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奇怪的女人
  第二十章奇怪的女人

    “沒有。”幾乎毫不猶豫就回答了。

    陸文博看著不斷上升的數字,揶揄道:“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別老吊在一棵樹上,把自己勒死了多不值。”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邢川踏步邁出,“我隻是不濫交。”

    陸文博一愣,“你有沒有良心啊邢川,你說蘇北北是白眼狼,她白的過你?”好心當成驢肝肺,一被女人氣就刺激他。

    回應陸文博的是“砰”的關門聲,他磨了磨後牙槽,無奈的笑笑。

    回到酒店,他拿出備用手機,點開微信聊天界麵,未讀信息99+,全是叫他出去開房的。

    路文筆閉著眼睛,手一滑,再睜眼時,畫麵定誰就睡誰,這是他在外過夜的一貫作風,處處留情又處處無情。

    蘇北北打車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倒床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爬起身,在看到來電顯示時瞬間清醒了。

    是護工劉梅的電話。

    蘇北北劃通,“喂,劉姨,我媽媽怎麽了?”

    “北北,你媽媽沒事,是我今天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她在我們病房前徘徊了好多次,我剛開始以為是別人的家屬沒有留意,今天晚上我 出去打水準備給你媽媽擦身體,回來發現她就坐在病床前,給我嚇了一大跳啊,她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她眼神很不對勁,陰嗖嗖的。”

    “我想來想去覺得不踏實,得告訴你一聲。”

    蘇北北起身收拾衣服,“劉姨,你能形容下這個女人的樣貌嗎?”

    “酒紅色的大波卷,雙眼皮,挺洋氣的一個女人,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太太,對,還有她嘴巴邊上有顆痣。”

    蘇北北心裏一咯噔,齊銘他媽?

    “劉姨,我現在在禹城,現在坐最早一班航機回去,您守著我媽,別讓那女人靠近她!”

    劉梅意識到不對勁,一邊換衣服一邊往外走,“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去病房守著。”

    蘇北北心裏一陣陣打鼓,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淩晨4點了。

    最早一班飛機是早晨六點半,蘇北北衝了個涼就往機場趕。

    到協和的時候剛好九點整,是李溪冉上班的時間。

    “北北,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見到蘇北北,李溪冉衝上來一個大熊抱,“快跟我說說你近來可好啊?”那股八卦的氣息八百裏之外都能嗅到。

    “先好好上班,我去看下我媽。”蘇北北拍了拍她後背,“中午我們一塊吃飯。”

    李溪冉眨了眨眼,“好,你可別溜啊,我一有空就上去看你和阿姨。”

    “好,不溜。”蘇北北無奈的扯了抹嘴角,她乘電梯到5樓,一出電梯口就看到坐在走廊的吳曉蓮。

    “我終於等到你了。”她站起身,手裏提著果籃,“北北,這是給你媽媽的。”

    蘇北北快步走到門口,發現病房門從內鎖著的,劉梅正坐在床邊給蘇娣讀報紙。

    她鬆了口氣,掃了眼吳曉蓮的果籃,裏麵的香蕉已經生了黑斑。

    “謝謝,我媽媽不需要這個,她需要的是安靜。”

    “你不用對我這麽大敵意,我隻是想見你。”

    “見我的方法有很多種,您為什麽要在醫院守株待兔?”

    “銘銘說你孝順,我以為我來看你媽媽就一定能撞見你,哪裏知道我都陪了你媽半個多月才見到你這一次。”吳曉蓮臉上的嘲諷一閃而過,側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說:“你媽媽是個很好的傾聽者,這段日子我苦悶無助,還好有她願意聽我說話。”

    蘇北北臉色一寸寸發寒,“你跟我媽說什麽了?”

    吳曉蓮將果籃放置在樓到的垃圾桶上,揚起紅唇,“聊一個母親可以為子女做到哪種程度,可惜啊。”她搖了搖頭,“你的母親她隻能聽不能動。”

    話說到這,蘇北北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吳曉蓮怕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添油加醋的在蘇娣的耳邊過了一遍,暗戳戳的刺激她。

    她汲氣,忍著撕人的衝動轉身,“去天台聊。”

    “好啊。”吳曉蓮踩著六厘米的高跟鞋,步伐優雅的跟在蘇北北身後。

    兩人來到36樓的天台,吳曉蓮突然緩下語氣說:“北北,我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下不了地,你出氣也出完了,我們算兩清,你放了齊家行嗎?”

    蘇北北一步一步走到天台邊,俯瞰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如果不是你在邢川枕邊吹耳旁風,他會往死裏整我們齊家?”

    “你們齊家自己作孽,跟我和邢川有什麽關係?難不成那些新聞是我們憑空捏造的?”

    “你!”吳曉蓮深呼吸,她已經盡最大程度放下身段與蘇北北求和,沒想到她還是寸步不讓。

    她冷笑一聲,揚著下巴說:“蘇北北,我今天願意主動找你是你的福氣,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承認我兒子和你的事是他的錯,他現在的下場是他活該,我們全家都認!”

    “但我也希望你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不過是邢川目前感興趣的女人而已,你能保證他一輩子疼你?你現在借著他的勢往死裏整我齊家,他日你被邢川拋棄,我齊家但凡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口氣在,都不會放過你!這筆買賣你隻是暫時盈利罷了!”

    蘇北北轉身,一瞬不瞬的盯著吳曉蓮,“他騙婚,我止婚,原本這事就結了,你們齊家對外宣稱我身患重疾沒辦法結婚,我也沒有說什麽,麵子裏子都給你們占了,可你們為什麽還要三番兩次的羞辱我,傷害我?現在遭報應了還把所有的責任賴在我身上。”

    “吳曉蓮,你要不要臉?”

    “你罵誰不要臉?”吳曉蓮忍無可忍,“蘇北北,你把我的寶貝兒子害成這樣是拿刀在割我的心啊!我低聲下氣的來與你說和,是看在邢家的麵子上不是因為我怕你!”她氣得將包甩在地上,上前就想掐蘇北北。

    蘇北北靜靜看著她朝自己走來,在吳曉蓮伸出手的時候她抬手扣住她胳膊,將人仰身壓在天台邊沿,“啊啊,你想幹什麽啊!”

    身體在失去重心的那一秒吳曉蓮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36樓摔下去,那就是一灘肉泥!

    她嚇得臉色蒼白,恨不得手腳並死死纏在蘇北北身上。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求求你別衝動,我我……”

    “那你就給我聽清楚了。”蘇北北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吳曉華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涼了!“你兒子敢欺我,有沒有邢川我都敢廢他。”

    吳曉蓮哆哆嗦嗦,眼淚鼻涕一把流,“你……到底你想幹幹,幹什麽……冷靜冷靜,你要是坐牢,你媽媽怎麽辦啊……”

    “還敢提我媽?”

    蘇北北扼住她脖子驟然發力,吳曉蓮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魂都沒了!

    “吳曉蓮,我不知道你作為母親能為兒子做到哪一步,但我清楚我作為女兒能為我媽做到哪一步,有種你再騷擾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