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不值錢嗎
  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不值錢嗎

    隋書卻忽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其實去國外開一家蛋糕店也不錯,不過競爭壓力大,還是開個餐廳吧,就賣燒烤!就喜歡看那些外國人擼串喝啤酒的樣!”

    池煙喝完最後一口山楂汁,將瓶子放在手邊,笑著說道,“是丁箐出國,又不是你,你想這麽多幹嘛。”

    隋書剛要說話,池煙的手機卻響了,正在開車的隋書念叨著,“不會是金都吧,難道他也跟個深閨怨婦一樣等著你回去?沒看出來啊!”

    池煙懶得理會他的陰陽怪氣,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金都帶著磁性的聲音,“你去哪了?”

    連金都自己都沒想到,等他回到家裏,看著空蕩蕩的家裏一片黑暗,連平常的煙火氣息都沒有了,心裏忽然慌了。

    池煙平淡的道,“我把月月放在朋友家裏了,我跟丁箐吃了頓飯,給她送送行,接完月月我就回家了。”

    “嗯,路上小心。”他聲音暗淡,“家裏的米放在哪裏了,我見櫃子裏隻有麵。”

    “哎呀,我忘了給你準備飯了。”池煙聲音裏全是懊惱,“你別忙了,等我一會回去給你做,大米昨天用完了,我一會買回去。”

    “好。”金都在那頭淡笑,“等你回來。”

    隋書在一旁臉色十分的難看,他見不得兩個人這樣親昵的說話,趁著池煙要掛斷電話,大聲的喊道,“原來你還是吃飯的,我還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呢!”

    池煙不等金都說話,一下子就掛斷了電話。

    隋書從喜歡挑釁金都,但每次都討不到什麽好處,也不知道圖了什麽。

    果然隋書一鬧脾氣就開始亂開車,車子左搖右晃的,竟然被交警給攔下的五六次,每次拉他下車酒精測試之後都是滿臉的震驚。

    最後一個警察終於忍不住了,“大哥,你這車開的,醉駕的都比你的穩當,這駕校的教練是你親爹吧!”

    池煙在一旁無比的尷尬,“我朋友他心情不太好。”

    交警冷笑,“心情不好就這樣開車啊,要是宇航員跟你一樣,那是不是得將火箭開回來撞地球啊!”

    池煙連連道歉,交警才將駕駛證還給了隋書,斥責了幾句之後又去抓醉駕的了。

    正好路邊有家便利店,便推開車門,“我去給你買瓶冷水,冰一冰你發燒的腦袋。”

    隋書的脾氣不知道為什麽壞到了極致,他挑著眉,很挑釁的冷笑,“給我帶一瓶二鍋頭回來。”

    池煙:“……”

    隋書等在車上,過往的車輛從他的車邊經過,偶爾閃爍著車燈,紅色的光照的他的臉忽明忽暗,帶著邪魅。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失控,但聽見池煙打電話時候的輕鬆和隨意,就像是家人一樣。

    隋書怕池煙心軟,不舍得拿走那些文件,不舍得出國。

    這些時間克製住的妒忌和發狂全部迸發出來,這些時日他不敢表露任何的愛意,就怕有一日她知道了自己所做過的事,之前所有的溫馨,都成了笑話。

    “嗡嗡……”他放在褲兜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擰眉,這已經是賀言言這個月打給她的第三百個電話了,而現在隻有十幾號。

    “過來接我,我今天遇上了一個混蛋,想帶我去三十元一晚上的破旅店,我就這麽不值錢嗎?他打了我兩巴掌,把我丟在了破巷子裏,我的鞋還丟了。”對麵的賀言言在笑著,“不過他比我慘,差點把他命根子踹爛。”

    隋書無助的靠在車椅上,看著池煙從便利店出來,頭頂的廣告牌在閃爍,她是那樣的嬌柔,像是黑暗中開出的一朵耀眼小花。

    然後他一踩油門,還是走了。

    池煙從便利店出來,手裏的塑料袋裏還裝著幾瓶冰鎮飲料,她在門口堆著的那些雨傘裏,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帶來的那把,誰知還沒撐開,就見原本停在路邊的車——不見了!

    池煙有些氣結,幸虧自己背著包下了車。

    還在路邊攔截車輛查醉駕的交警走了過來,略帶威脅的說,“你朋友剛才闖紅燈外加超速了,記得盡快去交罰款!告訴他,下次再這樣,直接抓起來去驗血!”

    昊昊超市,一個爛大街的名字,卻是自家老板兒子的名字。

    池煙按照地址趕了過來,卻見門口是兩個搖搖車,外麵下著雨,沒有什麽客人,孤零零的擺在那裏。

    但門口屋簷下堆積如山的紙殼能確定,這裏生意平日裏一定不錯。

    池煙踩上台階,剛著雨傘,卻見昊昊媽正踩著凳子往架子的最高層放著成箱的泡麵,她個子不高,舉起來也十分的費力。

    聽見動靜她沒有回頭,“歡迎光臨。”

    池煙走過去,將地上放著的兩箱泡麵舉起來遞給了梯子上的她。

    昊昊媽愣了一下,一看是池煙又頓時笑了起來,“哎呀,你過來了,月月這孩子可乖呢,正和我兒子在倉庫裏學習呢,我晚上忙,兩個孩子吃了點外賣,我知道月月這孩子都是被捧在手心裏的,我們買不起燕窩鮑魚的,買了烤鴨給兩個孩子吃了。”

    池煙禮貌的說道,“多謝了,月月這孩子整日鬧騰,我還怕給您添麻煩呢!”

    昊昊媽從梯子上下來,滿臉喜氣的拉著池煙,“對了,還沒跟你說呢,之前我老公出軌的事情都是誤會,我就說嘛,就憑他那樣的,也就我能瞎了眼的嫁給他。”

    池煙語氣如常,“是嗎?”

    “之前那隻紅襪子是他跟同事一起去蒸桑拿的時候穿錯了,那個同事還專門打電話跟我道歉了,說怕我誤會,那個同事說他們老家的習俗,走黴運的時候要穿紅襪子。”

    多好的理由啊,連池煙都佩服。

    “那些從銀行裏拿走的錢也被他拿了回來,說之前借朋友了,現在已經還回來了,連利息也算上了。”昊昊媽撫著自己的胸口,依舊心有餘悸,“你說這麽大筆的錢,幸虧是還了。”

    池煙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喜色的女人有點可憐,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