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害羞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害羞了

    丁箐正坐在涼亭裏,吹著江風,嘴上還念叨著,“為什麽我碰不上好男人呢,你就那麽輕鬆的嫁給金都,成為了豪門太太,我卻隻遇見了奇葩,我長得也不差啊。”

    池煙正不知道拿什麽話安慰她,一個帶著嘲弄的聲音傳來,“你有人家池煙好看嗎?你就沒那個命,老老實實的找個靠譜的男人。”

    隋書的手裏拎著一個塑料袋,裏麵裝了好幾罐易拉罐的啤酒,是從江邊的超市裏買來的。

    他坐在欄杆上,眺望著江景,隨手打開一瓶,遞給丁箐,“給你買的,借酒消愁。”

    丁箐接過,一口“咕咚咕咚”的幹了半瓶出去,然後打了一個嗝。

    “痛快!”

    池煙坐在了丁箐和隋書中間,兩個人穿的厚實,能替她擋著風。

    隋書隨手又開了一瓶,遞給了池煙,“給。”

    池煙接過,苦澀的啤酒入口,臉上吹著江風,似乎放鬆了很多。

    丁箐自己在那裏一邊哭一邊喝酒,池煙和隋書也不打擾她,兩個人一直沉默無語。

    良久,隋書將喝光了的易拉罐捏扁扔在地上,池煙看不過去了,“你怎麽亂丟垃圾。”

    隋書指著很遠的垃圾桶,“怪我嗎?就怪景區的人,不多弄幾個垃圾桶。”

    池煙懶得跟他講道理,自己從欄杆下跳下去,撿起地上的易拉罐,慢慢的走向垃圾桶。

    清冷的燈光下,女人一襲禮服,烏黑的發別在耳後,提著裙子,走在石子路上,低著頭,那樣的恬淡美好,像是隋書小時候在故事書裏看見的插畫。

    他的心在那一刹那好似有什麽東西填補進去了,不再空蕩蕩的了。

    池煙扔完啤酒瓶回來,重新坐在欄杆上,一直找不到自己喝剩的啤酒。

    隋書抬了抬手,“我這裏了,快喝完了。”

    說完再次將手裏的易拉罐捏扁,往遠處的垃圾桶裏投去。

    一道銀光在路燈下格外的刺目,然後聽見遠處垃圾桶的鐵蓋被打翻的聲音,易拉罐準確無誤的進了垃圾桶裏。

    “中!”隋書笑起來像個大男孩。

    池煙正想再拿一瓶,卻見丁箐已經將剩下的全喝完了,隻得無奈的坐著看江景。

    喝的搖搖晃晃的丁箐湊過來,“你們兩個怎麽這麽無聊,給我講個笑話吧,誰給我逗笑了,我就請你們吃飯。”

    池煙有些無奈,畢竟失戀為大,硬著頭皮開始講笑話,“炎熱的下午,有一根火柴頭癢癢,撓啊撓啊,然後著火了,於是他去醫院包紮,出來之後變成了棉簽。”

    池煙看向丁箐,卻見她滿臉的淚痕,嗚嗚咽咽的像個孩子,“什麽狗屁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她看向隋書,“你講,不把我逗笑你就是我孫子!”

    隋書挑了挑眉,然後將頭慢慢的轉過去,“池煙。”

    池煙有些錯愕,“幹嘛?”

    她總覺得他的臉色有點古怪。

    隋書輪廓堅毅,難得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好像愛上你了。”

    池煙隻感覺頭暈目眩的,像是無數個燈籠圍著自己轉,有點想笑,又覺得莫名其妙。

    沒想到丁箐真的笑彎了腰,捂著肚子,“哎喲喲喲,我的天啊,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搞笑的了。”

    …………

    池煙是從豪華的大床上醒來的,一抬眼看見的就是明晃晃的屋頂,那巨大的水晶吊燈,像是一張巨大的漁網。

    她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看著屋裏豪華的裝修,以及透明玻璃裏,嚇人的私人泳池,這才想起來,這是在讓丁箐肉疼的總統套房。

    身邊的丁箐咕噥著翻了一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池煙穿著睡袍起床,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給自己潤了潤喉嚨。

    而此時她扔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走過去看著上麵來電的號碼,不由得愣了一下,接起來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即便她已經壓低了聲音,卻還是將丁箐給吵醒了。

    等她掛斷了電話,丁箐正揉著發紅的眼睛看著她,“怎麽了?”

    池煙良久才慢慢的回:“是拘留所的人給我打的電話,他說宴冬易馬上就要被送到國外去了,說最後想跟我和金都見上一麵,一定要我們兩個一起去。”

    丁箐沉默了片刻,“那就去好好的道個別吧,他在國內都不肯見你,在國外一定更不肯了,律師不是說過他最少要判十五年嗎?可惜了長得那麽好看,回來要是變成糟老頭子了,可怎麽辦?”

    池煙低著頭,手指在杯子上摩挲著,沉默的有點可怕。

    丁箐趕緊岔開話題,“哎呀,我昨晚是怎麽回來的,我都不記得了,我是喝了多少的酒啊!”

    池煙的眸光跟她對視,眼中終於有了一點的笑意,“昨天你喝醉了,拉著隋書一直叫人家帥氣小哥哥,非要人家跟你回來住你的總統套房。”

    丁箐捂著臉,“完了,完了,隋書會不會當真啊,他可不是我的菜啊,他當時什麽反應,是不是被我給整害羞了?”

    池煙歎了口氣,“他一把把你推倒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半天,還說以後再也不管你的閑事,好像還挺生氣的,是他叫的代駕把咱倆送來的。”

    丁箐將臉埋在被子裏,痛不欲生,“不過幸虧咱們過來入住了,我的總統套房,我的錢啊!”

    池煙笑了笑,“你最近工作不錯,我打算給你漲工資。”

    丁箐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跪在床上,頭埋在被子裏,“老板大氣!您放心,以後網上不會有您的半點不好的評論,要是有,我這輩子都找不到男人。”

    片場,導演拿著喇叭喊個不停,連主演們都不敢大聲喘氣,隻站在四十多度的場館裏,吊著威亞,拍攝著打鬥的戲。

    小簌作為一個新人,卻坐在遠處的空調旁,桌子上擺著各種切好的水果,她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開始刷著新聞。

    整個片場最享受的就是她了,但大家都不敢得罪她,哪怕把她掛起來供著都願意,畢竟大家都知道,那是金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