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哄他
  第三十章哄他

    “你……別,別,邢川!”蘇北北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止住了邢川進一步的行動。

    她瞪著他,可是聲音卻硬氣不起來,“今天公司給我辦慶功宴,你……不許胡來。”

    要是衣服又被邢川扯壞,她還見不見人了?

    邢川的臉埋在她頸窩裏,好半天,他沙啞著聲音問:“幾點結束?”

    “我也不知道。”

    “早點回家等我。”邢川說話帶鼻音的時候最要命,不僅撩人更磨人。

    磨得蘇北北鬼使神差般的從了他,“好。”

    他悶笑,廝磨著蘇北北的耳垂,“多早?”

    蘇北北忍著酥麻,抵著他的鼻尖說:“十點前好不好?”

    這是哄他?

    邢川滿意的勾起唇角,他慢慢站直身體,握在蘇北北後腰上的手,悄無聲息的挪到她後臀上,輕輕一捏,“好。”

    蘇北北:……

    誰說他不近女色來著??

    最後兩人石頭剪刀布,邢川剪刀,蘇北北錘子,她整理好衣服,小聲警告:“在這麵壁思過。”

    邢川無奈的撇撇嘴,雙手插袋站在黑漆漆的包廂裏,看著蘇北北做賊似的探出半個小腦袋,然後邁出,關門,他有些想笑。

    在心裏默數十秒後,邢川推開門朝相反的方向走,這一幕剛好被樓道口的陸文博瞧見。

    他身旁的韓時瞪大眼珠子問:“那是川哥嗎?前麵那是個女人?他們兩個在空包廂幹嘛?”

    陸文博咬著煙,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孤男寡女鬼鬼祟祟的,你說幹嘛?”

    “川哥有女人了?”韓時驚住,把玩在手裏的火機,“哢嘭”一聲掉落在地毯上,“真的假的啊?那女孩誰啊?能拿下川哥是不是頂漂亮?”

    陸文博答非所問,“少打聽,你川哥哥藏的緊,就怕遭賊惦記。”

    “我們是家兵護衛隊好不好,川哥什麽時候介紹給大夥認識,我們一起護著嫂子,誰敢惦記?不想活了?”

    韓時秉著一手八卦,在群裏發:【川哥!老鐵樹開花了!】

    瞬間炸出來一堆潛水魚

    【韓時你是不是想死,川哥的玩笑你還敢開?】

    【真的假的?我都懷疑川哥是不是想出家了,真有女人了?】

    【空口無憑,爆照爆照!】

    【造謠遭天譴啊!】

    韓時就知道這幫家夥不信,當然,要不是他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他也不會信。

    畢竟與邢川相識近十年,大小聚會數不勝數,什麽時候見他身邊有過女人?

    更別提大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這於韓時而言簡直是史上最重磅的八卦!

    他收起手機問:“博哥,圈內未解之謎,川哥到底有過幾個女人啊?你醒醒好再給我澆點八卦吧,在我們心目中,你和川哥的CP都已經鎖死了!現在突然冒出個嫂子,我吃不消。”

    陸文博差點被煙嗆著,一腳蹬向韓時,“吃不消噎死你。”

    韓時笑著躲開,“博哥你大發慈悲說說嘛,以前那些往川哥床上送女人的,哪個不是灰溜溜收場?居然能把川哥拿下,我是真好奇嫂子長啥樣。”

    “不怕死直接問你川哥哥”

    韓時頓時縮了縮脖子,“我怕死。”

    “所以你嘴巴最好嚴實點。”

    韓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往嘴上做了個拉鎖的動作,轉頭見桑野朝這邊走來,韓時立馬揮手,“小野哥,你猜我……算了算了,我下去接我女朋友,你們先聊。”

    多說多錯,萬一邢川較真,他可擔不起後果。

    韓時的微信一直轟炸式震動,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在群裏回:【是我瞎了,看錯了】

    隨後,罵聲一片。

    算了,被罵總比被廢強。

    桑野走到陸文博身旁,接過他遞的煙,“放下了?”

    陸文博眼露譏笑,“你指那女人?”

    見周圍沒人,陸文博叼著煙,霧靄蒸騰,“阿川長情,十一年的感情不是那麽容易放下的,但至少這是個好兆頭,開始碰女人了。”

    桑野靠在欄杆旁,惜字如金,“有點像。”

    陸文博急了,“哪裏像了?除了都是女性,我真沒看出來她們之間有任何共同點。”

    陸文博對女人向來溫柔紳士,獨獨談到黎萍,每次都帶著情緒,“當年阿川被二房三房的人前後夾擊,他顧忌著邢家的勢力,與黎萍偷偷地下戀不就是為了保護她?阿川長情,在她身上耗了整整十一年,那是他最難熬的階段,陰謀算計防不勝防,為了那女人他遭了多少罪?結果呢?”

    “她竟然甩了阿川閃婚別人,還認了邢家當幹爹成了阿川名義上的幹妹妹,大婚當天還讓阿川以兄長身份送嫁。”陸文博將手裏的半截煙頭猛甩在地上,踩住,“我他媽都想動手揍她。”

    桑野輕歎了口氣,邢川和黎萍的事,他和陸文博都是見證人,那段經曆,他們作為旁觀者都觸目驚心,何況是當事人?

    陸文博重新敲出根煙咬住,“要是換做蘇北北,她絕不會認幹爹,阿川瞎了十一年,眼神終於正常了。”

    桑野眸底閃過一絲意外,目光不自覺轉向蘇北北的包廂號,能得到陸文博的正麵評價,那一定不會是黎萍二號。

    蘇北北一個人在後院的草坪上吹了一圈夜風才回到包廂。

    大家都喝的七葷八素的,為數不多幾個清醒的正抱著麥唱歌。

    蘇北北坐到廖靜身邊,剛準備開口,廖靜搶先一步,“北北,你身上好像有股男人味。”

    蘇北北心裏咯噔一下,手裏的杯子差點嚇掉,“剛剛出去可能沾了點煙味。”

    “咦,你出去一趟辮子怎麽散了?跟人打架了嗎?”

    “風吹亂了。”

    廖靜喝的迷迷瞪瞪,“刮台風了?”

    關曼香拿著麥走過來,“北北,要不要點首歌?”

    “不了曼香姐。”蘇北北看了眼時間,“我待會就撤了,你們玩。”

    “十點不到就撤,是還有約嗎還是身體不舒服?”關曼香放下麥,關切的看著蘇北北,因為距離夠近,目光掃過她脖子時,隱隱能看到那試圖發絲遮蓋的紅印。

    關曼香第一反應,是吻痕?

    蘇北北伸了個懶腰,說:“有點累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關曼香將果盤端到蘇北北跟前,試探性說:“我剛剛出去接電話的時候看到桑律師了,好像就是替你打官司的那位。”

    “桑律師也在?”蘇北北有些意外。

    關曼香嗯了一聲,“我看見他和邢家大公子邢川在一塊,剛剛看見邢川摟著一個女人進包廂,我還以為是你。”

    蘇北北喝水的動作一滯,“曼香姐,你應該看錯了。”

    “是看錯了,邢川摟著那個女人是短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