死了十幾年,也可以挖墳,鑿棺,把他拖出來再驗一次。”

    “不要!”劉阿敏當場崩潰,她跪爬向邢川的方向,邊爬邊喊,“他已經去世了,不要再打擾我老公,邢先生我求求你了。”

    陳博擋在她身前,“全盤托出,你沒救了,你女兒還有活命的機會。”

    “媽,您別這樣。”李冬冬抱住劉阿敏失聲痛哭,劉阿敏撫摸住她的臉,哭著哭著就笑了,“又拿我的家人威脅我是嗎?”

    “逼我成魔的明明就是你們邢家人,現在又故技重施再逼我一次,邢先生,你們邢家的內鬥為什麽要把我這個普通人拉進去?我何其無辜,我的家人何其無辜!”

    蘇北北嗤笑一聲,“難道你試圖害死我母親,偷走她的腎源也是邢家人逼你的嗎?劉阿敏,你對得起你身上的白袍嗎?”

    李溪冉也難以置信,“院長,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

    “別說了,別說了!我媽當年是被逼的,她不是壞人。”

    李冬冬將泣不成聲的劉阿敏護在懷裏,“我媽辛苦學醫就是為了救死扶傷,她很善良她不是壞人,是你們邢家人拿我和我爸的性命要挾我媽媽讓她給邢佔霖換心,隻因為她是霖州最優秀的心外科醫生!”

    “做,你們承諾我媽會給我爸找到合適的腎源,我們一家人衣食無憂,不做,我媽前途盡毀,我和我爸都不得善終,我們隻是普通百姓,求告無門,有選擇的權利嗎?”

    李冬冬捂著臉控訴,“你們知不知道我媽給邢佔霖換完心經受不住內心的折磨,親手挑斷了自己的手筋再也拿不穩手術刀了,她就是怕再被你們這些惡魔脅迫!是你們把我們一家害成這樣的,現在又有什麽資格來興師問罪!”

    劉阿敏開始瘋狂扇著自己巴掌,“為什麽逼我成魔的人活得好好的,卻要報應在我老公和女兒的身上,我女兒也要走他父親的老路,需要換腎啊。”

    “媽,您別打自己,我求求您了,我不換,我不換腎!”李冬冬扼住阿劉敏的手,死死瞪著蘇北北。

    蘇北北撇開邢川的手,站起身,她拂去眼角的淚花,“劉院長,你告訴我,他長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