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救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 救人

    很快外賣就點好了,隋書點的披薩,三個人圍在一起吃著飯。

    池煙小口小口的吃著,生怕動作太大牽扯到臉上的傷口,隋書卻是滿臉的興致盎然,“晚上咱們去公園玩吧!我給你個驚喜!”

    池煙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們去吧。”

    隋書在那裏吹胡子瞪眼睛,“什麽意思,我是你家保姆嗎?把孩子丟給我一個人。”

    月月見自己跟皮球一樣被踹來踹去的,十分不滿意,撅著嘴巴,滿臉委屈,“媽媽也去。”

    …………

    金都是晚上醒過來的,一睜開眼,便看見了酒店的天花板,內心是一陣空落落的難受。

    他已經昏睡了兩天了,誰也不敢將他弄到大醫院去,生怕上新聞。

    陪同他來的經理也是重重的鬆了口氣,還沒拔輸液管呢,便開始匯報起工作來,果然一個個都是不好的消息。

    金都沉著臉聽完,然後沉聲道,“國內有什麽事情嗎?池煙打過電話過來嗎?”

    經理愣了一下,隻能違心的道,“沒有什麽事情,不過您夫人打電話過來,說她最近心情不大好,讓您不要打電話回國了。”

    金都的臉色沉了沉,便開始處理起工作。

    很快就要有記者招待會了,金都穿著西裝,卻難掩臉上的蒼白。

    然而他出了酒店,卻見無數的記者圍了上來,拿著話筒,不斷的詢問著,雇傭來的保鏢不斷的攔截著,那些攝像機還是差點撞到了金都。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跑了出來,好幾個保鏢差點都們攔住,她一下子衝到了金都的麵前。

    “你這個混蛋!我坐了五個小時的飛機趕來了!”

    女人長發淩亂,是張東方的麵孔,風塵仆仆的樣子,但臉上卻滿是怒氣,不知情的外國記者還以為她是來報仇的呢!

    金都愣了愣,“丁箐?!”

    豪車行駛著,丁箐坐在後座上,身邊就是金都,卻還是感受到了壓迫感,囂張氣焰也沒有剩下多少了。

    金都拿著平板,“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丁箐忽然從包裏拿出一瓶水來,“嘩”的一聲我那個金都的臉上潑了一下。

    坐在前麵的司機和保鏢差點沒嚇死,車子一晃差點沒撞到一旁的椰子樹。

    金都也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膽大妄為,聲音冰冷,“停車,將她丟出去!”

    滴滴答答的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平板上,他的臉陰沉的可怕,要不是看在池煙的麵子上,一定將這個女人丟進海裏喂鯊魚。

    丁箐也知道怕了,“是隋書讓我這麽做的,你可不能怪我!”

    “隋書?”金都冷哼,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名字。

    “隋書讓我問問你,為 什麽眼睜睜的看著小簌欺負池煙,明明你動動手指就能解決那些新聞,你卻見死不救,你知不知道池煙都成什麽樣子了!下次我潑的是硫酸了!”

    丁箐越想越氣,“你還說讓他不要打擾你,你這是人話嗎?你還在國外找洋妞,你挺有品位的啊!”

    她也是壯著膽子喊出來的,等車子一停,推開車門就往外跑,差點撞上路邊的椰子樹,連海邊的海鷗都被嚇飛了。

    昨晚隋書掛斷電話之後,便給國外的丁箐打了電話,讓她過來扇金都幾巴掌將他打醒,她沒這膽子,經過反複思慮,隻能潑點水。

    金都的眸色暗了暗,拿出手機,撥通了經理的電話,“你到底幹了什麽!”

    …………

    冰島再次出現了,這是世界上很多人夢寐以求想見的,但對於冰島上的原住民來說,就跟過年放煙花一樣。

    宴冬易判的時間很長,在這裏他感覺不到什麽,隻是偶爾想起那個女人來,她現在在金都的身邊,一定過的很好。

    而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最高興的時候莫過於周末的時候可以去圖書館做義工,雖然帶著鐐銬,但卻是能照進陽光的。

    圖書館裏,宴冬易推著梯子,將最頂部的書籍整理擺放好,這些最髒最累的活計,往往都丟給他們做。

    難得的休息十幾分鍾,他找了一本油畫書,看著裏麵的油畫。

    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是無比的陌生了,哪怕第一頁就是他曾經畫的夜空,這幅畫已經被一個著名的商人收藏了,現在已經上億了。

    一個東方麵孔的女人走了過來,說著普通話,看來是來這裏看極光的遊客,見了隋書本想打個招呼,但看見他的電子鐐銬之後,眼中帶著戒備。

    小姑娘要找的書就在他的附近,看著宴冬易,想要伸手去拿。

    宴冬易對她笑了笑,男人溫柔如水,眉眼間如燦爛星辰,讓人如沐春風,這樣的一個人,怎麽會在異國他鄉成了囚犯呢?

    小姑娘也不覺得怕了,“你好。”

    被關了太久了,宴冬易的臉頰消瘦了很多,但似乎更有禮貌了,“你能不能用手機幫我搜一搜國內的一個人,我隻看她的照片,一眼就行。”

    “她是你的愛人?”小姑娘總是先想到這些。

    “是!”他淡淡笑著。

    小姑娘真的拿出了手機,“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已經很久沒有提及那個名字了,宴冬易良久才慢慢的說出,“池煙!”

    女孩子搜索了這個名字,然後詫異的問道,“不會是那個做生意的金都的妻子吧,有很多她的新聞呢!”

    說著將手機遞到了宴冬易的手中,然而他在看見的一刹那,忽的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那是一張血淋淋的臉,被人抱著上了車,傷疤觸目驚心,然後又是在公交車上拍的,那醜陋猙獰的疤痕,而她滿臉惶恐的樣子,是那麽的清楚。

    他緊緊的攥著拳頭,金都還是沒能保護好她。

    此時看管他們的警察吃完飯過來了,用生硬的口吻帶走了他。

    宴冬易穿過成排的書架,卻見圖書館裏忽然升起了巨大的火苗,周圍的人尖叫著往門口跑,不時的有人被撞倒在地上,被人踩了好幾腳之後才勉強的能站起身來。

    宴冬易拚命的跑出外麵,卻見圖書館裏的火苗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