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惡心死了
  第366章 惡心死了

    “小柳,我是在為你打抱不平!我終究是外人,叫十一殿下一聲表哥也是姨母在撐著臉麵,可是你不一樣啊!他是皇後娘娘養大的,你們算是親表兄妹,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可太知道你的心思了,知道你打小就喜歡他。可是他為什麽要跟別人訂親啊?小柳,我實在是心疼你,你說你怎麽不替自己爭爭?”

    江小柳一臉厭煩,“咱倆可沒有打小一起長大,你一年就來一次,活到現在我們也就是見過十四次麵而已。”

    “話可不能這麽說。”柔兒不高興了,“我們兩家是實在親戚,至於嫡啊庶啊的,那是上一輩的事,連你家老夫人都願意讓我每年來住住,那就說明她是認了這門親的。江小柳,你可不能不懂事,也不能忤逆長輩的意思,你更不能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十一殿下要是被別人搶了去,你可就完了!

    姨母也是的,也不替你說話嗎?就眼睜睜的看著女婿被人搶走?”

    江小柳很生氣,“你不要這樣說話!那不叫搶,那是皇上賜的婚。再說,我都沒有不樂意,你來什麽勁啊?我知道你也喜歡我表哥,可我表哥他連記都不記得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憑什麽死心?江小柳,你不努力我可得努力,我從小喜歡到大的人,萬萬沒有這樣輕易就放棄的道理。現在他不記得我沒關係,早晚有一天會記得的,隻要我纏著他,隻要我一見著他就叫表哥,他但凡不是石頭做的,都會看到我的情意的。”

    “祝曼柔你有病吧?看你什麽情意啊?你這就是破壞別人感情!”

    “什麽感情?皇上賜婚的能有什麽感情?再說,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門第不高,所以我也不跟她爭正妃的位置,我就做個側妃不行嗎?好歹我也是江家的親戚,皇家多少也得給江家一些顏麵吧?我就不信到時候我跪在姨母麵前為自己求一個側妃還求不到。大不了我們全家一起跪,隻要我能嫁進宣王府,這些我們家人都是可以做的。

    我家不像你家,我家裏人都為我著想,都一心希望我好。不像你家,明知道你心裏裝著十一殿下,居然一句好話都不替你說。小柳,你說說你這些年冤不冤啊?”

    江小柳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了,她就問這祝曼柔:“你明知道我從前心裏有表哥,你居然也惦記著?難不成你打算跟我共侍一夫?”

    “那又如何?”祝曼柔都聽樂了,“誰家不是幾個女人共侍一夫?你以為都像你們江府這樣?咱們表哥可是十一殿下,是皇上最看重的一個兒子,他怎麽可能一生隻娶一個人。所以不管有沒有我,將來你如果嫁到宣王府去,都得麵對一宅子的女人。既然別人你都麵對得,為何就不能麵對我?咱們姐妹兩個要是能一起嫁過去,還互相有個照應。”

    江小柳要被她惡心死了,“誰要跟你照應啊!我也不想嫁到宣王府!”

    “那你就別管我!”祝曼柔也生氣了,“你別一天到晚胳膊肘往外拐,記住了,我們才是一家人,對於咱們來說,那陸辭秋她就是個外人!”

    霜華沒聽清楚這倆人看似爭論的樣子是在說著什麽,但陸辭秋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隻是她沒吱聲,繼續跟著江大夫人一路去了個院子,進了屋,然後讓江大夫人臥在榻上。

    江大夫人有些緊張,一直拉著她的手,手心冰涼。

    陸辭秋就安慰道:“舅母不用緊張,這對於我來說就是個小病。女人經氣不通氣血不足,都容易導致不孕,放輕鬆,也放寬心,既然有了想醫治的心思,就相信我。”

    江大夫人說:“舅母肯定是相信你的,隻是這心裏頭總惦記著孩子的事。阿秋你說,我治好了真的就能再懷上嗎?”

    “機率很大。”陸辭秋壓低了聲音悄悄告訴她,“在府門口時舅舅扶了我一把,我趁機摸了他的脈,他沒什麽問題。所以隻要舅母把身子調理好,想再要孩子還是很容易的。您和舅舅都還年輕,可以再給小柳添個伴兒。

    隻是這生孩子可保不準生男還是生女,舅母一定得有個心理準備。”

    “這我知道。”江大夫人點點頭,“雖然一心想給江家生個兒子,但如果老天爺不眷顧,我也不強求。再添個女兒也是好的,像小柳一樣可愛。”

    陸辭秋笑了,“那舅母,我們這就開始了……”

    江大夫人的病症跟蘇燕杉沒什麽兩樣,甚至情況還要更輕一些。陸辭秋醫治起來也很快,從全麻到蘇醒也就小半個時辰。這還是陸辭秋故意將速度放慢,以免江大夫人不信服。

    蘇醒時還是在榻上,江大夫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覺好像是睡了一覺,但又沒睡太久。

    她想起陸辭秋之前說過的話,說有一種強效的麻沸散,用上之後會讓人像睡著了一樣,這樣可以讓病人感受不到治病過程中的疼痛。

    她有些難以置信,就問陸辭秋:“這病就算治完了?”

    陸辭秋點點頭,“是啊,治完了,舅母其實現在就可以起身,您跟平常沒什麽兩樣。”

    江大夫人不敢,“我還是躺躺吧,躺躺安心些。”

    陸辭秋沒有拒絕,就說躺躺也好。

    可是光躺著也無聊,她就拉著陸辭秋說話:“祝家那個丫頭,阿秋你千萬別往心裏去。她是我一個庶出表妹家裏的庶女,跟我壓根兒就一丁點血親都沒有。偏偏她們家非得往我身上靠,每年月夕都要把她送到京裏來住上幾日,說是給我這個姨母請安。

    最初我攆過幾次,可是後來老夫人說我娘家遠,在京城沒什麽親戚,雖然這是門遠親,但既然人家願意走動,咱們也不好太拒之門外,左右也就一年來一回。

    就這麽的,我才允了她一年來上一趟。

    千絕每年月夕也都會到江府來,兩人確實是見過,好像也說過話,但都是祝家那丫頭主動跟千絕說,千絕那個人你也知道,他跟小柳說話最多也就是三五句,又怎麽可能搭理個外來的。所以千絕說不認識她,那也是對的,因為他根本就是一聽一過,壓根記不得有這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