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別逼我恨你
  第一百九十五章 別逼我恨你

    金都的目光落在池煙身上,慢慢的啟唇,“小老婆?你就是這麽給人當爹的?”

    宋民冷笑,“我知道你的身份,絕對不會娶這種身份的人進門的,當小老婆不更好,年老色衰了就扔了,以後也不用跟你爭家產。”

    池煙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一個父親嘴裏說出來的。

    “三千萬,你覺得合適嗎?”金都輕輕一笑,如同一個談判的商人。

    “兩千五百萬不能再少了。”宋民一副奸詐的嘴臉,“我是她爹,我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這麽點錢對於你來說不算什麽,你捐一款都得上億。”

    金都忽的笑了起來,笑的優雅,卻帶著寒意,“在我心中,池煙抵得過我的身家性命。”

    “你……”宋民滿臉驚喜,這是遇見冤大頭了,早知道自己獅子大開口啊。

    “可是我不會給你一分錢,因為你不配是池煙的父親,如果我再聽見你這樣惡心的話,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金都的目光一直越過宋民的肩膀,落在池煙慘白的臉上,眼睛裏帶著幾分的心疼。

    宋民也察覺到了不對,轉過頭來,一看見池煙在背後正死死的盯著自己,頓時感覺背後發涼。

    金都已經站起身來,拉著池煙穿過人群,走到了烤肉店外麵。

    他帶著她上了車,見她眼圈發紅的靠在車窗上,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手卻一直僵在那裏,“不必要為這種混蛋傷心。”

    池煙看了他一眼,胸口起伏,咬牙切齒的道“我是氣的好不好。”

    金都淡然一笑,“很快就結束了。”

    “那個賈太太是你找來的吧。”池煙盯著他,“你究竟要做什麽?”

    “那個女人真是蠢透了,這樣都被你給看出來了。”金都眉尖皺了皺,卻又笑了一下,“你倒是很聰明,不過你很快就知道我要做什麽了。”

    “你別傷害他的性命就行了,我跟他畢竟有血緣關係。”池煙看了他一眼,還是艱難的說出那兩個字來,“多謝。”

    曾幾何時,他們竟然變得這麽陌生起來。

    金都的臉色暗了暗。

    “對了,等我過兩日就去銀行取錢,你把賬號發給我,還有利息……”

    池煙正說著,卻見他的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很吵,別說了。”

    語氣生冷的跟外麵的天氣似的。

    車子在路上緩緩行駛,車外是車水馬龍,池煙看著窗外有賣新鮮出爐的老婆餅的,味道都傳進車裏來了,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停車。”金都慢慢開口。

    司機趕緊將車停在路邊。

    “走吧,下去買一些。”他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卻忽然苦笑一聲,“我記得之前咱們一起坐車回家,你總是半路下車去買些零食回去,現在連開口都這麽難嗎?那時候你在車上吩咐我買這買那的。”

    池煙看了他一眼,“已經不一樣了,我們的關係也已經變了,別忘了當初我買回去給誰的,是宴霖,現在他已經看不到了。”

    隔在兩個人之中的禁忌,還是被她給說了出來,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已經被戳破了,兩個人再見隻有往事的痛楚和不堪。

    池煙走的很快,很快就到了那家老婆餅店門口,前麵還有幾個排隊的人。

    金都也站在她的身邊,沉默的有點可怕。

    “池煙!!”一個帶著驚喜的聲音傳來,“你怎麽在老家,不是應該去濱市嗎?”

    池煙錯愕的回過頭來,卻見一個地中海發型的老頭走過來,池煙想起來自己上次跟宴冬易一起回學校的時候,還是他帶著兩個人進去的。

    才幾年沒見,他蒼老的更厲害了,臉上的鏡片也更厚重了。

    “老師。”池煙拘謹的站著,這麽多年怕老師的習慣還是沒有改。

    “你這是?”地中海的目光落在了金都的身上,詫異的打量著器宇不凡的他,“這又是?”

    金都彬彬有禮,“您好,我是池煙的老公。”

    池煙詫異的看著他,這廝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你和宴冬易……”老師刹那間閉了嘴,他也在新聞上看見了宴冬易的事情,畢竟是個有名的畫家,但那些犯罪的事情媒體並未播報,隻是宴冬易跳海的事情媒體曝光過。

    “哎呀,那孩子也是想不開!”老師眼圈有點紅,看向金都的時候,忽然又露出笑容來,“這男人也不錯,你這丫頭看人的眼光也是準的,正好後天老師生日,以前一些同學都過來,你阿姨在家準備了不少東西,你們也過來吧。”

    池煙剛想拒絕,但一個聲音已經先她一步,“好啊,榮幸之至。”

    地中海笑嗬嗬的拍了拍金都的肩膀,“你要好好的對池煙啊,這孩子命苦。”

    “好。”金都笑著跟地中海互留了聯係方式,還要了人家地址。

    池煙買完老婆餅回到車上,滿臉無奈的看著金都,“你為什麽要答應?”

    “老師親自邀請你怎麽能不去呢?”他睜眼說瞎話,“我看你挺高興的,還以為你想去呢,再說他邀請了我,我也要去的。”

    這是她的班主任,跟他有什麽關係。

    “其實我就是想了解了解你的過去。”金都收斂起那些開玩笑的樣子,“或許這樣我才能徹底的了解你。”

    “沒必要了。”池煙看著車窗外,“可能你要失望了,我的那些時光裏,有的全是宴冬易。”

    金都看著她,聲音艱澀,“你不肯回到我身邊是不是因為他,因為你還放不下他?或者你是可憐他?”

    “你有沒有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初戀?曾經最美好的東西給過他,約定過相伴一生?”池煙不等他回答,慢慢的說道,“宴冬易就是那樣的一個人,我們就算不結婚,也能相互扶持了卻殘生。”

    金都額頭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雙眼血紅,死死的抓著她的肩膀,拚命的搖晃著,“他對你就這麽重要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隻知道我跟你再也回不去了,金都,別逼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