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你自己感受,我虧不虧
  第九十二章你自己感受,我虧不虧

    邢川突然緩和語氣,蘇北北意外一秒後也沒再擺臉色,跟邢川相處她懂得適可而止,下一次再突破底線。

    這招,她屢試不爽。

    蘇北北將墨鏡戴好,先發製人,“聊蘇婷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邢川冷下臉睨著她,“聊她什麽?”

    盡管心裏有芥蒂,但蘇北北還是得確認一下邢川會不會把蘇婷也吊海上。

    真瘋了,她不心疼,但她心疼自己的舅舅。

    她坐在邢川身側,軟下聲音問:“你還會去找她嗎?”

    邢川臉色更沉,“我什麽時候找過她?”

    蘇北北抿唇不語,不知這話該怎麽接。

    其實細算起來她自己也有責任,引狼入室,結果差點小狼吃了老狼,現在還得顧念著那點割舍不斷的血親來確保小狼的人身安全。

    關鍵是兩頭狼她都撇不清楚。

    蘇北北心裏歎著氣,還沒開口,邢川頭已經埋進她頸肩,他摟著蘇北北的腰,虛虛實實吻著她,“我沒碰她。”

    她心裏莫名湧上股倔勁,“可是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麽了?”

    “你下巴和衣領口有唇印。”

    邢川身形一窒,那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惡心又被重新攪起,活這麽大第一次被個女人占便宜,還是個那麽惡心的女人!

    他鬆開蘇北北的腰,剛剛那點柔情被擊得破碎,取而代之的是蘇北北再熟悉不過的森冷,疏離。

    邢川總是這樣,前一秒能跟你柔情蜜意,下一秒就能翻臉無情,每一次蘇北北都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動情。

    這樣的男人陰晴不定,反複無常,你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她穿你的衣服噴你的香水躺在你床上,我剛坐下她就貼上來了,蘇北北,你得賠償我精神損失!”邢川越想越窩火。

    “我賠你損失?”蘇北北驚奇的看向他,“我又沒讓你去我家,再說你去之前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嗎?噢,我想起來了,你去之前還跟別的女人在浴室裏洗澡,你是洗昏頭了吧。”

    邢川的太陽穴自從認識蘇北北後總會不定時起跳,“蘇北北你是不是得了癔症?隻要沒見到我就覺得我跟別的女人在做什麽?”

    蘇北北氣笑,“你自信過頭了邢先生。”

    “是嗎?在你心裏隻要是個母的投懷送抱我就要?”

    “碰了就是碰了,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你敢做不敢當算什麽男人。”

    邢川已經不是不是第一次想掐死蘇北北了,他抬手握了握拳,蘇北北護著臉往後退,“你幹嘛!打女人的男人更不是東西!”

    下一秒,在蘇北北的尖叫聲中,她被邢川一把拽進懷裏,“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醋勁這麽大,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如果沒有墨鏡,邢川大概會捕捉到蘇北北眼底閃過的慌亂,“才沒有!”

    她奮力推開,可邢川稍稍用力就將蘇北北摟的嚴絲合縫,“蘇北北,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剪我褲子?嗯?”

    他的手已經探進蘇北北衣擺內側,一路上遊,蘇北北嚇得一激靈,扯掉墨鏡,“我臉都這樣了你不嫌惡心嗎?”

    “關了燈都一樣。”他摟著蘇北北往床上走,倒床的瞬間蘇北北及時撐住她下壓的胸脯,抗議道:“邢川,你不怕腎虧嗎!”

    一天到晚沒完沒了!

    邢川輕抵著她額頭,低笑,“你自己感受,我虧不虧。”

    這狗男人,總有法子把她繞進去……

    蘇北北覺得她跟邢川聊了好像也沒聊,吵了好像也沒吵,他太擅長和稀泥,聊不清的時候就把她逮床上撩。

    而邢川總記得陸文博的傳授,沒有什麽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睡一覺,直到醒為止。

    他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人,更不愛去解釋,能用行動證明的事情為什麽非得用嘴?

    這一夜邢川出奇的好耐心,磨得蘇北北差點崩潰,她忍無可忍,起身揪住邢川兩隻耳朵,想凶他可一開口才發現聲音軟的一塌糊塗,“混蛋……你到底做不做……”

    “想嗎?”他沙啞著嗓音在她耳邊問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把蘇北北問哭了也不罷休,他就想親耳聽她說出這一個字。

    反反複複折騰了幾個小時,蘇北北忍到最後都想跟邢川同歸於盡了,“想。”

    “想什麽?”

    蘇北北哭著說:“想要。”

    “想要什麽?”

    “想要殺了你,,”

    邢川失聲低笑,再問下去,他都分不清到底是在折磨誰……

    迷迷糊糊中蘇北北好像聽到邢川在喊她北北,可蘇北北覺得一定是她將夢境和現實混淆了。

    邢川這狗男人怎麽可能那麽溫柔的喚她小名,還在她耳邊強調,他隻睡過她一個。

    果然,夢境都是相反的。

    第二天蘇北北被門鈴聲吵醒,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眼皮涼涼的,抬手摸了一下發現眼睛沒有昨天那麽腫了,上麵還敷了一層薄薄的藥膏。

    蘇北北扶著腰從床上坐起的同時,邢川擦著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他渾身上下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抬腳就朝門口走。

    “你別動!”蘇北北吼一聲,嗓子差點冒煙,怎麽這麽啞了?

    邢川裝作沒聽見作勢就要去開門,蘇北北顧不得腰酸腿軟,裹著薄被跑到門口,打開他的手。

    這要是讓同事看到邢川在自己房間裏,那所有人都會認定她就是邢川的情婦。

    這樣的名聲她才不要。

    邢川倚靠在門沿邊,似笑非笑看著她,蘇北北瞪了他一眼,透過貓眼看是廖靜。

    在蘇北北拉開門的瞬間,邢川使壞與她左手十指相扣。

    廖靜一開門就往裏麵走,蘇北北一手箍著身上的被子,還要抵著門,“等等等。”

    廖靜清了清嗓門,“藏男人了?聲音怎麽這麽啞?”

    她手裏端著如熱乎雞肉卷想往房裏走,發現蘇北北以一種極不正常的姿勢攔門,睡衣沒穿直接裹著被子?

    廖靜微眯著眼睛,往門縫裏瞄了眼,“北北,你昨晚喊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