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她不愛你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她不愛你了

    他是有備而來的,哪怕是費盡心思,也要留下來。

    “你想試用一個月才走是嗎?”池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跟我去後廚。”

    隋書挑了挑眉,“好啊。”

    等來到後廚,他差點沒有哭出來,卻見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蛋糕,有的是屎一樣的形狀,還有看不出原料的一堆。

    池煙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我們的員工都是要試吃蛋糕的,請吧!”

    隋書欲哭無淚,這小白鼠都比他有地位的好吧。

    他抓起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放在嘴裏,感覺有股味道在嘴裏炸裂,良久才咽下去一口。

    池煙拿著本子,麵無表情的問道,“味道怎麽樣?”

    “巧克力味道有點苦,感覺在吃沙子,帶苦味的沙子……”他耐心的回味著,五官都快扭曲了。

    池煙記錄下來,“第二個。”

    丁箐從外麵進來,見池煙正在幹缺德的事情,不由得詫異,池煙這軟柿子還有這麽心硬的一天,這小子是幹了什麽缺德事情了。

    “沒事,帥哥,不行了就給你叫救護車,醫院離著這裏很近的。”

    隋書欲哭無淚,“我謝謝你啊。”

    他還是將所有的蛋糕都試吃了一遍,嶽香生怕池煙再折磨人家,便拉著他去做蛋糕了。

    池煙晚上在櫃台清算賬目的時候,忽的店裏的燈光全部熄滅了,池煙一陣肉疼,自己不是剛交的電費嗎,這麽快就沒了?!

    然而下一秒,卻見一陣亮光,隋書捧著一個蛋糕從後麵走出來,上麵插著一排蠟燭,將他帶著青澀的臉照的清清楚楚的。

    池煙詫異的看去。

    卻見隋書慢慢的走了出來,將蛋糕放在她的麵前,目光灼灼,“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做蛋糕,送給你的。”

    池煙將手裏的計算器放下,卻見隻抹了一層奶油的簡易蛋糕,上麵卻用紅色的奶油塗抹著“對不起”三個大字。

    池煙知道他要說什麽,隻是淡淡的開口,“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為我不會原諒你,你當初那麽利用我,算計我,我現在能不計較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隋書的眼底一片暗淡,良久才是一陣苦澀的笑容,“我知道,可我不是還能留下一個月嗎?”

    池煙正要說什麽,卻見隋書忽的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來,然後伸手抹了一把奶油,一下子抹在了池煙的臉上。

    她有點氣結,“你!”

    就在這時候,店鋪裏的燈亮了起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帶著毛線的帽子,長長的風衣,半張臉都藏在衣服裏,隻有一雙幽深的眸子漏了出來。

    隋書正想繼續跟池煙大鬧,冷不丁的見了來人,頓時滿臉的戒備。

    池煙看著來人,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晚點回去。”

    她明白宴冬易的身份決不能暴露。

    然而他還是小瞧了隋書,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是宴冬易吧。”

    宴冬易將頭從風衣裏抬起來,神色中微微帶著一點緊張,“我從未見過你。”

    “可我卻是久仰大名啊。”隋書竟然拿著自己幹淨的衣服去擦拭滿是奶油的手指,巴巴的湊了過來,“我爸以前特喜歡你的畫,重金難求啊,我跟池煙也是因為這個認識的。”

    宴冬易已經見過太多仰慕他的人了,都是那些商人,滿嘴的虛榮謊話,不過是看見了他畫的價值而已。

    “不對,你不是死……”他最後一個字剛說出來,就震驚的捂著自己的嘴,滿臉的詫異。

    池煙將宴冬易拉到自己的身後,看著隋書,“這件事你要是說出去,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你記著宴冬易已經死了,他的死亡證明還在我的手中。”

    隋書很是聰明,“對,我啥也沒看見,啥也不會問,我今天精神分裂,撞鬼了,我現在正跟鬼說話呢。”

    果然上道。

    宴冬易看著池煙,“還有剩下的蛋糕邊角料嗎?霞姐說多要幾斤,她老公喜歡吃。”

    池煙拿著袋子去後廚裝蛋糕去了,很快店裏隻剩下這兩個男人了。

    宴冬易看著隋書,還有桌子上的蛋糕,“你接近池煙什麽目的,她不需要你給她做蛋糕。”

    “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怎麽還管這麽多啊。”隋書大大咧咧的笑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你現在要是被人看見的話,是要被抓去坐牢的,既然你不能給她未來,我為什麽不可以呢?”

    隋書的眼底帶著陰狠之色,像是一隻狡猾的豺狼,在嬉笑的時候,總是去傷人根本。

    這是那樣的狠辣,配不上他這張人畜無害的臉。

    此時池煙正拎著一袋子蛋糕出來,隻見隋書十分自來熟的跟宴冬易說話,也沒有在意。

    宴冬易手上的青筋暴凸,他不受控製的煩躁起來,他想砸東西,想要揮拳,將隋書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打碎,可再看見正在裝麵包的池煙的時候,竭力的控製著怒氣的爆發。

    他再也不能待下去了,轉身跑出了蛋糕店裏。

    寸土寸金的濱市內,多少人擠在鴿子房裏一輩子,但有些人生來就能住進幾億的豪宅裏,享受著至高無上的一切。

    比如賀言言。

    她癱軟的倒在沙發上,腳下扔著一堆紅酒瓶,眉眼間全是醉態,衝著金都嗬嗬的笑著。

    “我真是醉了,你居然會回家。”她笑著笑著就哭了,“是因為那個女人來的嗎?”

    金都目光冰冷寒徹,“你昨天去農家樂找她,究竟說了什麽?”

    “我想想?”賀言言抓起紅酒杯,又猛地灌進去一口,“我跟她說咱們多麽相愛啊,你對我多好,她聽完之後說退出去,再也不會出現在咱們的眼前。”

    “夠了。”金都已經不想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了。

    “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高興的很,因為我看出來了,她已經徹徹底底的不愛你了。”賀言言笑的眼淚都下來了,“報應啊,真是報應啊。”

    她也是一個女人,她清楚的看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