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她單身
  第四十七章她單身

    一連五天,邢川都沒再出現過,蘇北北因巨大的業務量,幾乎每天都在十點後下班。

    晚上回家,她隻要一鎖門就聯想到邢川,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她看不透,但似乎有些習慣他的存在了。

    出差那天邢川自己說隻離開兩天,所以到第三天的時候,蘇北北發微信問他回不回來,萬一半夜回來被關在門外可不能怪她,可微信發出後顯示對方拒收,她已經被拉黑了?

    ?

    蘇北北莫名其妙,想不明白自己哪裏惹到他了?

    怪她沒去送機?

    她想著窩火,反手將邢川的電話拉黑。

    黑就黑,誰怕誰?

    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嘛!

    周五的時候,因為約了李溪冉,蘇北北踩著點下班,一見麵李溪冉就摟著她大吐苦水,“北北,26歲真的很老了嗎?我也就比你大兩歲啊,我爸媽總覺得我嫁不出去了,天天安排我相親,我男朋友都沒有就開始催生二胎!我都快抑鬱了!”

    蘇北北安慰,“我們小李醫生年年十八一支花,怎麽可能老?叔叔阿姨是關害怕你被采花賊惦記。”

    李溪冉仰天長歎一聲,突然問:“北北,你覺得醫院最殘忍科室是哪?”

    “停屍間?”

    李溪冉翻了個白眼,“是產科,在產科除了迎接新生命,是最能見證人性的地方,上次那個薛倩倩的事還不是最慘的,我看過丈夫身體有問題但拒絕治療,妻子為了生孩子選擇做試管,一個人到醫院紮針,整個肚子都是淤青的,我們都沒法下手,她老公呢下午就帶著大肚子的小三來產檢,全都掛我的號。”

    李溪冉深吸一口氣,“我當時就想拿針戳死他,結果小三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後不是這個男人的,我還沒來得及笑呢,他妻子不知道哪聽到的風聲,抄著菜刀趕來醫院,好不容易成功的試管氣流產了,這麽狗血又悲催的事 我幾乎每個月都能碰到,時隔一年這兩口子又來了,我的媽呀,為什麽不能放過我還堅持掛我的號,又來做試管!”

    “女人被綠不可怕,就怕習慣性自我感動還能自我治愈,所以啊北北,我也恐婚,我害怕我未來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老公的。”

    蘇北北:……

    “小蘇妹?”

    蘇北北頭皮一麻,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隻不過這一次陸文博身旁沒站著美女,而是桑野。

    “陸先生,桑律師。”蘇北北上前打招呼,完全沒注意到李溪冉臉上近乎崩掉的神情。

    “有緣人吃個飯都能撞見,正好一起上去坐坐,我們在上麵開了包房。”

    有陸文博的地方十有八九邢川也在,蘇北北下意識拒絕,“不麻煩了,我和朋友已經點過餐了。”

    陸文博挑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這不還沒上桌嘛,讓人送上去大家一起吃,阿川剛出差回來,一下飛機就說要接你過來聚會,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他人已經到了,不用去接了。”

    陸文博說著就將手機貼在耳邊,蘇北北哪裏攔得住。

    李溪冉不知道做了多少個深呼吸,湊上前小聲說:“去嘛去嘛,矮矬窮看多了,快帶我上去洗洗眼。”她餘光一直偷偷打量著對麵的桑野,心率越來越快,在眩暈的前一秒她一把摟住蘇北北,“我可能低血糖,你扶著我。”

    李溪冉臉貼到蘇北北肩頭的時候,燙的她一激靈,“發燒了?溫度這麽高。”

    “沒有,熱的。”

    “兩位妹妹,請吧。”陸文博走在前頭帶路,桑野默契的退到最後,兩人一前一後將蘇北北和李溪冉護在中間,這十足的安全感,李溪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化掉了。

    進包廂蘇北北第一眼就看到那足有半人高的大蛋糕,而背後的邢川被蛋糕擋的嚴嚴實實。

    她看不見他,他卻能看見她。

    蘇北北側頭問:“你今天生日?”

    陸文博雙手插袋,衝邢川眨眨眼,“對啊,有兩位妹妹慶生,我今年至少年輕十歲。”

    有人搭話,“那不是隻有八歲了?”

    陸文博笑罵,“二八減十等於八?你爸爸知道你數學這麽牛嗎?”

    眾人一陣哄笑,“陸少不是過18歲生日嘛?”

    包廂裏除了陸文博和桑野沒人知道邢川和蘇北北的關係,陸文博平時大小聚會都帶美女,獨獨生日從不帶女人,這會一次性帶倆,大家都以為蘇北北和李溪冉是陸文博身邊的人。

    包間眾人開始打趣,“陸少妹妹這麽多,這兩位妹妹尤其漂亮,不介紹下嗎?”

    “兩位妹妹單身嗎?”

    “肯定不是單身,單身也輪不到你。”

    “陸少,真的假的?”

    陸文博咬著煙笑,“真是我妹妹,這位是我妹妹蘇北北,這位是我妹妹的朋友。”他挑眸看向李溪冉,李溪冉強裝鎮定,“你們好,我叫李溪冉。”

    “收起你們的狼子野心,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想的別想。”陸文博光明正大占便宜,蘇北北要是喊他一聲哥,那邢川四舍五入就是他小弟。

    他將兩人引帶邢川對麵的位置上,“還沒到切蛋糕的時候呢,先推一邊去。”

    蘇北北不動聲色張望,正納悶怎麽不見邢川,蛋糕被推走的瞬間,那張熟悉的黑臉突然出現在眼前,蘇北北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她連忙將水杯放好,視線挪開。

    邢川:?

    裝看不見?

    旁邊李溪冉的注意力都停在桑野身上,回過神來發現邢川就坐在自己對麵,還直勾勾的盯著她們兩,那種感覺仿佛被蛇給盯上了。

    她倒抽口涼氣,蹭了蹭蘇北北,抿著唇說:“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我怎麽感覺邢川想刀了你?”

    蘇北北將一塊哈密瓜塞進李溪冉嘴裏,“帶你上來洗眼睛,哈喇子都快流到褲腿上了,矜持一點,我怕別人誤會你想吃人。”

    “我……”李溪冉鼓著腮幫子,貼近蘇北北耳朵,“北北,我確實想吃人。”

    蘇北北怔住,一秒意會,“你想吃誰?”

    李溪冉臉紅的能滴出血,好在包廂昏暗,音樂聲也夠大,她幾乎從牙縫裏磨出四個字:“那個律師。”

    兩人鬼鬼祟祟說著悄悄話,蘇北北問:“冉冉,你第一次見麵就要吃了人家?不包白馬會所的頭牌啦?”

    李溪冉眼底透著視死如歸的決絕,“北北,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一定要包桑野。”

    蘇北北忍笑,“人家可是頭牌律師。”

    李溪冉不敢往桑野的方向看,單想想他剛剛插兜的姿勢就覺得渾身著了火,“反正都是頭牌,我包定了。”

    這時韓時突然蹭過來,“妹妹看著好眼熟啊,單身嗎?”

    蘇北北摟著李溪冉,脫口而出,“單身。”

    對麵的邢川眉心猛然跳動,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看似無風無浪,實則醞釀著更大的風浪。

    單身?

    當他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