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都護著她
  第九十章都護著她

    火辣辣的刺痛灼的蘇北北睜不開眼,她痛苦的蹲在地上,那一刹那她差點以為自己瞎了。

    場上的除了王瑩所有人都提著口氣,廖靜尖叫一聲朝蘇北北跑去,“北北,你沒事吧?”其餘隊友都跑向蘇北北查看她傷情。

    陸文博臉色一變,盯著始作俑者王瑩,“你瞎了?”

    這是王瑩回國後陸文博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她忍著氣裝無辜,“文博你說的什麽話啊?我讓你傳給我是你不傳,我不能自己接盤嗎?再說我又沒有違反遊戲規則,什麽運動沒有個意外啊?”

    她心底暗笑,瞎了就好,她就不信邢川還能憐憫一個瞎子?

    台下的黎萍視線一直緊跟著邢川,看著他撥開重重人群焦急的走向蘇北北,她的心針紮一樣疼。

    他對蘇北北的在意真的隻是在演戲嗎?

    “傷到眼睛了?”邢川彎下腰直接將蘇北北橫抱起,他臉色陰鷙,看得人後脊發涼。

    蘇北北眼淚止不住的流,她疼的說不出話,但腦子是清醒的,邢川就這樣抱著自己讓別人怎麽想?

    “邢總你……你放我下來。”她一個字一個字咬著,聲線一直在發顫,可見她疼得有多厲害。

    邢川眉心緊蹙,步伐不慢反快,場上場下的隻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到邢川臉上的慍怒與急切。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置信傳說中不近女色的邢川居然會對初次見麵的蘇北北上心?

    他不是萬年冰山,從來都不碰女人的嗎?

    所有宏陽的員工都沒反應過來,隻見黎萍突然跑上場,攔在邢川麵前,“阿川,蘇小姐是傷到眼睛來了嗎?快帶去我帳篷裏,先給陳醫生看看。”

    邢川沒猶豫,轉身向黎萍的帳篷跑,蘇北北隻覺得兩耳生風,鼻腔裏都是邢川混著木質清香的汗液氣息,與無數個夜晚一樣,緊緊籠罩著她。

    她揪緊邢川的衣領,情不自禁喊了句,“邢川。”

    邢川將她抱得更緊,“別怕,應該沒傷到眼球,別睜眼。”

    他將蘇北北抱坐在床上,陳烈一番檢查後,說:“萬幸沒傷到眼球,右眼皮擦傷,局部會紅腫,蘇小姐這三天盡可能的閉目休養,不要用眼過度。”

    上過藥水蘇北北覺得眼睛的灼燒感減輕了一點,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她仰著頭不停擦著眼淚,“我是淚囊壞了嗎?”

    “蘇小姐,這是應激反應,過一會就沒事了。”

    邢川擰眉盯著陳烈,“你確定?”

    “邢總請放心,蘇小姐沒有大礙。”陳烈垂眸站立著,這個男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我就說是小事嘛,真的會玩飛盤的人誰沒被飛盤誤傷過?陳醫生,醫藥費多少,我替蘇北北付。”

    王瑩抱著胳膊站在黎萍身旁,她總覺得有黎萍這塊活生生的免死金牌,她隨時都可以踩死蘇北北,哪怕是當著邢川的麵。

    桑野淡漠的掃 了眼王瑩,轉身朝帳篷外走,有蠢貨在的地方總是讓人格外生厭。

    “瑩瑩,陳醫生是阿川的人,怎麽會收你的醫藥費?你應該跟蘇小姐道歉才對。”黎萍聲音雖然柔弱,但神情裏皆是隱怒。

    王瑩很聽她的話,盯著蘇北北紅腫的眼皮道:“不好意思啊蘇小姐,體育運動難免發生意外,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會因為一場遊戲就生我的氣吧?”

    蘇北北揉著下眼眶,定眼看著眼前的黑妹,怪不得她總覺得眼熟,原來是王瑩這傻叉又出現了,“黑成這樣我差點沒認出來。”

    王瑩被戳到痛處,撇頭道:“我沒黑!”

    陸文博都聽不下去了,他要是個女人絕對動手撕她了。

    邢川盯著蘇北北紅腫的右眼,問:“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黎萍無縫隙連接,“如果蘇小姐還覺得哪不舒服的話,我和阿川開車送你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兩人一唱一和的姿態像極了男女主人公,這讓蘇北北很反感。

    這一個兩個暗戳戳的找她麻煩,哪個不是因為他?

    她忍著眼睛的酸澀環視帳篷內,發現醫藥箱裏有一副護目鏡,她拿起戴上,“陳醫生,借你的護目鏡用用,比完賽還給你。”

    邢川明顯不悅,“還比?”

    蘇北北無視邢川,站起身,“這點小傷我當然不會跟王小姐計較,比賽嘛,誰還沒個意外?”

    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說的,放完話蘇北北徑直走出帳篷,外麵站的一排宏陽的同事,臉上有關切,有八卦,就是沒膽子進帳篷。

    廖靜和陸文博站在一塊正在聊著什麽,看見蘇北北出來了,她一口氣跑過來,“北北,你怎麽樣?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蘇北北麵無表情活動手肘,“去醫院的不應該是我。”

    廖靜眯起眼睛,“明白。”

    在蘇北北的堅持下,比賽接著開始,王瑩也怕被報複,打著注意安全的幌子給在場的每一位女隊員都發了護目鏡,男的沒人戴。

    有了邢川剛剛那一出,誰還敢動真格去比賽?

    一個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不是突然腿抽筋就是手發抖,丟出去的飛盤半米遠的距離都沒有。

    陸文博拉著桑野象征性的跑幾圈,隻要接盤一定是丟給王瑩,不是要接盤嗎?那就讓她接個夠。

    邢川被蘇北北晾在一邊,剛剛眸底的急切已經盡數消散,他倒要看看這個白眼狼在場上怎麽報仇。

    下半場,幾乎就是蘇北北和王瑩的正麵交鋒,邢川隊伍每次接盤都傳給王瑩,她接的指甲劈了好幾段,虎口都腫了。

    而王瑩隻要發盤就一定會被蘇北北截斷,她現在渾身上下又疼又氣,扯去臉上的護目鏡砸在草地上,“你們怎麽都丟給我一個人,我又沒有八隻手!”這些人明擺著和蘇北北一起氣她!

    她話還沒說完,蘇北北瞅準機會,以同樣拍擊的方式調轉飛盤的方向,朝王瑩飛去。

    幾乎是一瞬間,飛盤擊中王瑩的鼻梁骨,她尖叫一聲坐在了地上,她捂著自己的鼻子發現臉上手上都是血。

    “蘇北北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朝我臉打!”她一邊驚恐叫著,一邊嚎啕大哭,“我鼻子斷了!好疼啊!”

    蘇北北小跑上前,無辜道:“不好意思啊王小姐,體育運動難免發生意外,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說我都沒有跟你生氣,你怎麽好意思跟我生氣呢?”

    那柔弱不堪的腔調要多無辜有多無辜,活脫脫加大版的王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