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為民除害
  第298章 為民除害

    她沒有經曆過更古老的歲月,在她的記憶中,傳統織布機的速度已經很慢了,但再慢也能一天織出一匹。

    後來雖然織布機經過改進,都已經電器化了,一天織出幾百米都輕輕鬆鬆。

    布料早就不再是昂貴的東西,即使是成衣,如果不過份追求品牌和質量,也便宜得很。

    當然,雖然織布機已經電器化,但依然有許多人喜歡手工織機。

    一來因為價錢便宜,二來也因為手工織機體積相對小一些,不耗電,聲音也小。

    所以一些農村的居民還是願意買一台手工織機放在家裏,自己手工織布。

    因為有需求,所以就有人願意對這種機器進行改造和提升。

    她有一位朋友就願意研究這些傳統手工藝,像織布、造紙、製墨這些均有涉獵。

    且她那位朋友還是一位年輕的發明家,經過她手改造過的手工織布機,已經快到一個小時就能出一匹布的程度。

    一個小時一匹,一天就是二十四匹,如果機器不停工,隻有織娘換班休息,按著一天出二十四匹的速度,何止能把懷北國給秒成渣,南嶽的民生也將得到極大的改善。

    她會改那種織布機,但是她不能將二十二世紀那麽逆天的產物直接給改出來。

    跨時代的產物一旦輕易露麵,一個不小心就會引起民眾騷亂,同時也攪亂市場,打破現有規則,不利於南嶽穩定。

    所以她得有所保留,甚至一天能織出一匹布的傳統織布機,她也不想立即就拿出來。

    不如就改一改,兩天出一匹。

    她在心裏暗暗做了決定,但這件事情過後還得跟羅氏一起商量和分析。

    織布機的改進會讓織布速度成倍的提升,這樣一來布肯定就便宜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為民生打算,可是布商們會怎麽想呢?

    那些現有的紡織作坊又會怎麽想?

    市麵上還在賣著的那些布又該如何處理?

    這些問題不解決好,那這就不是一件好事,而是一件麻煩事。

    她又開始琢磨燕千絕提過的那個縣。

    如果她真的有一個縣,那許多東西就可以以這個縣作為試點,從這個縣開始應用和推廣,既給自己縣裏的百姓提供了福利和方便,也讓縣外的人看著這個縣的變化,自己也想變化。

    當然,物質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新律法的建立,和百姓的精神文明建設。

    越想事情越多,事情越多就越想去做。

    陸辭秋覺得,她有必要好好巴結巴結燕千絕了,說什麽也得把這個縣給弄到手。

    今日沈家人要離開,因為難民營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要做了,沈大夫人已經被關押起來,就等明日撤營開城之後,立即押送到望京府衙。

    齊一然給她的斷腕之處又換了一遍藥,回來時見陸辭秋還在營裏轉悠,想了想,還是跑過來跟她商量:“關於這些日子王妃傳授給我們的外科手術,在下覺得還是有許多地方操作起來不是很清晰,不知回城之後王妃能不能再繼續傳授?”

    陸辭秋琢磨著道:“其實你們在宮裏做太醫,外科手術應該也不常遇見吧?不如我教你們一些更實用的內科醫療,我覺得內科對宮中更適用一些。還有婦科,對,宮裏女人多,婦科應該更常用。至於產科……”

    “產科不用!產科真不用!”齊一然連連擺手。從前他們口中的千金一科,經過了這段時間難民營的生活,他已經習慣性地跟著陸辭秋一起叫產科了。眼下又聽陸辭秋提起宮裏的產科,他趕緊跟陸辭秋說,“皇上早就無心後宮了,宮裏用不著這一科。”

    “哦。”陸辭秋點點頭,“那就專注內科和婦科吧!其實內科也分很多小類別,比如神經內科,腎內科等等。但我教不了你們那麽細,你們也學不了那麽細,總之……”

    “王妃教些簡單的,畢竟對您來說很簡單的,對我們來講都受益匪淺。再疑難的病症,到時候就請王妃進宮去瞧。”他說到這裏,聲音壓低了些,再道,“總得給皇家創造一些機會,讓皇家欠王妃點人情的。”

    陸辭秋覺得這位齊院首實在是上道,於是也學著他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跟他說:“待回京之後,我再送一隻聽診器給齊院首,同時也將使用方法一並傳授。齊大人放心,不管我教什麽,都是先教給你,然後再由你去教給其他人。至於教給誰,那是你的安排,我是不會過問的。總之,您這太醫院院首的位置,隻要不出大意外,那絕對是坐得穩穩當當的。”

    齊一然心滿意足地走了。

    這天晚上,陸辭秋借口休息,早早關了醫帳,進入空間,去化驗分析回陽的血液樣本。

    彼時,皇宮靜心殿。

    天順帝一邊看折子,一邊問衛離:“這兩日陸蕭元和沈紀初告的是什麽假?”

    衛離說:“告的都是病假。”

    “都是病假?”老皇帝都氣樂了,“咱們南嶽的左右丞相可算是齊心了一回。”

    衛離也笑了,“齊心生病啊?他們要是齊心下葬,那奴才就真的服了。”

    老皇帝拿著折子往衛離腦袋上拍了一下,“兩個丞相都死了,朝廷怎麽整?”

    衛離一縮脖,“提前預備著人選唄,隨時頂上。”

    “哦?那你說說,誰合適?”

    “您可別給奴才下套,奴才是不會鑽這個套的。您是皇上,奴才我就是個太監,咱們該誰管的事誰管,不該誰管的事誰就也別多操心。奴才不理國事,您也別管茶水間的茶葉還剩下多少,大家各司其職,才能和睦相處。”

    老皇帝翻了個白眼,不想理這個被慣壞了的太監。

    但過了沒多一會兒就又忍不住問:“那你說,他倆得的是什麽病?”

    衛離道:“其實嚴格來講,陸相告的應該是傷假,因為他被人給打了。”

    “喲,是誰為民除害?”

    “皇上您小聲點兒,您就是要說心裏話,也不能說得這麽大聲啊!”

    老皇帝白了衛離一眼,“那你也不要笑得牙都一直在外頭露著。哎他到底讓誰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