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滋味如何?
  第三章滋味如何?

    什麽叫做一招鎖喉,李溪冉算是見識到了,剛剛還囂張的狗男人,此刻就跟死狗一樣,靜謐無聲。

    蘇北北疑惑的看了眼屏幕,差點以為通話斷了。

    她輕歎了口氣,“齊銘,到此為止,我好你也好。”

    齊銘顯然氣得不輕,連聲音都在發抖,“我很不好!昨天我他媽就是個笑話!所有賓客都到齊了,你居然逃婚逃到邢川的房間,你他媽就是在打我的臉!打我全家的臉!”

    “蘇北北你不要以為捏住了我的把柄,別忘了你還有個半死不活的媽!”

    “齊銘。”蘇北北語氣驟然發冷,“你明知道我最痛恨感情騙子卻依舊騙婚,你明知道我媽是我的全部。”她眼神寒鷙,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敢動她,我就敢跟你拚命。”

    “蘇北北!”

    “你不再騷擾我,我也不會攻擊你,如果你非得揪著我不放,大不了魚死網破。”

    電話對麵沉默了幾秒,斷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齊家圖名圖利,而蘇北北隻有一個媽。

    哪怕是李溪冉,看到如此冷厲的蘇北北還是忍不住打個寒顫,在她的印象裏,蘇北北是那種天塌下來都敢再補個窟窿的狠角色,對自己狠,對騙自己的人更狠。

    “北北,現在是法治社會,阿姨在我們醫院,那狗東西不敢亂來的。”

    蘇北北盯著黑掉的屏幕,眼底乍起的戾氣好一會才消散。

    見她恢複正常,李溪冉重拾八卦的心,揪著蘇北北的袖口子問:“什麽婚紗是誰撕的?哪個邢哪川?”

    蘇北北給了一記就是你想的那樣的眼神,李溪冉瞪大眼珠子,一臉的不敢置信,“北北,你把邢川睡了?傳言不近女色帥到發指的邢家嫡長子?你竟然逮著人家睡了一天一夜?!”

    “我的老天爺啊,你是不是人啊,禽獸啊……”

    兩人已經走到了五樓的住院部,蘇北北及時捂住她的嘴,“你小聲點,整棟樓的人都要聽見了。”

    李溪冉扒開她的手,小聲說:“北北,你真錄了視頻?”

    “沒有,但剛剛的通話我錄了音,雖然殺傷力比視頻差一點,但本質差不多。”

    李溪冉咋舌,默默豎起大拇指,“大婚當天以牙還牙,還捏住了對方的致命把柄,打的渣男毫無翻身的餘地,妙哉妙哉!

    末了她又擔心,“可我覺得他不會輕易罷休,這樣的狗男人哪哪都小,尤其是心眼。”

    蘇北北輕描淡寫的語氣,“走一步算一步吧,有李玉在身邊,齊銘的事遲早曝光。”她心裏很清楚,昨天的情景就是李玉故意設計的,他想獨霸齊銘,不管是名義還是身體,他都不敢與人分享。

    兩人走到508病房,護工正在給床上的女人擦身子,女人戴著氧氣罩,緊閉著雙眼。

    蘇北北站在門口,遲疑了會沒有進去,她靠著牆歎了口氣,“冉冉,我還沒有想好怎麽跟我媽說,當我告訴她我要結婚的時候,醫生說我媽的腦電波有明顯的變化,她在為我高興,如果我現在又告訴她齊銘是個騙子,她一定會特別擔心我。”

    蘇娣雖然是個植物人,但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蘇北北幾乎每天下班都會到醫院陪她說會話。

    李溪冉安慰道:“北北,你放心,不會影響阿姨康複的,說不定阿姨會為你高興呢,你不僅有識別渣男的能力,還有手刃渣男的魄力。”

    兩人相視一笑,蘇北北心裏壓著的那塊碎石似乎也沒那麽沉重了。

    在接下來的一周裏,齊銘沒有再找過她,邢川也沒再出現過。

    蘇北北每天公司家裏醫院,三點一線,她一心撲在工作上,將男人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母親需要她守護,還要尋找流落在外的弟弟,她根本就沒有時間悲春傷秋。

    這天下班,她剛走到地鐵口,銷售部主管徐曼在工作群裏@她送一份資料去白馬會所。

    白馬會所是霖州最出名的銷金窩,能在這談的客戶,非富即貴,蘇北北不敢怠慢,跑回公司取資料,然後直接打車去白馬會所。

    隻是她沒想到,剛到一樓就看見了邢川。

    不怪她眼力好,實在是他太打眼,在一眾俊男美女中,就他穿著酒紅色的襯衫,能把如此騷包的顏色穿出禁欲的味道,除了他還有誰?

    他身邊還坐著名比基尼辣妹,隔著這麽遠蘇北北都能聞到曖昧的因子。

    似是感受到蘇北北的目光,邢川側頭往這邊看,蘇北北順勢偏頭,假裝沒看見,心道反正這麽多人,他也不一定能發現自己。

    可邢川不僅發現了,還捕捉到了她裝瞎的神情,他臉色微沉,將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裏,大晚上的就她一身職業裝,還想扮透明?

    一旁的陸文博順著他的視線看,吹著口流氓哨,“喲,這不就是把你變成綠帽的女俠?阿川,不招呼人家過來坐坐?”

    “你覺得她想來?”

    陸文博笑道:“跑得比兔子還快,應該是不想來的。”他湊近,“滋味如何?”

    他不冷不熱,“就那樣。”

    “是嗎?”陸文博存心調侃,“我可聽說了,你們一天一夜拆了兩盒計生用品,都這麽瘋狂了,還就那樣?”

    邢川一記冷眼,陸文博縮回脖子打哈哈,“理解理解,千年鐵樹開了葷,當然猛。”

    這邊蘇北北上到二樓才想起主管還沒有告訴她房號,她點開微信在工作群裏問,突然背後的房門被拉開,一股蠻力將她拽進房內。

    蘇北北踩著6厘米的高跟鞋,這樣猛地一拽她根本站不穩,倒地的同時,手機也被人搶走。

    周圍響起一陣猥瑣的嬉笑聲。

    “喲吼,一段日子不見,不用行此大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