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及時趕到
第107章 及時趕到
霍玨看著空空蕩蕩的樓梯，又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眉心不由蹙了起來。
蘇瑤向來守時，就算是天氣原因睡過了頭，也不該到這個點。
應該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
他有些擔心，但研討會就要開始了，也沒辦法打電話回去問問，隻能抿著薄唇，盡量讓自己情緒平複下來，這才轉身邁步朝著實驗室走去。
隻是還沒走出去幾步，樓梯口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聲音由遠及近，霍玨下意識轉過了頭，就見一抹熟悉的纖細身影飛奔而來，直接衝到眼前後，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胳膊。
“抱歉，我來晚了。”
蘇瑤還在大口喘著氣，大冬天裏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顯然是累得不輕。
霍玨下意識反手撐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去拍她的背幫忙順氣，“沒事，研討會還沒開始，你先緩一下。”
說著，還要扶著她到旁邊坐下。
“不用，我們先進去吧，別讓別人等了。”蘇瑤擺擺手，既不想一個人在外邊休息，也不想耽誤霍玨的工作，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就往實驗室裏走。
霍玨見狀也隻能快步跟上，順手將一塊臨時參加會議的牌子遞給蘇瑤，這時他才注意到對方身上的外套過分寬大，而且一看就是男人的款式。
心裏劃過一絲狐疑，可這會兒也沒時間細問。
那邊蘇瑤接過牌子，直接就掛到脖子上，踏進實驗室的時候，感覺屋內眾人的視線一下全都投注到了她的身上。
場景跟夢中一模一樣，隻不過當時進門的人隻有霍玨。
幸好，她趕上了。
“小蘇也來了啊。”有過一麵之緣的所長朝她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
他的態度，讓其他人不敢對蘇瑤進實驗室有意見。
然而他們不敢，外人卻沒這個顧忌。
“嗬嗬，我還不知道，原來研究人員家屬也能隨意進出實驗室的，第一科研所的規矩果然很人性化啊。”
年輕男人的語調略顯嘲諷，在末尾‘人性化’三個字上更是著重了音節，讓人很難忽視。
蘇瑤抬眸望去，就見這貨不是別人，正是第三科研所的周曦。
想起夢境中的種種，這會兒她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死人一樣，那種末世中才有的冰冷跟壓迫感，在兩人視線對上的瞬間，驚得周曦臉上肌肉都瑟縮了一下，不由自主移開了視線。
這時，霍玨站出來解釋道：“蘇瑤今天不是在作為家屬來參觀，而是作為嗜血蟲第一發現並且命名者來參加研討。之前關於嗜血蟲的特性以及危險性都是她提供的參考跟建議。”
聞言，實驗室內眾人紛紛驚訝不已。
雖然先前是聽過這方麵的傳聞，但也都以為是以訛傳訛。畢竟蘇瑤不是生物專業出身，且年紀小，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在一眾發現不了恒溫箱異常的大學生中脫穎而出的模樣。
可如今她都能申請到參加研討會的工作牌，看來事情是真的。
而有了蘇瑤的對比襯托，已經是第三科研所冉冉新星的周曦就顯得尷尬了。
被一個非專業的小姑娘發現了破綻，還當場揭穿，足以讓他天之驕子的光環被碾得粉碎。
因此周曦從蘇瑤進門後，臉色就一直很難看。
霍玨開始詢問恒溫箱製作過程時，他也沒有如同夢境中展示出謙遜溫和的態度，反而語氣直衝，兩三個問題後，明顯就帶上了火藥味。
“霍教授，你到底什麽意思，無意中能培養出嗜血蟲這種生物應該是科研上的重大發現，是一種榮耀，為什麽你要把當成犯人一樣來審問？”周曦提出了抗議。
霍玨聞言，也麵容嚴肅地回答道：“任何生物的誕生都有雙麵性，嗜血蟲固然能在科研上發揮出巨大作用，但其危害性也是顯而易見的。我們不將其產生過程研究透徹，研製出應對的辦法，它們也隻是一種害蟲。”
‘害蟲’兩個字猶如一記重拳，不僅重重砸在了周曦心頭，更是砸醒了其他在場的科研人員。
是啊，他們先前隻看到嗜血蟲的研究價值，卻忽略了其能瞬間將一隻老鼠寄生掏空內髒血肉的巨大危害。
霍玨堅持讓周曦來做研討是對的，沒調查清楚之前不放開研究，也是對的。
看著周曦仍舊一臉的不忿，眾人也起了抵觸情緒。
“周助教，無論是從職務級別，還是專業領域知識而言，你的態度都很有問題。”其他單位樓的一位負責人站出來，嚴厲指責道：“你研製出來的微生態恒溫箱生出了嗜血蟲，堂而皇之就放在X大的生物活動室裏，要不是霍教授的對象及時發現，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屆時你能承擔起這份責任嗎？”
此言一出，周曦臉色驟變，急忙否認道：“我也不知道那裏邊會長出嗜血蟲。”
“你不懂，那你就應該向霍教授，向我們這些老前輩虛心求教，而不是仗著自己外人的身份在這裏抵抗不合作。”對方直接回懟。
周曦瞬間被堵得無言以對，半晌才低下了頭，咬牙衝霍玨說了聲，“對不起，霍教授，是我剛剛態度不好。”
“嗯。”霍玨點點頭，臉上表情也沒有任何波動，仿佛事不關己，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情況到這裏，已經跟蘇瑤夢境中發生了偏差。
周曦一開始的惡劣態度，直接失去了第一科研所其他人員的支持，現在大部分人站在了霍玨這邊。
隻是一路討論到最後，他們也沒發現周曦的恒溫箱特別之處。
“看來一切都是巧合，那麽要培育跟杜絕嗜血蟲繁衍就麻煩了。”其他科研人員一臉凝重。
霍玨翻看著手裏的研究報告，再次詢問周曦，“周助教，你確定恒溫箱裏的土層隻是隨便挖掘到的嗎？當時周圍有沒有其他特殊的東西存在？”
整個恒溫箱裏的東西已經被他們研究過了，唯獨被嗜血蟲掏空的土層連一丁點渣子都不剩，至今他們沒有取到樣本。
可周曦卻一口咬定，“沒有，就是普通的土層。”
霍玨看著空空蕩蕩的樓梯，又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眉心不由蹙了起來。
蘇瑤向來守時，就算是天氣原因睡過了頭，也不該到這個點。
應該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
他有些擔心，但研討會就要開始了，也沒辦法打電話回去問問，隻能抿著薄唇，盡量讓自己情緒平複下來，這才轉身邁步朝著實驗室走去。
隻是還沒走出去幾步，樓梯口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聲音由遠及近，霍玨下意識轉過了頭，就見一抹熟悉的纖細身影飛奔而來，直接衝到眼前後，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胳膊。
“抱歉，我來晚了。”
蘇瑤還在大口喘著氣，大冬天裏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顯然是累得不輕。
霍玨下意識反手撐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去拍她的背幫忙順氣，“沒事，研討會還沒開始，你先緩一下。”
說著，還要扶著她到旁邊坐下。
“不用，我們先進去吧，別讓別人等了。”蘇瑤擺擺手，既不想一個人在外邊休息，也不想耽誤霍玨的工作，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就往實驗室裏走。
霍玨見狀也隻能快步跟上，順手將一塊臨時參加會議的牌子遞給蘇瑤，這時他才注意到對方身上的外套過分寬大，而且一看就是男人的款式。
心裏劃過一絲狐疑，可這會兒也沒時間細問。
那邊蘇瑤接過牌子，直接就掛到脖子上，踏進實驗室的時候，感覺屋內眾人的視線一下全都投注到了她的身上。
場景跟夢中一模一樣，隻不過當時進門的人隻有霍玨。
幸好，她趕上了。
“小蘇也來了啊。”有過一麵之緣的所長朝她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
他的態度，讓其他人不敢對蘇瑤進實驗室有意見。
然而他們不敢，外人卻沒這個顧忌。
“嗬嗬，我還不知道，原來研究人員家屬也能隨意進出實驗室的，第一科研所的規矩果然很人性化啊。”
年輕男人的語調略顯嘲諷，在末尾‘人性化’三個字上更是著重了音節，讓人很難忽視。
蘇瑤抬眸望去，就見這貨不是別人，正是第三科研所的周曦。
想起夢境中的種種，這會兒她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死人一樣，那種末世中才有的冰冷跟壓迫感，在兩人視線對上的瞬間，驚得周曦臉上肌肉都瑟縮了一下，不由自主移開了視線。
這時，霍玨站出來解釋道：“蘇瑤今天不是在作為家屬來參觀，而是作為嗜血蟲第一發現並且命名者來參加研討。之前關於嗜血蟲的特性以及危險性都是她提供的參考跟建議。”
聞言，實驗室內眾人紛紛驚訝不已。
雖然先前是聽過這方麵的傳聞，但也都以為是以訛傳訛。畢竟蘇瑤不是生物專業出身，且年紀小，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在一眾發現不了恒溫箱異常的大學生中脫穎而出的模樣。
可如今她都能申請到參加研討會的工作牌，看來事情是真的。
而有了蘇瑤的對比襯托，已經是第三科研所冉冉新星的周曦就顯得尷尬了。
被一個非專業的小姑娘發現了破綻，還當場揭穿，足以讓他天之驕子的光環被碾得粉碎。
因此周曦從蘇瑤進門後，臉色就一直很難看。
霍玨開始詢問恒溫箱製作過程時，他也沒有如同夢境中展示出謙遜溫和的態度，反而語氣直衝，兩三個問題後，明顯就帶上了火藥味。
“霍教授，你到底什麽意思，無意中能培養出嗜血蟲這種生物應該是科研上的重大發現，是一種榮耀，為什麽你要把當成犯人一樣來審問？”周曦提出了抗議。
霍玨聞言，也麵容嚴肅地回答道：“任何生物的誕生都有雙麵性，嗜血蟲固然能在科研上發揮出巨大作用，但其危害性也是顯而易見的。我們不將其產生過程研究透徹，研製出應對的辦法，它們也隻是一種害蟲。”
‘害蟲’兩個字猶如一記重拳，不僅重重砸在了周曦心頭，更是砸醒了其他在場的科研人員。
是啊，他們先前隻看到嗜血蟲的研究價值，卻忽略了其能瞬間將一隻老鼠寄生掏空內髒血肉的巨大危害。
霍玨堅持讓周曦來做研討是對的，沒調查清楚之前不放開研究，也是對的。
看著周曦仍舊一臉的不忿，眾人也起了抵觸情緒。
“周助教，無論是從職務級別，還是專業領域知識而言，你的態度都很有問題。”其他單位樓的一位負責人站出來，嚴厲指責道：“你研製出來的微生態恒溫箱生出了嗜血蟲，堂而皇之就放在X大的生物活動室裏，要不是霍教授的對象及時發現，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屆時你能承擔起這份責任嗎？”
此言一出，周曦臉色驟變，急忙否認道：“我也不知道那裏邊會長出嗜血蟲。”
“你不懂，那你就應該向霍教授，向我們這些老前輩虛心求教，而不是仗著自己外人的身份在這裏抵抗不合作。”對方直接回懟。
周曦瞬間被堵得無言以對，半晌才低下了頭，咬牙衝霍玨說了聲，“對不起，霍教授，是我剛剛態度不好。”
“嗯。”霍玨點點頭，臉上表情也沒有任何波動，仿佛事不關己，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情況到這裏，已經跟蘇瑤夢境中發生了偏差。
周曦一開始的惡劣態度，直接失去了第一科研所其他人員的支持，現在大部分人站在了霍玨這邊。
隻是一路討論到最後，他們也沒發現周曦的恒溫箱特別之處。
“看來一切都是巧合，那麽要培育跟杜絕嗜血蟲繁衍就麻煩了。”其他科研人員一臉凝重。
霍玨翻看著手裏的研究報告，再次詢問周曦，“周助教，你確定恒溫箱裏的土層隻是隨便挖掘到的嗎？當時周圍有沒有其他特殊的東西存在？”
整個恒溫箱裏的東西已經被他們研究過了，唯獨被嗜血蟲掏空的土層連一丁點渣子都不剩，至今他們沒有取到樣本。
可周曦卻一口咬定，“沒有，就是普通的土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