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心軟
  第一百一十四章心軟

    廖靜朋友圈發出幾秒鍾就收獲了一大波點讚,宏陽的同事居多,都在底下留言陳蕾被老板娘打進醫院了,還拍了很多裸照,老總家庭危機要離婚了。

    隻有陸文博的留言清新脫俗:【缺我買單】

    很快他微信頭像就跳出來,【我在樓上,你們上來還是我下去?】

    廖靜看了眼還在發呆的蘇北北,回複:【北北好像心情有點低落,不能貿然換場。】

    陸文博:【早來十分鍾阿川都還在,哥哥我現在過來買單。】

    廖靜沒忍住好奇,【陸總,你那冰山哥們真看上我姐妹了?】

    陸文博:【不許聊別的男人,就問你看上我了沒?】

    廖靜勾起紅唇,把手機收起後點了兩瓶白葡萄酒。

    陸文博在二樓看到廖靜時,眉梢挑了一下,這女人論五官並沒有蘇北北精致,但骨子裏的野性她能收放自如,白天文文靜靜,一副鄰家小女的姿態,可到了夜晚她狂野放肆,上了床能把你骨頭拆了。

    關鍵是她不吵不作,好聚更好散。

    在霖州城,陸文博絕對算得上海王堆裏數一數二的存在,可和廖靜的那一夜他差點以為自己是個新手,險些出糗,以至於後麵一段日子他光想著她但沒好意思去找她。

    陸文博扯了把領帶,又清了清嗓門才走到蘇北北的位置,“小蘇妹,心情不好喝悶酒?”

    “小靜靜也在。”

    廖靜挨著蘇北北坐,“陸總喝高了?我家北北喝的是可樂。”

    “陸總。”蘇北北臉上擠出絲微笑,眼神不自覺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沒有邢川的影子。

    陸文博緊挨著廖靜坐,蘇北北覺得擠得慌,自覺繞到他倆對麵。

    陸文博貼著廖靜的耳畔說:“小靜靜自己玩會,五分鍾我幫兄弟說求個情。”

    廖靜當沒聽見,“憑什麽給你五分鍾跟我女人求情?”

    “晚上我跟你走。”

    廖靜紅唇輕揚,側頭摟著陸文博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

    蘇北北端著可樂差點嗆著,她一直知道廖靜海,但沒想過會跟陸文博海到一塊,兩個浪裏白條的老海王湊一起,她倒有些好奇他兩誰上誰下。

    “北北,我去看看有沒有晃眼的帥哥,舞一圈來接你。”

    蘇北北放下可樂,“別閃著腰。”

    廖靜走開,陸文博立馬正色,“小蘇妹,你看我微信了嗎?”

    “嗯。”

    見蘇北北表情淡淡的毫無波瀾,陸文博拿出手機翻出相冊裏一張照片,蘇北北掃了眼,是在她家樓下,時間顯示淩晨三點半。

    她抬起頭一臉茫然。

    陸文博點燃根煙,深吸一口說:“阿川想你想的睡不著半夜跑去你家你知道嗎?”

    蘇北北眼皮一跳,“你在講鬼故事嗎?”

    陸文博笑的岔了氣,“我也覺得他鬼上身了,想你大白天不去看,非得三更半夜跑過去給你後腦勺上藥,也不怕嚇著你。”

    “……”

    蘇北北抿了口可樂壓壓驚,她表情都僵了,這段時間因為服藥的原因她晚上睡得沉,怪不得她老覺得晚上床邊站著個人,後腦勺還涼颼颼的。

    蘇北北不禁皺眉,如果她半夜醒來真看見床邊杵著個黑影,外傷也能嚇成內傷好不好,這狗男人有病吧!

    “阿川挺好的,就是時常把嘴巴當擺設,不過也不怪他,他接觸的女人不多,不知道怎麽跟女人解釋。”

    “也沒跟黎萍解釋過嗎?”

    陸文博噎住兩秒,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裏,“那是過去式,阿川既然選了你,就代表過去都翻篇了,小蘇妹,你可以試著跟阿川處處,信任他,了解他。”

    “你在馬場被人偷襲傷了後腦,那個偷襲者被阿川抓到,廢了雙手丟進北城的瘋人院裏,那個地方進去了這輩子都別想出來,還有情人節你被黎萍黑的那一次,阿川一直派保鏢看著你。”

    “打你的秦苗苗,在海上掛一夜,給你送紙人的蘇婷,關在停屍房裏睡了兩天,要不是你表妹,阿川至少關她半個月,欺負過你的人他個個都發狠收拾。”

    “小蘇妹,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黎萍才是阿川為你找的擋箭牌。”

    蘇北北心口一緊,頓時湧上股熱流,像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心。

    有些悸動,有點隱痛,但更多的是不安。

    邢川的那句,“我什麽時候說過你是她的替身?”在她腦海中反複倒帶。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多了麽?

    可當她提出質疑的時候,邢川為什麽不否認?

    陸文博捕捉到蘇北北眉間的鬆動,趁熱打鐵,“阿川為你擋的那一刀裏裏外外縫了二十幾針,後麵傷口裂開連續高燒一個禮拜差點細菌感染,可他晚上還是堅持去看你,怕你傷口惡化。”

    蘇北北盯著自己的高跟鞋頭,半晌,微啞開口:“他在哪?”

    陸文博當即掏出鑰匙,“哥把車借給你,阿川在你來之前還跟我在樓上喝酒,現在已經回到邢公館了,地下車庫A區001,第一個電梯直達。”

    “謝謝。”蘇北北拿起鑰匙,“那廖靜……”

    “我負責。”

    蘇北北臉上終於溢出爛漫的笑意,“不許欺負她。”

    她坐上陸文博的車,脫掉高跟鞋調整好座椅,一腳油門開向邢公館。

    其實她還沒有想好見麵要跟邢川說什麽,隻是順著內心的衝動去找他。

    她想見他,想看看他後背的傷,順便問問這一刀會不會有後遺症。

    開著陸文博的法拉利在街上跑,幾乎暢通無阻,前後左右的車都會主動讓道,車離邢公館越近,蘇北北的手攥得越緊。

    到拐彎路口的時候,蘇北北放慢車速,同時把車燈也關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每次和邢川正兒八經聊個事都沒聊完,雞飛狗跳吵個架也都沒吵明白,吵一半人不見了。

    想到這蘇北北有些想笑,如果現在去敲門,這狗男人不會強著脾氣把她關在門外吧?

    在蘇北北拿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邢川打電話的時候,一輛黑色保姆車從她車邊駛過,停在邢公館的門口。

    蘇北北抬眸看去,隻見車上走下一名梳著馬尾辮的窈窕女人,她穿著黑色露肩緊身裙,膝蓋的長度,帶著黑蕾花手套。

    她徑直走向大門口,沒有敲門,而是熟練的輸入密碼進入了邢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