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不爽,不服
  第一百零九章不爽,不服

    蘇婷走後,蘇北北很快將屋子收拾了一遍,蘇婷帶來的那些東西她都讓物業收走了。

    以此為鑒,蘇婷也上了小區物業的黑名單,幾乎沒可能再踏入萊茵府,除非她砸個幾百萬在這安家。

    處理完這一切後,蘇北北給蘇國盛倒了杯溫水。

    “舅舅,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蘇國盛捂著臉,聲線蒼老而無力,“北北……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說出來。”

    “舅舅您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理解。”

    蘇北北拿著紙巾將蘇國盛臉頰的淚水拭去,“沒事的舅舅,以後我給您養老送終,我孝敬您,她要是再敢作,我親自收拾她。”

    蘇北北表情平靜,字語平緩,但眸底的慍怒格外真切。

    那塊死壓在她胸口多年的巨石終於在這一瞬鬆落了。

    至少她明白,舅媽的死不是她間接造成的。

    收拾蘇婷,再無負擔。

    劉梅擦著手走出廚房,“老大哥,紅燒獅子頭的佐料我都切好了,就等你下廚了!”

    李溪冉拎著拖把,“舅舅,我和北北一起給您養老。”

    廖靜大喇喇擦著飯桌,“我給您保媒!”

    幾個人又重新笑作一團。

    這個中秋虛驚一場,終是圓滿落座。

    在中秋假最後一天,蘇北北接到於華的電話,點名需要她陪同參加一個重要的國際商務會談。

    除了她,關曼香,李葵和陳蕾都會去,所以蘇北北也沒多想,下午四點梳妝打扮好後坐上公司的專車,六點準時抵達會場。

    一入場,蘇北北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她一襲墨綠色及踝長裙,烏墨般的濃發被隨意挽在耳後,一字開肩的禮服設計將她的肩頸線勾勒的嫵媚又溫婉。

    浪漫也不失莊嚴。

    從蘇北北出現的那一刻,邢川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他坐在二樓包廂裏注視 著蘇北北一顰一笑,在一眾精心打扮的女人堆裏,她美的額外奪目。

    不管會場聚集了多少人,你總能在人群中一眼發現她。

    邢川盯著她挪動的身形,眸色漸漸暗沉,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那些恨不得釘死在蘇北北身上的眼珠子他都想通通挖出來。

    他的女人,不是誰都能看的!

    他眉心越蹙越緊,安靜的包廂內除了邢川擰緊拳頭的骨骼摩擦音外,隻剩陳博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知道怎麽做嗎?”

    陳博心底咯噔一下,“明白,邢總!”

    他轉身出包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涼涼的。

    還好,還在。

    自從向家的事件後,邢川就一直僵冷著臉,以前隻是氣壓低,多穿一件衣服勉強扛過去,而現在陳博隻覺得他無時無刻都低著頭在工作,你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脖子和腦袋就徹底分家了。

    包廂內的邢川仍死盯著蘇北北的背影,這麽久了,一次主動聯係都沒有。

    他突然有種被欺騙的感覺,蘇北北之前對他表現出來理智,癡迷,依戀等等所有外放的情緒都無比純粹,正是這種純粹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將他拉下水。

    連邢川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時動心的,雖然不多,尚可抽離,但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不爽,更不服。

    “阿川,還不下去,我可看見小蘇妹了。”陸文博咬著煙斜靠在門口,手裏把玩著黑色的打火機。

    “樓下那些大小老板都在向宏陽的老總打聽小蘇妹,你再不管人可被拐跑了。”

    邢川起身,麵無表情越過他,“她看不上那些東西。”

    陸文博眨巴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嗤笑幾聲,也是,蘇北北可是敢站在邢淵和邢川中間的女俠,怎麽可能看上樓下那些歪瓜裂棗。

    蘇北北坐在靠窗的位置認真做著筆記,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陣壓低的驚呼聲,“好帥啊,沒想到我能看到本尊!”

    “天哪,那是邢川和陸文博嗎?人比照片帥好多啊!”

    她輕抬眼眸,邢川剛好從電梯裏邁出,他身著藏藍色西裝,清俊冷冽的麵容看不出一絲情緒與欲望,191的魁梧身形每走一步都是王者的氣場。

    極致的疏離,致命的引誘。

    能將方圓百裏的女人都勾掉一半的魂魄。

    蘇北北及時挪開視線,餘光發現邢川的眼神從她身前一略而過,片刻停留都沒有,仿佛根本就沒看見她,倒是身後的陸文博朝蘇北北咧著嘴笑。

    蘇北北扯了下嘴角,合上筆記本,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坐在蘇北北身旁的李葵被陸文博的笑容震得心花怒放,回過神的時候意識到人家根本就不是對著她笑而是對著蘇北北。

    她沉下臉輕哼道:“有些男人不是人人都能沾的,沾了引火上身得長記性,得安分守己呀。”

    蘇北北懶得理她的陰陽怪氣,她起身朝洗手間走,發現一樓的洗手間被掛上了維修的牌子,可蘇北北站在門口分明聽到裏麵有動靜。

    她停駐了會,朝二樓的包廂走。

    洗手間內的陳蕾摟著於華的脖子輕喘,“混蛋,你足足一個月沒碰我了你還記得有我這個人?你眼底心裏不是隻有蘇北北嗎?”

    “哎喲我的小寶貝,我眼底心底隻有你一個啊,我跟蘇北北清清白白,她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沾。”

    陳蕾不樂意了,推開他,“什麽叫做你不敢沾?她就那麽高貴嗎?你堂堂一個老總在她麵前跟隻哈巴狗一樣,還專車接她來會場,你就是故意氣我!”

    “寶貝啊,我的心裏真的隻有你,這個月是因為忙才不小心冷落你的,今晚我都補給你。”

    於華將她摟入懷裏親,“蘇北北是我們的王炸,我當然得對她客客氣氣,今晚就是她發揮最大價值的時候。”

    陳蕾坐在洗手台上,嬌嗔問:“什麽意思?你也舍得把她送出去?”

    “把她送給邢川。”

    於華話音剛落,陳蕾嚇到清醒,用腳踢開他,“你瘋了?那些往邢川床上送女人的人哪個有好下場?你對家黃柏將自己的小女兒送給他結果第二天她女兒就一絲不掛的被人丟在步行廣場,黃柏的公司半個月不到就宣布破產,你不要命了嗎?”

    “他是難巴結,但他也是個男人,在避暑山莊我就看出苗頭他對蘇北北有意思,至少他不排斥她,我放手賭一把,失敗了廢的是蘇北北,成功了,我馬上跟家裏的黃臉婆離婚娶你!”

    “真的?”陳蕾重新勾住於華的脖子,“老於,你一定要成功!”

    蘇北北在洗手間洗了把臉後一直在會場外牆的草原上坐,能聽到會場裏的動靜,直到散場她才挪步往回走。

    走在樓道口的時候遇到氣喘籲籲的陳蕾,她臉頰紅的像喝了酒,“蘇總您在這啊,我找了您一圈。”

    蘇北北冷冷的,“有事?”

    “這是公司給您準備的總統套房,您所有的用品都已經搬進去了。”她雙手捧著房卡,姿態十分恭敬。

    蘇北北心裏詫異,陳蕾平時在公司裏不是陰陽怪氣就是暗戳戳搞事,可從沒這麽老實過。

    莫不是又憋著壞?

    “蘇總,以前我有得罪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保證日後在工作上一定盡心盡力。”

    蘇北北輕挑眉梢,淡淡嗯了一聲,抽過陳蕾手裏的房卡轉身朝VIP電梯走。

    下班時間,誰愛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