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等你報仇
  第二百零五章 等你報仇

    “跑啊。”池煙嘶吼,她不知道警察怎麽會找到這裏的。

    宴冬易卻沒有移動腳步,隻是滿臉悲涼的看著她,“往哪裏?”

    池煙看著漁船狹小的過道,以及小的隻能鑽出去一隻貓的窗戶,眼中滿是絕望。

    而就在這時候,幾個便衣警察已經跑了進來,已經一眼看見了站在船艙裏的宴冬易,“不許動。”

    說著已經有人衝過去,一把將他按倒在地上,冰冷的手銬鎖住了他的手腕。

    宴冬易的眼中沒有恐懼,反倒是露出輕鬆的表情,一種解脫的安慰。

    一個警察拿著膝蓋抵住他的脖子,他趴在地上,半張臉蹭在木板上,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好像根本喘不上氣來。

    “你們放開他……”池煙嘶吼著要上前,但下一秒,一隻冰冷的手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她雙眼血紅的扭過頭去,卻看見了金都那冷漠無情的臉。

    池煙急的一把咬住他的手背,尖銳的牙齒入了皮肉,她感覺自己嘴裏一股血腥味蔓延開。

    她“嗚嗚”的衝著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但他自始至終都拿著平靜的目光看著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疼。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他是一個殺人犯!你這是在犯罪!”金都扯著他走出了船艙,卻見周圍已經擠滿了警察,將小小的船包的嚴嚴實實。

    池煙看著金都手腕上的表,已經八點整了,隻差幾分鍾,真的隻差幾分鍾他就能平安的離開了。

    “他們是怎麽找到我們的,究竟是怎麽找到的。”池煙絕望的淚一滴滴的滑落,“隻差一步,真的隻差這一步。”

    金都沒有任何隱瞞,“你覺得呢?”

    池煙忽然想起了他最後那個古怪的擁抱,下意識的去掏衣兜,等她手再伸出來的時候,上麵赫然是一個比耳機大一點的定位器。

    “金都,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池煙嘶吼著,眼中充血,她這是第一次有了一種要殺人的衝動。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你要是有本事,就來報複我,我等著。”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永遠都是個隻會躲避的懦夫而已,池煙!”

    此時宴冬易被警察押著出來,看了一眼站在船艙裏的池煙和金都,沒有說一句話,直接上了警車。

    此時警察也走了過來,拿著手銬,“女士,你也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金都看著警察,眼裏沒有太多的溫度,“她不喜歡戴手銬,而且能抓住逃犯她幫了大忙。”

    警察歎了口氣,將手裏的手銬別在腰帶上,帶著池煙上了岸邊停著的警車。

    池煙看著前麵的警車,裏麵坐著的就是宴冬易,可她看過去車上隻是黑魆魆的一片,隻有幾個影子而已。

    而金都走到了關著宴冬易的那輛警車旁,敲了敲窗戶,等窗戶打開,卻見警察坐在宴冬易的兩邊。

    “宴冬易,我會照顧好她的,我希望你坦白從寬,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

    宴冬易沉默一瞬,點了點頭,長睫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窗戶關上,兩輛警車消失在了岸邊的碼頭上,遠處不斷傳來刺耳的聲音,尖叫聲劃破夜空,那是漁船離港的聲音。

    宴冬易的案子實在是光怪離奇,畢竟是跨國的事情,而且是殺人案,必須要細細的盤問之後才能送出國去。

    而池煙也被關在看守所裏,自始至終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連飯也不吃,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樣。

    就這樣關了兩日,金都過來接她了,帶著律師,交了錢之後很容易的就領走了她。

    就像是去寵物店買一隻寵物一樣簡單。

    金都將她送到了家裏,才一進去,便聞見了飯菜的香味,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房間裏跑了出來,一把抱住池煙的大腿

    月月用天真的聲音說著,“媽媽,媽媽,我好想你啊!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是不是不要月月了?”

    池煙蹲下身子,抱住月月那瘦小的身體,眼淚再也繃不住了,“沒有,媽媽回來了,別怕!”

    金都聲音很平靜,“去洗個澡吧,就當是接風洗塵了,以後就忘了他。”

    她倏然轉頭死死的盯著他,“忘了他?你別做夢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究竟是誰害的他到了今天的地步。”

    金都眼中滿是怒意,他拽著池煙的胳膊就往浴室走,幾乎要扯斷她的胳膊才安心一樣。

    浴室裏有一麵鏡子,他將她拽到了麵前,“你看看你成了什麽鬼樣子,隻要有我在,你必須要好好的給我活著,既然你恨我,那就讓我這個仇人看看你能活的多好。”

    他蠻橫的將她推進浴缸裏,將花灑對準她,溫熱的水洗去她身上有點發臭的味道,也洗去了這兩天的髒汙。

    看著她在浴室裏痛哭流涕,金都沒有再打擾,而是轉身離開了浴室,將玻璃門也關上了。

    他抱住站在外麵手足無措的月月,“給你點了你最愛吃的披薩,咱們快點去吃吧。”

    月月滿臉幸福的抱著金都,“爸爸真好,我是你的小棉襖。”

    金都哭笑不得,“誰教給你的?”

    “是丁箐阿姨。”

    池煙晚上躺在床上睡的,金都沒有走,睡在客廳,他那麽高的個子,在那小小的沙發上蜷縮著,隻蓋著毛毯,怎麽睡都十分的別扭。

    她躺在床上又開始噩夢連連,夢見宴冬易被執行死刑,頭上帶著黑色的布,如同一個稻草人一樣。

    冰冷的子彈過去,他倒在地上,滿地的血泊,一直流,直到流到了她的腳上。

    睡夢中她拚命的嘶吼了一聲,然後坐起身來,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給染透了,整個人都沉浸在剛才的噩夢中,不斷的顫抖著。

    在外麵的金都已經衝了進來,打開屋裏的燈,刺目的光照的池煙那滿是淚意的眼睛灼燒一樣的疼。

    “做噩夢了?”他暗啞的聲音裏滿是緊張,坐到她的床邊,滿眼的心疼。

    他抽了一張紙巾來擦拭她臉上的淚水,然而下一秒他的手便被她一把給推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