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你到底喜歡誰?
  第一百二十八章你到底喜歡誰?

    邢川咬出根煙,單手打火,猩紅的火苗很快在他嘴邊燃起,他自嘲的笑了一聲,“有什麽好怕的。”

    對麵的陸文博沉默了會,問:“阿川你到底喜歡誰?”

    邢川銜著指間的香煙沒吭聲,陸文博等了半天沒回音,嗤笑道:“還是最喜歡我對不對?”

    “滾。”

    “我將家裏公司翻了個底朝天,連前台都篩查了一遍,你還對我這麽凶?不對,你有情緒,現在在哪?邢公館還是萊茵府?”

    邢川側身看著那扇緊閉的臥室門,他確實有情緒,從看到邢淵發的朋友圈開始他心裏就憋著一團火,沒法發還隻能憋著,從海灣區回來他軟硬施加扮可憐蘇北北總算默許他跟著一起回來。

    邢川抱著她從電梯吻進家門,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感覺都到位了,可蘇北北偏偏臨門一腳把他關在臥室門外讓他睡沙發。

    是睡一個月的沙發。

    一想到這邢川就頭疼,這小妖精有仇必報,治他一套一套的。

    他深吸一口煙,淡淡的口吻,“明天把夜誘關了,還有兩家定製工廠,對外宣稱整頓裝修,對內散播合作商因款項不到位終止供貨。”

    “你弟弟下周就回國了,現在惠清聯 合三房一起搞你,他們得到消息肯定會死死抓住無限放大,爭取一次性了結你。”

    邢川捏著指間的煙蒂,眼睛微眯起,“所以,給她這個幻想。”

    第二天早上,蘇北北輕手輕腳走出房門,發現邢川側臥在沙發上還沒醒,他穿著深藍色的綢緞睡衣,枕著手肘平躺著,額前的劉海隨性的蓋住了眉梢,俊美的容顏在晨光下仿佛鍍了一層瀲灩磷光,好似藏匿在大海深處的雄性美人魚。

    不動聲色的欲,勾人於無形。

    蘇北北咬了咬下唇,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麽扛住誘惑的。

    她光著腳丫撿起滑落在地上的毯子蓋到邢川身上,俯身的時候蘇北北沒忍住伸出手指點了點邢川的睫毛,鼻子,嘴巴,再到領口,最後指尖一顫,快速換裝出門。

    得虧邢川睡得沉,不然蘇北北絕對走不了。

    她昨晚接了一個老客戶的私單,需要筆譯聲譯同時進行,所以蘇北北叫上了廖靜,兩人約好八點半在宏陽大廈門對麵的咖啡館裏碰麵。

    蘇北北到場的時候,廖靜已經點好了咖啡,正專心致誌的看著馬路對麵的熱鬧,“北北,你這仇報的我服氣,宏陽整個沒了。”

    蘇北北坐她對麵,“什麽叫沒了?”

    “公司宣布破產,每個員工領三個月薪水走人,但是銷售部的慘,隻有三個月基本工資,大幾萬十幾萬的提成都沒了,現在正拉橫幅鬧呢。”

    蘇北北順著廖靜的視線,帶頭的居然是平時溫柔可親的關曼香,她拉著橫幅的一截,上麵紅布白字寫著:“宏陽老總挪用員工工資養小三!還錢!還錢!還錢!”

    廖靜撐著下巴說:“沒想到曼香姐還有這麽豪橫的一麵,我聽財務部說公司欠了她16萬的提成打了水漂,於華前妻把他和陳蕾的偷情視頻發到網上,第二天宏陽的股價大跌,於華被免職,他前妻還收到了宏陽董事局的律師函,結果昨天突然宣布破產。”

    “她娘家這麽硬嗎?幹翻了前夫和小三還把整個宏陽給掀翻了,還好我日常摸魚損失不大。”

    蘇北北沒往深處想,隻覺得於華人到中年人財兩失還落得個名節不保的下場純屬活該。

    “廖女士,待會筆譯的時候你可千萬別摸魚啊,這是我們的VIP客戶。”

    “那肯定啊!”廖靜拍著胸脯保證,“我還想跟你搭夥創業呢。”

    兩人在咖啡館吃了個早餐就打車去展會,出租車在掉頭的時候蘇北北手機嗡嗡震動了幾下,她低頭查看,發現是邢淵給她發了九張在雪地裏的照片,還有一段她跑跳的視頻。

    蘇北北保存好,回了兩個字:【好看。】

    邢淵此刻坐在辦公室家裏,二十分前剛回國,榮音收到調崗通知後就一直守在公司等邢淵回來,她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麽錯要被流放到國外。

    她站在辦公桌旁,眼底噙著淚花,“邢董,是我哪裏讓您失望了嗎?”

    邢淵鎖住屏幕,剛剛還洋溢在臉上的溫和笑意瞬間蕩然無存,他翻閱著手中的文件夾,沒有看她。

    “你確實讓我失望了。”

    榮音臉色寸寸發白,“邢董,我不明白。”

    “在我身邊十幾年,我的底線,原則,你明白嗎?”

    “明白。”

    “那就是明知故犯。”

    榮音震驚抬眸,果然是因為蘇北北的事,她猜過邢淵是因為這件事可是又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刪除一則通話記錄而已,難道這一個舉動就能磨滅她十幾年存在的意義嗎?

    “邢董,蘇小姐她,,”

    “現在明白了嗎?”邢淵合上文件,聲音淡泊的沒有一絲感情。

    榮音閉上眼睛,幾乎能預知自己的未來,“我明白,我絕不會有第二次,邢董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調去新加坡的市場部,你的薪水按當地的幣值算。”

    “邢董!”榮音一慣的冷靜,瞬間崩盤,“我知道錯了。”

    邢淵注視她,“喬秘書會接替你的工作。”

    榮音絕望的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啪啪砸落在桌麵上,十幾年來這是她第一次在邢淵麵前情緒失控。

    她一直知道邢淵欣賞清醒且獨立的女性,所以她從來雷厲風行,不敢在工作上出現一絲馬虎。

    可她萬萬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蘇北北,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剃掉了她。

    “別哭了好嗎?”邢淵將紙巾遞給她,聲音恢複到以往的溫和。

    其實隻要不涉及邢淵的底線,他對待手下的女員工都很寬容,同樣的崗位,但薪水和福利在霖州找不到相同的第二家,邢淵甚至在公司條例裏明確規定過,不允許女員工晚上加班,如果特殊情況部門主管必須親自將人安全送到家。

    就是這種溫柔,像清晨的粥,也如深夜的酒,更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讓人不知不覺淪陷其中,卻又在清醒的時候疼的死去活來。

    榮音擦去眼淚,“明天我就去任職。”

    她利落轉身,可走到門口,實在不甘心,“邢董,您真的對蘇小姐動心了嗎?”

    邢淵擰眉,“榮音,這不該你過問。”

    榮音淒然一笑,最後看了一眼邢淵,關門離開。

    她坐上車崩潰大哭一場後,撥出一個號碼,“陳小姐,邢董心裏好像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