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是哪位邢先生?
  第一百零七章是哪位邢先生?

    邢淵將蘇北北送到家樓下,走之前他告訴蘇北北自己要出差幾天。

    蘇北北腳步頓住,問:“邢淵先生……”

    “邢淵。”他似乎對自己的稱謂有些執著。

    蘇北北有些失笑的問:“邢淵,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你的行程?”

    邢淵看她的眼神十分認真,可蘇北北覺得這氣氛……莫名的有點不嚴肅。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因子正在迅速滋生。

    他靜默幾秒,“我不知道。”

    他就是單純的想告訴她,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和那些讓她失望的男人一樣,會無故失蹤,若即若離,沒有安全感。

    蘇北北莞爾,“我知道了。”

    邢淵在車前駐足了一支煙的時間,他仰頭向看上,不知道蘇北北家住幾樓,隻是憑感覺猜她家的窗簾會是什麽顏色。

    蘇北北打開家門的時候,發現地麵已經被收拾的一塵不染,牆上的血漬沒了,地毯被換成了新的,床墊也被換了。

    一個月換了三個床墊,,

    她站在臥室門口,前幾次的經曆一股腦湧現在腦海中,她臉一陣白一陣紅,最後給自己開了瓶低度數的果酒才忘卻那些難纏又惱火的回憶。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於華給蘇北北開了個特例,允許她居家辦公,無事休息,大事助理會把資料帶到家裏來給她親自過目。

    而邢淵和邢川也都沒找過她,隻是偶爾半夜驚醒,蘇北北總覺得有人站在床頭看著自己,不過她沒多想。

    大概是死裏逃生導致她連鬼都不怕了吧。

    中秋節前夕,蘇北北決定把劉梅,廖靜李溪冉還有蘇國盛都接到家裏來一起過節,也順便跟喬遷一起慶祝了,將家裏的晦氣全都掃出去。

    一大早她驅車去高鐵站接蘇國盛,蘇國盛從家裏推了整整三個皮箱的土特產。

    他一上車摸著車飾麵笑得合不攏嘴,“北北真有出息,能在霖州買車買房,在這裏有自己的家,舅舅就放心了。”

    蘇北北拉開副駕駛的門,“舅舅,這是公司配給我的車。”

    “北北真有出息,公司隻給大領導分配車子吧?幾十萬的車不便宜,北北啊,你有心儀對象了嗎?要是有喜歡的小夥子一定帶給舅舅掌掌眼,這次舅舅一定給你把好關!”

    蘇北北笑著說好,她想到上次的婚禮,齊家表麵上客氣實際嫌棄她這邊都是窮親戚,私底下把她發出去的請帖全部截胡,最後一個都沒去成。

    蘇國盛從新聞上看到蘇北北婚禮現場收拾渣男的新聞覺得驚詫外,還失落了好一陣,以為蘇北北是嫌棄他,連結婚這麽大的事都不通知他一聲。

    後來他晚上和工友喝酒嚎啕大哭,蘇北北接到電話才知道。

    那時候是真瞎了眼,居然想跟齊銘結婚……

    “舅舅您放心,我處對象前一定先帶去給您看,您點頭了我再跟他處。”

    蘇國盛笑著揉了揉泛紅的眼角,“好,好。”

    “今天舅舅給你做飯,好久沒嚐舅舅的手藝了吧?我箱子裏帶的都是寶貝。”

    兩人一路聊著菜品,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蘇婷,蘇北北打過她電話,拉黑了。

    兩人到家後,李溪冉和廖靜已經把家裏布置的紅紅火火,劉梅在廚房擼著袖子,“北北他舅來了啊,老大哥,等著你的紅燒獅子頭,我今天就負責海鮮啊。”

    蘇國盛將外套掛到門後,“好嘞好嘞,全交給我都行,你們女同誌就負責吃。”

    “舅舅來啦,我太饞您的獅子頭了。”李溪冉跳出來接過蘇國盛手裏的箱子。

    廖靜端著洗好的水果也跟著喊了聲舅舅,“這麽帥的舅舅怎麽還單身啊,喜歡什麽樣的,我給您保媒。”

    眾人一陣哄笑,李溪冉咬著梨子湊到廖靜身旁,“要是女兒正常點,舅舅早嫁出去了。”

    這會門鈴聲響起,廖靜去開門,一大捧暖居花束撞她臉上,“請問是蘇小姐家嗎?這是送給您的花,祝喬遷新居,萬事亨通。”

    廖靜一個人都抱不過來,喊來李溪冉一起將花束抱進屋,“北北,你的花。”

    蘇北北從臥室出來的時候隻看見一大捧鮮花下站著四條腿,兩個人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花束裏還有帶枝的柿子,看著就甜糯,“誰送的花?”

    兩個合力將花放置桌麵,廖靜翻出卡片,蘇北北接過,上麵印著一串祝賀新居的英文,落筆,邢先生。

    李溪冉嗅著花香,“北北,是在家屬欄簽字的那位邢先生嗎?”

    純燙金的字跡,看不出誰的手筆。

    蘇北北盯著邢先生的字樣,盲猜應該是邢淵,因為花束裏麵有向日葵。

    “家屬欄?”廖靜彈了彈花束上的露珠,“進展飛速啊北北。”

    “沒有全名,我不確定。”

    廖靜起哄,“打個電話就知道了嘛,那個級別的男人可遇不可求,抓住千萬別放過。”

    劉梅端著蛋糕走出來,“好漂亮的花,北北,是不是上次假裝外賣員那個年輕小夥子呐?”

    蘇北北心尖一顫,突然意識到邢淵沒來過她家,根本就不知道她家的門牌號。

    她走到陽台推開窗往下看,一輛白色賓利停駐在她家樓下,邢川倚靠在車門邊,白襯衫,咖西褲,指間煙霧繚繞。

    隔著十七樓,蘇北北有種衝動,想把花束裏的柿子全砸下去,砸不中他頭砸他車頂也是好的。

    消失的好好的,又冒出抽什麽風?

    邢川似是感受到自頭頂涼颼颼的目光,他抬頭往上看,蘇北北驚得後跳一步立馬拉上窗簾。

    邢川盯著那扇外開的窗看了許久,眸色淡漠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變化,直至指間香煙燃盡,煙蒂掉在他漆黑的鞋麵上,他鼻間發出一聲輕嗤。

    “小白眼狼。”

    樓上的蘇北北驚魂未定站了許久,當她小心翼翼撩開窗簾的一角再往下看時,車和人都不見了。

    這狗男人,溜得快。

    這時門鈴聲再次響起,蘇北北嚇一跳,這狗男人不會親自上來了吧?

    “我來開門。”

    她喊了一聲,拉開門的瞬間,屋內所有人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