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我們很相愛
  第一百八十章 我們很相愛

    金都隨手又從籃子裏挑出幾個略微小一些的,“好了,你繼續。”

    池煙隻得忍氣吞聲的拎著籃子往山上走,連背影都帶著怒氣。

    老板正拿著蒲扇笑嗬嗬的走來,看著筐裏的雞蛋,“你們兩個是夫妻吧,小兩口這是鬧別扭呢?”

    金都一愣,費了很大力氣才調整好自己的思緒,“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們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夫妻啊,還有你看看她的眼神,都快拉絲了,恨不得粘在人的身上,我這還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池煙此時正拎著兩籃子雞蛋匆匆忙忙的下來,以為金都會為難自己,卻見他正坐在椅子上,跟老板侃侃而談,好像是說道什麽開心的事情,難得的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池煙放好雞蛋又吭哧哈吃的上山撿雞蛋去了。

    老板搖了搖頭,“要不我找幾個工人幫幫她吧,看著這天一會該有秋雨了,這下山的路上可全是泥,你們車軲轆隻怕得陷進泥裏去,根本下不去山。”

    金都挑了挑眉,“下不了山?”

    傍晚,一場秋雨一場冷,池煙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夾著雨水的風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岑岑的寒意,冷的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拚命的推著麵包車,但車軲轆底下全是鬆軟的黃泥,因為雨越下越大,車也越陷越深。

    然後金都從車上下來了,手上打著傘,看了一眼陷進去的車,似笑非笑的道,“真是倒黴啊。”

    他那個樣子,哪裏像是倒黴的,比彩票中獎了還高興呢。

    池煙見他連運動服的褲腿都是幹幹淨淨的,不像自己跟落湯雞一樣,這差別很是鮮明啊。

    “今晚回不去了,上山借宿一宿吧。”金都看了一眼車裏的司機,“你隻能在車裏將就一晚上了。”

    他忽的轉身走向池煙,將手中撐著的傘分給了池煙一半,遮擋了她滿身的寒意。

    明明他們是臨時回去的,池煙詫異的發現,農家樂的老板連屋子都給他們準備好了,甚至還擺放好了剛出鍋的家常菜。

    原本人家這裏是不提供住宿的,還是將人家一個房間給整理出來了,但是隻有一張狹小的單人床。

    屋內飄著飯菜的香味,屋外的沙沙的雨聲,從早上就滴水未進的池煙早就餓的不行了,看著新鮮的炒雞蛋,還有香噴噴的炒雞肉,肚子咕嚕嚕的叫個不停。

    “你先吃吧,我去洗個澡。”

    池煙這才發現,他運動服的肩膀和後背上竟是濕漉漉的一片,可明明回來的路上自己沒有淋雨,傘應該是夠用的啊。

    金都從床上翻找了一件浴袍就進了浴室。

    池煙拿著筷子夾了一片雞蛋,果然是新鮮的,比超市裏那些放了不知多久的好多了。

    她正到一半,浴室的門被人推開,一陣濕氣迎麵而來,隻見金都穿著不怎麽合身的浴袍出來,隱約能見他的腹肌,頓時感覺自己嘴裏的肉一點滋味也沒有了。

    “頭抬起來。”金都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後,手裏拿著一塊毛巾,“這頭發濕成這樣也不擦擦,小心感冒。”

    他動作輕柔的擦拭著她的頭發,滾燙的手指從她的發間穿過。

    “我自己來吧。”池煙扔下筷子站起來,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毛巾。

    她跟篤定,這貨是在撩撥自己。

    然而下一秒,他忽的俯身過來,一把吻住了她冰冷的唇,唇齒相依間,卻是格外的溫存。

    池煙手裏的毛巾落地,她幾乎本能的去推他的胸口,幾乎用盡了平生的力氣,卻隻將對方推出了一指之遙。

    “自重。”池煙抬眸看著他,“你知道我最恨什麽嗎?”

    金都奇怪的看著她,“什麽?”

    “我小時候跟我媽去城裏見那個混蛋,那個混蛋罵了我媽一頓就跑了,你永遠不知道我媽有多崩潰,她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幹了一大瓶白酒,然後拉著我哭,說她最恨小三了。”

    金都青筋暴凸,他也想盡快離婚,但賀言言竟然在家尋死覓活的。

    “我那時候就發誓,這輩子絕不會去做破壞人家庭的事情。”池煙深深的吸了口氣,“我吃完就下山,我希望遵守你的約定,將供銷合同簽了。”

    說著從自己身上的背包裏,拿出用塑料袋包好的合同和鋼筆,放在了金都的麵前。

    “如果你真的不愛我了,為什麽這兩年多跟宴冬易還沒有在一起?”金都一雙灼灼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你跟他一起看煙花的時候我以為我能放棄了你,可我發現我不能沒有你,我會解決掉一切,讓你重新接納我的。”

    他說著將鋼筆打開,在合同上齊刷刷的簽了自己的名字。

    “將你的心騰幹淨的,我會住進去的。”金都將鋼筆放下,“你不用離開了,我一會走,好好的休息吧。”

    說著他去了浴室,將自己那身濕漉漉的運動服給換上了。

    他正想給助理打電話,誰知對方卻先他一步將電話給打了過來,那邊聲音很是急促,“金總,您父親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了,現在下落不明,我們正在找人呢。”

    金都眉毛擰成一團,“派車來接我,我把地址發給你。”

    池煙見他神色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還是沒有問出口,隻是低頭繼續吃著飯,連他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晚上很是靜謐,將燈關上,窗外幾乎黑魆魆的一片,那沙沙的雨聲明明是很催眠的,池煙卻愣是睡不著。

    明明她累得渾身骨頭都不是自己的一樣,但就是睡不著。

    池煙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房門卻被敲了兩下。

    她嚇的不輕,忙打開燈,披上一件外套,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門口站著兩個人,站在池煙麵前的是農家樂的老板,他穿著睡衣,眼皮都掀不開了,看來也是從睡夢中被叫醒的。

    “這是來找你的人,說是要有事情找你商量,還很急。”說完他避開身子,將被他遮擋住的人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