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深情如她
  第三百四十二章 深情如她

    金都的臉已經沉的不能再沉了,池煙卻繼續作死的跟對方聊開了。

    “你可以將我的信息多透露給對方,紫荊別墅知道嗎,我前夫給我了一套五百平的大別墅,價值上億,以後的升值空間更大。”

    “您住紫荊別墅啊!”那邊的員工都驚住了,這可是有錢都未必能買得到的地方,“那您這條件,我一定給您找更好的,我們這裏有個小夥子,二十左右,長得可俊俏了呢!”

    金都手裏的鋼筆都快捏斷了,她這是要拿著自己的錢去養小白臉了。

    終於他走過來,一把奪過她的手機,直接關機,“前夫?你好像很著急啊!”

    池煙伸手奪過自己的手機,不經意間兩個人的手碰到一起,兩個人都是一愣。

    “是啊!”池煙笑眯眯的,“佛跳牆記得吃啊,咱們好聚好散,明天早上民政局門口。”

    說著腳步輕快的走出了金都辦公室的大門。

    池煙回到秘書台,卻見秘書正在教月月折紙船,月月乖乖學著,還有模有樣的。

    “夫人,金總心情好了嗎?”秘書試探的問,“我這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呢,我都不敢進去。”

    池煙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最好還是先別進去了,他心情應該更糟了。”

    等池煙帶著月月剛上電梯,果然金都的辦公室裏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秘書戰戰兢兢的隻能往辦公室裏走,卻見文件丟在地上,倒是那飯盒還安然無恙的,還不斷的飄出食物的香氣來。

    “金總,樓下會議室裏,徐總等著見您呢。”她頭皮有發麻,“他……他是跟您商議外貿出口的事情的,已經推脫過幾次了,您……”

    金都看了一眼桌上的飯盒,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去見他。”

    已經是晚上,會議室的燈全部打開,毯子上放著的綠植投下了大片的暗影,剛裁剪過的葉子竟然又有點枯黃了。

    金都慢慢的走向會議室,頎長的背影被拉的很長。

    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他看見的不是那個大腹便便的徐總,而是一個穿著西服,帶著眼鏡,看起來十分別扭的隋書。

    他還是第一次見隋書穿的這麽正經,有一種孩子偷穿了大人一衣服的感覺,

    四目相對,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壓到了極致。

    “這衣服是我租借的,一會要還的!一天好幾百呢!”隋書笑著,“那位徐總已經走了,不過我找你有事。”

    金都冰冷的目光從隋書的臉上掠過,“你算計了我那麽多,我放過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我們聊聊天吧,不說別的,就說池煙。”他說完插著兜站起來,油光鋥亮的皮鞋踩著地毯,慢慢的走向會議室裏的飲料區,然後自己拿了兩罐咖啡。

    他走到金都麵前,將其中一罐遞到了金都的麵前,“我說完就走,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們的生活。”

    “我們?”金都冷笑。

    “你是從什麽時候打算舍棄池煙的呢?那次在酒吧的時候,我錄了騙你的視頻?”隋書靠在會議室的桌子上,“吧嗒”的一聲打開易拉罐,“我還記得那天,不過後來她醉了,我背著她回來。”

    金都冷笑,“我不希望聽這些無趣的東西。”

    “不過回來的時候在路上,她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隋書喝了一口咖啡,“她說在佛羅倫薩的時候,是她一生中最難熬的時候,她被趕出家門,流落在街頭。”

    那段記憶被觸碰,金都知道那是她懷孕的時候。

    “她說那時候自己已經要放棄了,後來她在大街上撿了一本你的雜誌,全英文的,有些單詞她根本開不明白,後來有誌願者給她送東西的時候,她讓她們幫忙解釋。”

    金都記得那本雜誌,是國外的媒體,他那時候已經忘記了采訪的內容,但記得當時的助理告訴過自己,會大誇一番,將他吹噓一番。

    “所以呢?”他不知隋書要說些什麽。

    “她告訴我,她看見了一句話,然她有了活下去的欲望。”隋書看著金都,“你的參訪內容是,將來你有了孩子,你會怎麽教育他。”

    金都已經忘記了,他沉思著,還是想不起來。

    “池煙卻記的清清楚楚,你的回答是,不管是兒子或是女兒,一定會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捧到他的麵前來。”隋書笑著,眼底卻有悲戚的神態,“就是那句話讓她堅持留住了你們的孩子,哪怕在公園裏領著救濟餐,也要保住將來被你捧著的孩子。”

    金都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宴霖那張漂亮的臉,跟自己的那樣像,隻是有些木訥,看他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的樣子,像是個受驚的小兔子。

    “可你卻沒有那麽做,宴霖生下來便被遺棄,後來連死的時候也是那麽的痛苦。”隋書也痛苦著,他喝著苦澀的咖啡,從牙縫到心底,苦的厲害,“那時候的池煙該有多麽的絕望。”

    金都慢慢的撥開易拉罐,並未喝。

    “後來我去她餓的老家找到了他,那時候在蛋糕店裏,我以為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恨你了,可是我竟然發現她竟然從未恨過你。”他看著金都慘白的臉,“那時候你娶了賀言言,為了你的權勢,可以那麽多年對她不聞不問。”

    金都的手指緊緊的攥著,盡量克製著心底的痛苦。

    “有一次有個客人定做蛋糕,很巧,跟你一個姓,也姓金。”隋書歎了口氣,“那個傻子竟然在做蛋糕的時候,將對方的名字寫成你的了,還是我親手退的貨。”

    “夠了,說完了就滾!”金都將手裏的易拉罐按在桌子上,濺起了幾滴咖啡,弄髒了他白色的襯衣。

    “很可笑是不是,有一天在你生日的時候,她竟然大晚上的自己做了一份蛋糕,她那麽小氣的人,居然用了最貴的材料,然後在上麵畫上了你的臉。”

    是有多想念,才能將五官都畫的那麽像,可那時候丁箐看出來了,追問她為什麽,你知道她是怎麽回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