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斷案
第44章 斷案
公安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冷不丁一句話驚到了。
“虐待兒童？在哪兒，我看看。”他急忙起身。
蘇瑤放下肩膀的棉被，伸手解開。
隨著那床被子掉落，一個渾身髒兮兮，頭發被剪了，手上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的小孩便映入了對方眼簾。
公安小劉倒抽了一口冷氣，火氣騰地冒出來了。
“這誰幹的？！”
蘇瑤拽了下手裏的繩子，將畏縮在門邊的姚阿妹拉進來，“她。”
姚阿妹腳步踉蹌跌了進來，打眼一看那身綠色製服就嚇得渾身哆嗦，趕忙為自己開脫道：“我冤枉啊，公安同誌，這女魔頭無緣無故闖進我雇主家裏，把我打了一頓不說，還說我虐待孩子。天地良心，我可是老實本分人，那孩子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摔倒弄的，不關我事！”
她邊說邊哭嚎，老實巴交的麵容看起來越發可憐，也襯得冷若冰霜的蘇瑤有幾分不近人情。
“這……”小劉見三個都是女性，一時間也不好處理，急忙進去找休息室裏的女同事。
不一會兒，幾道身影陸續從後頭走出來。
除了小劉跟女同事，竟然還有隊長鮑正偉。
“喲，這不是小蘇嗎，深更半夜的，又來為人民除害啊。”鮑正偉揉著腦袋，顯然剛睡醒，但看見蘇瑤卻還是一臉和顏悅色。
蘇瑤點點頭，反應平平。
一邊的姚阿妹卻瞬間變了臉色，“同誌，您可以不能徇私，不能因為認識就包庇她啊。”
聞言，鮑正偉臉上笑容一收，眯縫著眼睛道：“不用急著上來就倒打一耙，到底有沒有犯錯誤，看證據就知道了。”
他可是有多年辦案經驗的，怎麽可能被對方一兩句話唬住。
隨後從蘇瑤的講述中了解了大致情況後，他開始盤問姚阿妹，“先不說你雇主家財物的事情，就這孩子被你照顧的，好端端怎麽會被捆著塞被窩裏，還有頭發是怎麽回事？”
姚阿妹也從最初的慌張回過神來，恢複鎮定道：“哎喲，同誌，我這正好在大掃除，就沒顧得上看孩子，平時這娃也孤僻不合群，今天是被院裏其他幾個孩子送回來的，我還以為是交到朋友了，所以沒仔細瞧。哪裏知道他們會惡作劇。
至於頭發，您也看到這娃的樣子，其他孩子偶爾鬧著玩玩，就喜歡欺負她。”
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定性為孩子之間的玩鬧。
鮑正偉看出她的狡猾，於是主動走到孩子麵前，剛要開口說話，就發現孩子驚慌地後退了一大步，躲到了蘇瑤後頭。
他頓了頓，揚起笑臉語氣溫和道：“小朋友，叔叔知道你是乖孩子，你告訴叔叔，是誰把你綁起來的，好嗎？”
可惜，小孩始終防備地看著他，抿著小嘴不言不語。
一旁的姚阿妹適時解釋道：“同誌，別白費力氣了，我在這家裏幹了三個月，從來都沒聽她說過一句話，肯定是聽不懂咱們的話，又或者壓根是個啞巴呢。”
說著，話裏竟還隱隱有些得意。
鮑正偉這才明白了對方有恃無恐的緣由，下意識抬眸看了蘇瑤一眼，剛要開口，便見蘇瑤將身後的孩子拎了出來，擺正站好。
她單膝跪下，視線與瘦弱的小女孩齊平，一雙漆黑的眸子對上那雙湛藍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剛救了你，把壞人打倒了，你看見了，對嗎？”
她放緩了語速，字正腔圓。
坐在地上的姚阿妹嘲諷地勾起嘴角，剛要笑她在做無用功，下一秒就見到那死孩子緩緩點了腦袋。
雖然幅度不大，可確實是做出了回應。
笑意瞬間僵住，她意識到事情不對，“不可能，她明明是個小傻子，不可能聽得懂人話的。”
說著，她整個人朝孩子撲過去，衝動之下竟是想一把將人捂死。
小女孩嚇得渾身僵直，連動都不敢動。
這是長期受到虐待後的應激反應，對於施暴者的恐懼心理。
果然，隻要她一反抗，就會被打……
然而這樣的念頭剛冒出來，姚阿妹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砰。
“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蘇瑤若無其事地收回腳，繼續蹲下，微笑看著小女孩道：“你看，其實壞人並不可怕，對吧？”
小女孩直愣愣望著她，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一旁的鮑正偉跟小劉都被這一腳整汗顏了。
不是壞人不可怕，而是少女戰鬥力有點太強了。
這一腳把人踹飛好幾米的功夫，就連他們都做不到啊！
可為了小女孩能交付信任，他們也隻能默默選擇閉嘴。
“那你告訴我，剪你頭發，把你綁起來的人，是誰？”蘇瑤確定小女孩能聽懂後，也不再放緩語速，徑直問道。
而在拯救自己的英雄麵前，小女孩也終於鼓起勇氣，伸手指向了惡魔。
“是她……”久未說話的嗓子有些沙啞，帶著異國的腔調，卻是很準確的國語。
連蘇瑤都有些驚訝這孩子能開口，畢竟小說裏寫過，霍玨收養的孩子是個怪胎，從不與人交流。
不過想到小說是圍繞男女主展開，連女主偷竊霍玨實驗成果的行為都能美化，想必在描寫她與霍玨 養女相處的橋段也有所側重。
既然小女孩能自己開口表達，那接下來的流程就方便簡單多了。
簡單錄了口供，做了筆錄後，女辦事員想帶孩子進房間驗傷。
可小女孩隻信任蘇瑤，不願意離開。
“我跟你們一起進去吧。”蘇瑤牽著小女孩的手，進了屋子後上手解了她的衣服，看到衣服裏密密麻麻的傷痕，有些甚至超過三個月的，觸目驚心。
一旁女辦事員倒抽了口冷氣，“嘶，這都不止一個人幹的。”
於是蘇瑤再次開口問她，“之前還有別人打你嗎？”
“……有。”小女孩有些猶豫，聲音怯怯道：“每個來家裏的阿姨都打過我。”
說完，她突然抓緊了蘇瑤的袖子，生怕對方嫌棄自己。
因為那些阿姨說她是個怪胎，就連上一個媽媽也因為討厭她才離開了爸爸。
她不敢說出來，就是怕會被討厭。
公安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冷不丁一句話驚到了。
“虐待兒童？在哪兒，我看看。”他急忙起身。
蘇瑤放下肩膀的棉被，伸手解開。
隨著那床被子掉落，一個渾身髒兮兮，頭發被剪了，手上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的小孩便映入了對方眼簾。
公安小劉倒抽了一口冷氣，火氣騰地冒出來了。
“這誰幹的？！”
蘇瑤拽了下手裏的繩子，將畏縮在門邊的姚阿妹拉進來，“她。”
姚阿妹腳步踉蹌跌了進來，打眼一看那身綠色製服就嚇得渾身哆嗦，趕忙為自己開脫道：“我冤枉啊，公安同誌，這女魔頭無緣無故闖進我雇主家裏，把我打了一頓不說，還說我虐待孩子。天地良心，我可是老實本分人，那孩子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摔倒弄的，不關我事！”
她邊說邊哭嚎，老實巴交的麵容看起來越發可憐，也襯得冷若冰霜的蘇瑤有幾分不近人情。
“這……”小劉見三個都是女性，一時間也不好處理，急忙進去找休息室裏的女同事。
不一會兒，幾道身影陸續從後頭走出來。
除了小劉跟女同事，竟然還有隊長鮑正偉。
“喲，這不是小蘇嗎，深更半夜的，又來為人民除害啊。”鮑正偉揉著腦袋，顯然剛睡醒，但看見蘇瑤卻還是一臉和顏悅色。
蘇瑤點點頭，反應平平。
一邊的姚阿妹卻瞬間變了臉色，“同誌，您可以不能徇私，不能因為認識就包庇她啊。”
聞言，鮑正偉臉上笑容一收，眯縫著眼睛道：“不用急著上來就倒打一耙，到底有沒有犯錯誤，看證據就知道了。”
他可是有多年辦案經驗的，怎麽可能被對方一兩句話唬住。
隨後從蘇瑤的講述中了解了大致情況後，他開始盤問姚阿妹，“先不說你雇主家財物的事情，就這孩子被你照顧的，好端端怎麽會被捆著塞被窩裏，還有頭發是怎麽回事？”
姚阿妹也從最初的慌張回過神來，恢複鎮定道：“哎喲，同誌，我這正好在大掃除，就沒顧得上看孩子，平時這娃也孤僻不合群，今天是被院裏其他幾個孩子送回來的，我還以為是交到朋友了，所以沒仔細瞧。哪裏知道他們會惡作劇。
至於頭發，您也看到這娃的樣子，其他孩子偶爾鬧著玩玩，就喜歡欺負她。”
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定性為孩子之間的玩鬧。
鮑正偉看出她的狡猾，於是主動走到孩子麵前，剛要開口說話，就發現孩子驚慌地後退了一大步，躲到了蘇瑤後頭。
他頓了頓，揚起笑臉語氣溫和道：“小朋友，叔叔知道你是乖孩子，你告訴叔叔，是誰把你綁起來的，好嗎？”
可惜，小孩始終防備地看著他，抿著小嘴不言不語。
一旁的姚阿妹適時解釋道：“同誌，別白費力氣了，我在這家裏幹了三個月，從來都沒聽她說過一句話，肯定是聽不懂咱們的話，又或者壓根是個啞巴呢。”
說著，話裏竟還隱隱有些得意。
鮑正偉這才明白了對方有恃無恐的緣由，下意識抬眸看了蘇瑤一眼，剛要開口，便見蘇瑤將身後的孩子拎了出來，擺正站好。
她單膝跪下，視線與瘦弱的小女孩齊平，一雙漆黑的眸子對上那雙湛藍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剛救了你，把壞人打倒了，你看見了，對嗎？”
她放緩了語速，字正腔圓。
坐在地上的姚阿妹嘲諷地勾起嘴角，剛要笑她在做無用功，下一秒就見到那死孩子緩緩點了腦袋。
雖然幅度不大，可確實是做出了回應。
笑意瞬間僵住，她意識到事情不對，“不可能，她明明是個小傻子，不可能聽得懂人話的。”
說著，她整個人朝孩子撲過去，衝動之下竟是想一把將人捂死。
小女孩嚇得渾身僵直，連動都不敢動。
這是長期受到虐待後的應激反應，對於施暴者的恐懼心理。
果然，隻要她一反抗，就會被打……
然而這樣的念頭剛冒出來，姚阿妹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砰。
“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蘇瑤若無其事地收回腳，繼續蹲下，微笑看著小女孩道：“你看，其實壞人並不可怕，對吧？”
小女孩直愣愣望著她，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一旁的鮑正偉跟小劉都被這一腳整汗顏了。
不是壞人不可怕，而是少女戰鬥力有點太強了。
這一腳把人踹飛好幾米的功夫，就連他們都做不到啊！
可為了小女孩能交付信任，他們也隻能默默選擇閉嘴。
“那你告訴我，剪你頭發，把你綁起來的人，是誰？”蘇瑤確定小女孩能聽懂後，也不再放緩語速，徑直問道。
而在拯救自己的英雄麵前，小女孩也終於鼓起勇氣，伸手指向了惡魔。
“是她……”久未說話的嗓子有些沙啞，帶著異國的腔調，卻是很準確的國語。
連蘇瑤都有些驚訝這孩子能開口，畢竟小說裏寫過，霍玨收養的孩子是個怪胎，從不與人交流。
不過想到小說是圍繞男女主展開，連女主偷竊霍玨實驗成果的行為都能美化，想必在描寫她與霍玨 養女相處的橋段也有所側重。
既然小女孩能自己開口表達，那接下來的流程就方便簡單多了。
簡單錄了口供，做了筆錄後，女辦事員想帶孩子進房間驗傷。
可小女孩隻信任蘇瑤，不願意離開。
“我跟你們一起進去吧。”蘇瑤牽著小女孩的手，進了屋子後上手解了她的衣服，看到衣服裏密密麻麻的傷痕，有些甚至超過三個月的，觸目驚心。
一旁女辦事員倒抽了口冷氣，“嘶，這都不止一個人幹的。”
於是蘇瑤再次開口問她，“之前還有別人打你嗎？”
“……有。”小女孩有些猶豫，聲音怯怯道：“每個來家裏的阿姨都打過我。”
說完，她突然抓緊了蘇瑤的袖子，生怕對方嫌棄自己。
因為那些阿姨說她是個怪胎，就連上一個媽媽也因為討厭她才離開了爸爸。
她不敢說出來，就是怕會被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