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被帶走了
  第1120章 被帶走了

    侍衛們實在受不了了,“你到底是誰啊?別說得像是跟我們家殿下挺熟似的好嗎?殿下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不能因為來過一次,就覺得自己想什麽時候來就能什麽時候來。這裏是王府,不是你們家後花園,王府裏的規矩大著呢!你可別添亂了,快走吧!我們是看在上次你是跟永安縣主一起來的份兒上,對你才算客氣,要不然早大棒子把你打跑了。”

    “為什麽要打跑我?一回生二回熟,我都來過一次了,我們也都是熟人,為什麽要打跑我?你們這樣待客是不行的,這樣豈不是把人都得罪光了?”

    侍衛說:“你誤會了,我們隻得罪你,別人不得罪。”

    “那就更不對了。我與你家二皇子,我們是……”

    “喲,這是哪家的姑娘啊?長得可真標誌。”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然後就是上前來的腳步聲。很快就有一隻手輕輕握上砸鍋賣鐵妹妹的胳膊,然後說,“快給我看看。”

    莊王府的侍衛一見了這人趕緊行禮,齊齊叫了一聲:“方嬤嬤。”然後其中一位道,“這位姑娘精神可能不太好,我們正要把她趕走,嬤嬤別理會,快快裏麵請。”

    方嬤嬤是寧妃娘娘身邊的老嬤嬤,跟著寧妃娘娘一起出嫁的,莊王府的人都認得。

    隻是不知道為何今日方嬤嬤出宮了,但不管為何,人家既然來了,自然得往裏麵請。

    可是方嬤嬤不入府,她也不同意侍衛說的這個姑娘精神有問題的話。她隻管拉著眼前的姑娘左看右看上下打量,越打量臉上的笑容就越是濃厚,最後幹脆拉著姑娘的手說:“這麽好看的姑娘,怎麽可能精神有問題。方才我聽你說起到莊王府來是給二殿下送飯?瞧瞧,這不就是人美心善嗎?這莊王府裏裏外外的也沒有個女人操持,我家寧妃娘娘總擔心殿下吃不好睡不好的。你說這不是巧了,正擔心著,就出了個你,娘娘這下可就放心了。”

    侍衛們都聽傻了,一個勁兒地給方嬤嬤使眼色,心說你可千萬不能亂點鴛鴦譜啊!可不能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就說娘娘放心啊!這姑娘怎麽可能讓娘娘放心,她能讓娘娘更操心。

    但砸鍋賣鐵的妹妹她可不這樣想,她覺得這老嬤嬤甚有眼光,於是也開心起來,堆著一臉的笑容說:“您老一看就是明白事理的人,不像這些粗漢子,隻知道一味的攔著我。”

    “他們懂什麽,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方嬤嬤看著這姑娘,越看越喜歡,“姑娘怎麽稱呼啊?我與你雖隻見了這麽一麵,但甚是投緣。老奴我是侍候在寧妃娘娘身邊的,寧妃娘娘你知道吧?那是二殿下的生母。老奴今日過來也是給二殿下送冬衣,寧妃娘娘親手縫的。不知姑娘會不會縫衣裳,會的話那可太好了,娘娘宮裏還有幾件冬袍沒有做好,娘娘上了年紀,眼神兒也不大好,老奴還想著怎麽能勸她停一停。可她說,入冬了,二殿下身上沒有幾件親人縫的衣裳,她不放心。不如姑娘隨老奴入宮,幫著娘娘給二殿下做做衣裳?”

    砸鍋賣鐵的妹妹高興壞了,“那可太好了,我縫衣裳很拿手,我願意去做。對了嬤嬤,我叫北月香,今年十八歲,家裏還有一個哥哥相依為命……”

    侍衛們眼瞅著這女的跟著方嬤嬤走了,一個個都無語了。

    這叫什麽事兒?宮裏的嬤嬤喜歡大街上撿人嗎?這也太離譜了點,這王爺要是回來……

    哎,王爺回來了!

    燕千揚的宮車停到府門口,他下車時正好看到方嬤嬤的宮車走得剩下個尾巴,遂問侍衛:“母妃宮中派人來了?”

    侍衛們點點頭,“是方嬤嬤來了,說是給王爺送冬裝。哎不對啊,冬裝沒給放下啊!就撿了個女的走了,這叫什麽事兒?王爺,要不要屬下把方嬤嬤給追回來?”

    燕千揚不解,“什麽叫撿了個女的走了?在哪撿的?我們府上?”

    “就上次跟著永安縣主一起來的那個,今兒又來了,說什麽一回生二回熟。是挺熟的,都摸到咱們府門口了。還提著個食盒,說是她家裏買了一口大鍋,新鍋第一頓飯比較有意義,一定要讓殿下您嚐上一口。還說是她親手做的,殿下您一定喜歡。殿下您說她是不是有病?屬下在京中這麽多年了,看到過被十一殿下迷成這般癡傻的,也聽說過被七殿下迷得神魂顛倒的,還頭一次聽說因為二殿下您變得如此癲狂的。這可真是……”

    “真是什麽?”燕千揚眼神都變了,“本王是不是過於平易近人了?”

    侍衛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跪下,但還是把方嬤嬤帶走北月香的事情說了一遍。

    燕千揚琢磨著念叨了句:“叫北月香?”然後皺皺眉,沒再說什麽。

    隻是回府之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幾個時辰都沒出來。

    無緣站在書房門外有些擔心,就隔著門跟燕千揚說話,他說:“方嬤嬤是什麽意思,其實殿下心裏也清楚。無外乎就是覺得殿下您這個歲數了身邊還沒個侍奉的女子,娘娘不放心。再加上快到年底了,那西高王妃會趕在大年時入京,娘娘怕您再……總之,可能就是想找個人給殿下解解悶兒,殿下,要不您就……反正那姑娘除了傻一點,也沒什麽不好,長得也還不錯。何況還是在永安縣主那裏掛過名號的。殿下一向信服永安縣主,不如就……”

    “不如就什麽?”裏麵傳出聲音來,“你從哪看出本王信服陸辭秋了?怎麽就在她那裏掛過名號,本王就得接著?行了無緣,別說話,讓本王靜一會兒。”

    他是想靜一會兒,因為他覺得無緣想錯了。

    方嬤嬤之所以帶走那北月香,的確是為了給他撮合,也的確是為了分散他對另外一個人的注意力。隻是那另外一個人怕不是柳安青,而是陸辭秋。

    這世上,知子莫若母,到底是從人家肚子裏爬出來的,不管怎麽遮掩,還是逃不過母子連心的奇妙感覺。

    他抬起頭,正對上書房裏掛著的柳安青的畫像。

    他說:“安青,對不起啊,我好像喜歡上另外的人了。可是你說巧不巧,那個人,她也不屬於我。我這輩子可能就是這個命了吧!總是喜歡上不屬於自己的人。但這一次我得比上一次更加勇敢,我得保護她,不管誰欺負她,我都得能站在她身前替她擋回去。

    安青,我跟從前不一樣了。你……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