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贗品
  第十章贗品

    車窗被搖下一截,露出一張明豔的臉,女人打開車鎖,“快上來吧,女孩子受涼很吃虧的。”

    蘇北北沒有猶豫,坐進副駕駛,“謝謝你,我沒想到在這一輛出租都沒有。”

    女人順手拿出披肩遞給蘇北北,“這一塊是霖州最貴的地段,建的幾乎都是公館,出租司機來這也拉不到生意。”

    蘇北北接過披肩的時候瞥了一眼,是香奈兒的牌子。

    她道了聲謝,將披肩放在置物台上,然後從包裏拿出紙巾擦臉,“麻煩你了,你把我放在能打車的地方就好,謝謝你。”

    女人也爽快,“你住哪,如果順路我直接帶你過去,大晚上的美女遇美女比較靠譜。”

    蘇北北看了眼身上半濕的裙子,將包包壓在腿上,有些局促:“我去老城區的學府路。”

    女人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霖州的老城區幾乎都是城中村,尤其是學府路,房子又多又破連電梯都沒有,她長這麽大一次都沒去過。

    她打轉方向盤,眼底皆是鄙夷,“我要去的地方剛好會路過學府路,我叫王瑩,怎麽稱呼你?”

    “我叫蘇北北。”

    王瑩試探問:“剛剛你是從陸公館出來嗎?還是邢公館出來?這邊的公子哥我幾乎都認識,誰這麽壞,下這麽大的雨也不送送你,不怕你出意外啊?我得回去好好說說他們。”

    蘇北北一直望著窗外連排的燈影,並未注意王瑩的神情變化,她伸出手指在車窗上寫了一個非字,“我隻是去還個東西。”

    “你跟我一位好朋友長得很像,剛剛在大雨中我差點以為你是她,發型和身材都很像,而且你們的……”

    這時,蘇北北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王瑩的後話,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隻是手機電量低,響了幾聲就自動關機了。

    王瑩掃了一眼,握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她記得那串數字,是邢川的私人手機號。

    一路上,蘇北北有些昏昏欲睡,王瑩一直通過後視鏡偷偷打量著她,將人送進小區後,王瑩繃了一路的臉色瞬間拉胯。

    她坐在駕駛室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焚,腦海中是蘇北北下車時候裙子被勾了一下,她清清楚楚看到蘇北北腿上那紅到發紫的痕跡。

    紅痕一路上延,很明顯,是男人的傑作。

    王瑩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仿佛被鐵錐穿了心!

    她聽到圈內傳言,邢川為了一個女人廢了齊家的獨苗,所以她連夜飛回國守在邢公館門口,沒想到果真撞見一個蘇北北。

    一想到邢川用私人號碼給她打電話,王瑩又渾身不得勁。

    她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是個叫蘇北北的女人?”

    對麵不知道說了句什麽,王瑩輕嗤一聲,“一個贗品,仿的再高級也是假的,摔碎了也沒人心疼。”

    她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掛斷的時候剛好收到蘇北北微信好友通過的消息。

    王瑩將備注改成爛貨,踩下油門掉轉車頭。

    路過垃圾站的時候,她將那條連包裝都沒拆的香奈兒披肩直接丟出了窗外。

    蘇北北回到家第一件事把手機充電,開機後有幾通陌生未接來電還有李溪冉的微信留言,說夜裏急診的同事突然要調班,晚兩個小時再來找她暢聊人生。

    她回了個好字,熬上一鍋薑湯,然後把自己扒光衝了個溫水澡。

    躺在沙發上的時候蘇北北隻覺得渾身無力,頭昏昏沉沉的,一閉眼腦子裏都是邢川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時而深沉,時而清明。

    像,又不像。

    不知不覺她半昏半睡,直到一陣敲門聲將她吵醒。

    蘇北北以為是李溪冉來了,直接開了門,老舊的走廊閃著發黃的頂燈,門外靜謐無聲。

    蘇北北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做夢聽錯了,就在她關門的瞬間,突然一隻濕漉漉的胳膊頂住她的門框,恐懼在那一瞬間炸裂。

    李玉一身黑色雨衣,頭上的白色繃帶透著血紅的底色,整個人陰森恐怖猶如地獄裏爬出來的魍魎!

    蘇北北提著口氣,拚命壓門,可她哪有一個發狂男人的力氣大。

    門被李玉一腳踹開,蘇北北被門框的反衝力擊倒在地,膝蓋撞在桌角上,她整張臉都白了!

    “蘇北北你個蛇蠍心腸的賤女人,你居然對阿銘下這 麽重的手,阿銘是我的命啊!”李玉抓著蘇北北的頭發往臥室裏拖,“你想毀了他,我必毀了你!”

    “你放開我!混蛋,你放手!”蘇北北奮力抓著李玉的手,她想拽住李玉的小指頭迫使他鬆手,可蘇北北根本使不上勁,“李玉你就是個笑話,你把他當命,他把你當什麽?消遣而已,他在外麵有多少男人你數得過來嗎!””

    “網上那些都是假的!你不要以為買個水軍胡說八道就可以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李玉扯開雨衣拉鏈,露出掛在上麵的各種器具,“蘇北北,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北北滿眼驚恐,“變態,別碰我你放開我!”眼前的李玉哪還有正常人的神態,他就是一個瘋子!

    蘇北北拚命蹬腿,試圖搞大動靜引起鄰居的注意。

    李玉抽出皮帶一腳踩在蘇北北撞傷的膝蓋處,“啊,混蛋!你滾開!”蘇北北疼得倒抽口涼氣,整個人近乎虛脫。

    李玉將她兩隻胳膊捆在床頭,拍了拍她的臉,“我和阿銘從來不睡女人,但我們玩啊!”

    他猙獰的笑著,一邊看著蘇北北將床頭的飾品踹翻一地,一邊緩緩的將器具擺在床上,“蘇北北,我和阿銘早就想玩你了,原本是想在你們新婚之夜的時候給你拍好看的視頻,可你偏偏要破壞我們的計劃,賤人!昨晚阿銘遭的罪,今晚我要讓你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