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我等你
  第一百五十七章我等你

    “蘇小姐,你怎麽在這?你也受傷了?”黎萍眨著那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淚珠一顆顆流淌,“停屍房?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但是阿川醒來的時候,我會請你上來的。”蘇北北冷冷掃了她一眼,看向身旁的陳博,“陳助理,我可以跟邢家借幾個人嗎?”

    “蘇小姐,您吩咐。”

    “我剛說了,停屍房還缺人手。”

    陳博說了聲是,隨後黎萍身前的兩名保鏢立馬邁上前扣住她雙肩往消防樓道裏拖,黎萍驚慌失措癱倒在地上,“陳博,你不是邢家的忠仆嗎?怎麽能聽這個女人的話,我是阿川的未婚妻,她隻是一個外人。”

    “阿川他到底在哪?求求你們讓我見他一麵,讓我知道他平安,他現在最想見到的人是我!”

    所有人都淡漠的看著黎萍掙紮,可在蘇北北眼裏她還在裝,情人節那天她感受過黎萍的臂力,絲毫不亞於一個成年男性,如果她真的用全力,不至於掙脫不出來。

    她驚恐的哭喊著,“文博,阿野,你們都瘋了嗎?如果阿川知道你們這麽對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算是兄弟也會跟你們翻臉的!我不要去停屍房!我要見阿川!”

    黎萍被拖進樓道,那聒噪的聲音總算消停,蘇北北看著因慣性還在搖晃的大門,目光寸寸冰冷,以前她忍著沒收拾黎萍是因為害怕邢川找她麻煩,以她的實力還打不倒邢川,所以隻能先忍著。

    而現在她教訓黎萍,邢川要是敢心疼或者是皺一下眉頭,她絕對立刻剪了他的氧氣管,再拿著他的遺產雇個殺手活埋了那賤人。

    最後養一群鮮肉,周遊世界。

    單這麽想想,蘇北北情緒就已經上來了,李溪冉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脯,連忙順著她後背,“北北,白蓮花自己送死,有我們在,現代十八大酷刑讓她一一嚐個夠,我替你報仇。”

    陸文博緊接著上前推著蘇北北的輪椅,“小蘇妹,阿川和黎萍是有過一段,但那是過去式了,我最了解他,在感情方麵他一旦投入就不要命,一單決定斷,再要命也絕不回頭,他舍命都要救你,說明他現在人和心都在你這,你千萬別為不相幹的人影響心情,你在黎萍那吃過的虧,哥全給你討回來,先關她個十天半個月,聽你慢慢發落。”

    “小蘇妹,你相信我,阿川也不會放過她的。”

    蘇北北淺淺歎了口氣,她抿著唇,嗯了一聲。

    黎萍被鎖進了停屍房,這裏和住院部不一樣,沒有暖氣,加上無數屍體的疊放,比室外溫度更冷。

    她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奮力拍著停屍房的門,一邊哭一邊喊,足足十五分鍾。

    在確定停屍房外沒有任何人後,黎萍立刻止住了哭泣,她麵無表情的擦去臉上的淚,回視著身後紮堆的裹屍袋,嘴角溢起嘲諷的笑。

    沒有呼吸的死人她見得還少嗎?

    有什麽好怕的?

    她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裹屍袋前,拉開袋鏈,是一個頭被砸掉一半的男性,斷掉的腳掌就疊放在他脖子旁邊。

    黎萍麵無表情的看著裹屍袋裏的男屍,鼻腔發出嗤笑,“他們都瘋了,沒關係,阿川心裏有我就行,隻要阿川的心在我這隻要他相信我,他們都不能拿我怎麽樣,你說對不對?”

    “不對,阿川沒出現,說明他肯定傷得很重,蘇北北那賤人居然能使喚陳博,還能拉攏陸文博和桑野那兩個人精,她肯定會把我和陳烈的事告訴阿川,說我給他戴了綠帽子,或者她已經告訴陸文博他們了,不行。”

    黎萍表情開始猙獰,“我決不允許那個賤人破壞我和阿川之間的感情,所以你說我該怎麽做?”

    她盯著屍體看了半晌,又轉身拉開後麵的一個裹屍袋,是一個胸脯被戳了個洞的老婦人,臉被燒傷,辨不清容顏,隻有耳後還有幾絲銀發。

    黎萍看著她噗嗤笑出聲,“老太婆,你說說我該怎麽做?噢,弄死陳烈對嗎?他沒了,死無對證啊,可是他能拿到惠清洗錢的證據,我有這個東西就能助阿川東山再起,我不能弄死他啊。”

    “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她像遊魂般在停屍間竄來竄去,最後拉開自己的羽絨服拉鏈,從內袋裏拿出一個手機。

    被關進來之前保鏢拿走了她包包和手機,而藏在身上的這個才是她和陳烈溝通的備用機。

    她哈著氣點開通訊錄,陳烈的來電顯示突然閃出來,黎萍迅速接起,“阿烈你在哪?”

    “我拿到了,隻隻我拿到了!邢川那邊什麽情況?”

    黎萍攥緊拳,壓抑著激動,“你趕快發給我,我給邢川。”

    “他不是死了嗎?”

    “沒死,他命硬,注定為我們掃除障礙,阿烈,馬上把證據發給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陳烈笑了一聲,“好,我在霖州東郊的碼頭等你,我親手交給你,你給邢川,然後我帶你走。”

    黎萍焦急的來回踱步,“我現在在國外回去還要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阿烈,我們時間緊迫。”

    “沒關係,地皮開發文件下來之前我們都有時間。”陳烈頓了幾秒,語氣變得很溫柔,“隻隻,我等你,我們一起去國外過全新的生活。”

    電話被掛斷,黎萍氣得渾身發抖,陳烈分明是不信任她!

    她深吸幾口氣,撥出惠清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她立馬換了副更加柔弱的口吻,“太太,我已經在醫院了。”

    “死了?”

    “沒死,邢川命大安然無恙,隻是受了點輕傷。”

    惠清淩厲的語氣灌入耳中,“你確定隻是輕傷?整個商場都塌了,死了幾百號人他隻是輕傷?”

    黎萍從內袋裏取出一根煙放在鼻間猛吸一口,沒有火機,隻能過過幹癮,“太太,邢川的事現在不是最重要的,我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

    黎萍踮起腳尖,原地轉了個圈,嘴角溢起詭異的弧度,“陳烈是邢川安插在您身邊的雙麵間諜,他已經拿到了您洗錢的單據,在霖州東郊的碼頭等著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