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我是她男人
  第六十四章我是她男人

    蘇北北不搭理他,邢川指節饒有節奏的敲擊著方向盤,十秒後,他若有所指的開口,“不過後座空間大。”

    “能躺。”

    “也能做。”

    蘇北北頭皮一麻,直起身,“做什麽?”

    邢川玩心被激起,撐住下巴問:“在前麵做還是後麵躺?”

    蘇北北耳尖不可控的染上一層紅暈,她暗罵下流,這是邢川在床上慣用的流氓語氣,聽著一本正經,但字眼絕對不正經。

    她壓著火,“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別逼我。”他漫不經心的語調,聽得蘇北北心口一顫,車廂內除了不斷升起的霧靄,還潛伏著危險的曖昧因子。

    蘇北北現在煩透了這種不清不楚的拉扯,她移坐到中間,冷下臉,“邢先生,我們已經結束了。”

    “誰同意了?”

    “我不想繼續。”

    車廂靜默幾秒,邢川掐滅煙頭,拉開車門坐進後座,蘇北北閃躲不及時被他捉住手壓在身下,“蘇北北,你是不是覺得把東西都搬走就算逃跑成功了?”

    邢川將蘇北北的雙手桎梏在頭頂,想俯身吻她的時候瞥見她手腕上露出的一截淤青,還有藥膏的氣味。

    他微愣,被蘇北北趁機掙脫,“邢先生請自重!”她語氣生硬,激起他心底的火,“自重?當初不是你勾引我?”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當初利用我,現在利用完就想跑?”邢川捏住蘇北北下巴,“你跑不掉。”

    “難道你就沒利用我嗎?”蘇北北怒視他,“我們扯平了。”

    “蘇小姐,我們的協議寫的很清楚,我幫你解決男人的麻煩,你幫我處理女人的糾葛,你做到了?”

    “黎萍都已經回來了,你還有什麽女人的糾葛。”

    邢川眉間隱動,蘇北北再一次強調,“我今天沒推她!”

    “不重要。”邢川完全不想聽解釋,他坐回原位,“手磕傷了?”

    “不關你事。”

    他盯著她慍怒的眸子,“吃醋?”

    “我惜命。”

    “真惜命就不應該來招我,招了更不該反悔。”他語氣驟然陰冷,“違約的後果你擔不起。

    ”

    蘇北北硬著頭皮抗議,“我當初跟你簽訂協議,前提是你答應會護著我,你護了嗎?”她挽起袖口,“如果我今天傷的是臉,應該不用我主動提出來,你也不會再找我了吧。”

    “當然會。”邢川握住她手腕,他臂彎修長,結實如銅牆鐵壁,將她肆意攬入懷中,“我會帶你去整容,找最好的醫生。”

    蘇北北隻覺得心口鬱結,她已經惱的不想說話。

    邢川下巴輕貼著她頭頂,聲音暗啞撩人,“沒護著你,球天上掉的?”

    蘇北北頓了頓,她仰頭,鼻尖蹭到他下巴,有細微的摩挲感,邢川的眸色時深時淺,淺如琥珀,深時如墨,而此時他眼底靜如止水,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所以他一直暗中觀察,他知道?

    蘇北北回憶邢川抱起黎萍時狠戾的眼神,除了覺得心驚還有心涼。

    他確實不在乎真相,他在乎的隻有黎萍,哪怕知道她在演戲,在作惡,他依舊會護著,寵著。

    蘇北北盯著邢川看了十幾秒,他神情淡漠,慵懶,連一絲內疚的影子都沒有。

    她自嘲的笑了一聲,將邢川覆在自己腰側的手推開,“是不是黎萍離婚受阻,無法跟你名正言順在一起,所以你拿我當幌子,當明麵的擋箭牌去護著她?”

    蘇北北話音剛落,邢川原本平靜的眸底瞬間掀起波瀾,是那種被人擊穿內心深處秘密時乍起的驚詫。

    果然,她猜對了,邢川從一開始就打算利用自己給黎萍當活靶子。

    蘇北北隻覺得心口拔涼拔涼的,她是利用邢川,但那些事都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而他對自己的利用,已經完全超出她的承受範圍,搞不好還要命。

    邢川看著蘇北北鐵青的臉色,不由軟下聲線,“我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是不是隻要黎萍離婚,你就會幫我找到弟弟,我們的協議就此結束?”

    “你想結束?”

    她毫不猶豫,“想。”

    邢川蹙眉,視線轉向一旁,蘇北北不依,雙手掰回他的臉,迫使他與自己對視,“是不是?”

    “你搬回去。”

    “不回去。”

    邢川臉色越來越差,“你再說不?”

    蘇北腦子亂糟糟,胡亂扯出借口,“這幾天我要在醫院陪我媽媽,看護阿姨有事請假。”她留了個心眼,必須在邢川發覺之前將房子的事情敲定,以免節外生枝。

    隻有待在自己的領域,才有真正的安全感。

    “看護我安排。”

    “不要。”蘇北北拒絕的很果斷,“陌生人隻會讓我媽媽不安,她雖然不會說話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一切。”

    邢川就此轉移話題,“有沒有想過換個醫院?保羅區有專業的陪護醫療機構,我可以為你引薦。”他已經在示好,但蘇北北完全不領情,“再專業也沒有在親人身邊安穩,我不信任外人照顧我媽。”

    那眼神,分明是防備。

    邢川嗯了一聲,突然抱住她,頭埋到她頸窩深處,不徐不慢道:“親人的陪伴是最好的療養。”

    他口腔是濃重的尼古丁以及清冽的薄荷清香,混合成灼人的氣息一寸寸絞纏著她,換以往,蘇北北一定會往後縮脖子,她怕癢,可此刻她從裏到外從上到下都是涼的,連帶著聲音也涼的透徹,“你別轉移話題,我們之間的關係需要重新捋捋。”

    這茬,過不去了。

    突然,蘇北北的手機鈴聲響起,邢川無形之中鬆了口氣。

    來電顯示曲軒,正當蘇北北猶豫要不要接的時候,邢川抬起頭,手剛好蹭過屏幕,接通了!

    蘇北北真想一巴掌呼過去,他絕對故意的!

    “北北,今晚橋東有煙花,想去看看嗎?”

    邢川的掌心還在蘇北北腰側遊走,自然也能聽到曲軒的聲音。

    “她沒空。”

    蘇北北和對麵的曲軒皆是一愣。

    “請問你是?”

    “我是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