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脂粉男人
  第167章 脂粉男人

    陸辭秋差點兒沒聽笑了!

    胖掌櫃也超級無語!

    這特麽的,今晚來的兩波人,開場白居然一模一樣,這叫什麽事兒啊?

    來人是名女子,陸辭秋站在其後,看不到女子長什麽樣,但卻聽那胖掌櫃驚訝地說了句:“你是大小姐的丫鬟?”

    陸辭秋生出幾分好奇,小心挪動位置之後方才看清楚那女子長相。

    她沒見過,但原主見過,的確是陸傾城身邊的丫鬟,名叫丹畫。

    丹畫來找胖掌櫃,說的話跟李嬤嬤差不多,都是讓胖掌櫃咬死事情是他一人所為,跟雲氏沒有關係。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陸辭秋覺得沒什麽意思,悄悄退出牢房。

    來這一趟是有收獲的,不但知道了當年給原主下藥的事是李嬤嬤做的,還知道了李嬤嬤曾給懷北人生過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如今應該跟陸蕭元差不多年紀了,既然曾經找上過陸府,就說明那個女人知道李嬤嬤在陸家做事。

    且不管她是怎麽知道的,單說她既然能找上門來,就說明她並沒有放棄對母親的依賴,或者說,並沒有打算放過母親忘記那件事情好好地活著。

    陸辭秋不知道這件事跟北地布防圖丟失有沒有關係,但總歸是牽扯到北地的一條線索。

    她可以利用李嬤嬤牽出更多的事情,或許那些事情跟北地這場慘烈的戰役沒有關係,也或許有一定的牽連。

    總之,李嬤嬤這個人,還得留著。

    該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陸辭秋準備撤退。

    卻在翻牆落地時,直接落到了一個人的麵前。

    “臥槽什麽人?”

    陸辭秋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調出幾枚銀針夾在指縫裏,直接伸到了那個人的脖子底下。

    緊接著,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鬱的脂粉味道。

    還挺好聞。

    但是再好聞也不對啊!

    這人是個男的啊!

    她試探地問了句:“宮裏的公公?”

    那男人挑眉!

    你特麽才是公公。

    見其不說話,還有點生氣,陸辭秋一副恍然的模樣,然後就改了思路:“哦,煙花巷的小倌兒!”

    還是肯定語氣。

    男人似乎還能感覺出她瞬間變好的心情。

    這是幾個意思?

    合著這是在哪兒受了氣,這會兒拿他尋開心呢?

    他憋了一肚子火,最後憋出一句:“滾!”

    陸辭秋冷哼一聲,“讓我滾?你知不知道我是從哪裏跳出來的?”

    男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瞅了瞅,哦,衙門啊!

    所以她的意思是,要殺了他滅口?

    他低頭瞅瞅喉嚨處抵著的四枚銀針,再瞅瞅麵前這個怎麽瞅都像是有點犯困的姑娘,腦子裏琢磨了開——這姑娘是誰呢?

    好像有點眼熟啊!

    “你是什麽人?”二人同時開口,異口同聲。

    陸辭秋翻了個白眼,“你先說!”然後還一臉嫌棄地蹭蹭鼻子,“一個大男人,整了一身脂粉香,你要不是太監或是小倌兒,都對不起這上好的香料。”

    他都聽笑了,“你還知道這香料是上好的?那你嫌棄個屁?”

    “上好的怎麽了?上好的我聞著也不舒服。趕緊的別廢話,說你是誰,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出來轉悠什麽?”

    男人就想說你一個小姑娘大半夜的出來翻牆才更奇怪吧!

    但他似乎說不過她。

    於是隻好認命,“本……我睡不著,出來轉轉。”

    “出來轉轉就轉到衙門邊上了?”

    “難道我出來轉還得特地挑個地方嗎?”

    “不挑地方也不應該往衙門這地方轉!快說你到底是誰,不說我一針紮死你!”

    “紮死我也是四針,不是一針。”他還有心情糾正她話裏的錯誤,“另外,我是誰你不知道?”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已經知道為何這姑娘看起來眼熟了。

    這不是陸家的那位二小姐麽!以前在宮宴上見著過,他去陸府時也見著過。

    隻不過從前的陸家二小姐,跟現在似乎有點不同。

    長得都一樣,就是性子不一樣。

    聽說最近望京城裏被這陸家二小姐給攪和得人仰馬翻,太子下台,皇貴妃被貶,馮家徹底垮了,就連當朝右相一家都給趕到城外去住了。

    他今晚才從外省回京,回來之後聽到的,幾乎全部都跟這位陸家二小姐有關。

    聽說陸家大夫人被關到了牢裏,他這會兒睡不著,想摸過來看看熱鬧,沒想到竟在這裏遇著了翻牆沒翻明白的陸辭秋。

    男人笑了,“咱倆還挺有緣的。”

    “有緣個屁!”陸辭秋磨牙。

    她也想起來了,這個一身脂粉香,長相陰柔,卻陰柔得十分好看的男人,不出意外應該是當朝二殿下。

    叫什麽來著?

    “燕千……”她努力想他的名字,還是沒想起來,“你叫燕千什麽來著?”

    二殿下失笑,“燕千揚。”

    “對,燕千揚。”陸辭秋想起來了,“小時候在北地,聽我外祖父提過你。”

    “哦?”他來了興致,“裴老將軍如何評價本王?”

    陸辭秋幹笑兩聲,“外祖父說,燕家的孩子個個都好,都提得了刀槍,上得了戰場,還入得了朝堂。唯獨二殿下不行!”

    他挑眉,“本王怎麽就不行了!”男人能被說不行嗎?

    陸辭秋又吸了吸鼻子,“怎麽就不行了還用問嗎?你自己心裏沒數?一個大男人身上一股子女人味兒,都能讓我懷疑你是太監或小倌兒,你覺得你上得了戰場?力氣怕是還沒有我大吧?”

    他就不服了,“要不咱們比比?你看本王到底行不行!”

    正說著話,突然,又有一個人從衙門的院牆上翻了出來。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兩個人中間。

    陸辭秋的手臂被那人撞了一下,夾著的四枚銀針就往前遞了遞。

    二殿下的脖子被紮出四個針眼兒,當時就淌了血。

    燕千揚都驚呆了,今晚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他才幾個月不在京城,才一回來就要送他這樣一份大禮嗎?

    見血可不是好事,這屬於血光之災啊!

    他有點害怕,一害怕就腳軟,腳一軟就要往地上坐。

    而翻牆出來那位也沒想到自己落地居然撞到了別人身上,然後還把一個人給撞暈了!

    這怎麽辦?她是跑還是留?

    一臉驚訝的人轉過頭,跟陸辭秋來了個麵對麵的接觸。

    瞬間她就驚呆了!

    “二,二小姐!”

    陸辭秋也有點兒尷尬,“丹畫啊!”她收回紮了二殿下的手,很是無奈地道,“本來我都想放你回去了,但是你看,這撞個正著,你讓我怎麽辦呢?”

    丹畫陣陣絕望,但也沒有放棄拚一拚的想法,當即運起輕功就想跑。

    可惜,她這點本事在陸辭秋麵前,真的什麽都不是。

    陸辭秋甚至動都沒動,隻從空間裏調出軟鞭,往外一甩。

    軟鞭纏上丹畫的腰,把已經飛出去的丹畫又給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