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螳螂捕蟬
  第一百四十八章 螳螂捕蟬

    “你亂說什麽?”宋民顯得有點慌張,緊張的看了兩眼自己的老婆。

    池煙冷笑了一聲,“當初是你跪在我母親麵前,說你考上了大學,讓我媽掙錢供你讀書,將來好娶她進門。”

    “沒,我沒有……”宋民趕緊矢口否認。

    “我媽當初每天打三份工,就為了供你,後來你大學畢業了還不肯找工作,整日混吃等死,回來之後為了安撫我媽,就跟她同居了一陣,然後你卷走了我媽所有的錢就走了。”

    “你……”宋民沒 想到池煙居然知道的這麽清楚,“那是你媽先勾引的我。”

    “我比賀言言大了十一個月,大家也查一查也就知道,是他在回濱市不久之後就認識了胡女士,兩個人交往的時候,我媽還大著肚子在老家等著他結婚,當初他給我媽寫過保證書的,說結婚的事情,要不要讓老家的人過來作證。”

    賀胡月這才明白,自己就是被這個渣男給欺騙了,當初是他非要說奉子成婚,胡家的人才答應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

    池煙臉色平靜的看著眾人,“我媽不是小三,你們誰也不能在背後指責她。”

    宋民緊張的渾身發抖,看著自己的老婆閨女,“你們要相信我。”

    賀胡月緊緊的閉上眼睛,呼吸越來越沉重,她是最要麵子的人,絕不會在這麽多人麵前,顯得狼狽。

    “金老先生,我也是尊重您,咱們以後還有合作。”賀胡月忽的聲音驟冷,“我們胡家絕不會容忍這個私生女的存在,你們要是想合作,就將這個女人趕出去。”

    上次因為宴霖的事情被媒體記者知道,兩家的股票已經雙雙下跌,此時正是抱團取暖,在媒體麵前露出一片和睦的時候。

    白媛一直在冷眼旁觀著,忽的扯了扯金老爺子的衣服,“老公,我覺得這女人確實不能留在家裏,您仔細想想,這兩個人也沒有結婚,不如給她一筆錢……”

    池煙麵無表情的看著針對自己的所有人,就像是一張張等待著將自己吞噬的血盆大口。

    賀言言站在最前麵,滿臉的鄙夷和厭惡之色,就像是在看一個手下敗將。

    金老爺子輕咳一聲,他是這個家裏最有權利發言的人,在他眼中,池煙如同螻蟻一般。

    “你想要多少錢?一億?我希望你明白,就算費盡心思的生了一個孩子,也不會輕易的進我們金家的大門,勸你見好就收,孩子你想帶走就帶走,否則你將來或許一無所有。”

    池煙看著眾人,“讓我離開可以,隻要金都的一句話,我是為了他留在這個家裏的,不是你們。”

    “放肆!”金老爺子氣的一腳踹在茶幾上,當著眾人的麵,指著池煙,“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去!”

    “爸,她的我的妻子,您做這種決定的時候,沒想著跟您的兒子商量一下嗎?”伴隨著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金都慢慢的走了進來。

    他冰冷的臉上夾雜著無盡的寒意。

    “金都。”賀言言眼中含著眼淚,“我絕不會答應你娶這個女人進門,這個私生女跟我勢不兩立。”

    他慢慢的走到了池煙的麵前,伸手牽起了她的手,手指交疊間,池煙並未感覺到暖意。

    “四年前我在火車站看見她的第一眼,便已認定非她不娶,她因為我吃過不少的苦,如今我後悔不迭,我隻想用餘生相伴,朝夕相見。”

    賀言言眼淚婆娑的看著他,眼中滿是妒忌,“竟然不知道,你金都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以前是我瞎了眼,還以為我們至少是有希望的,從今以後,我們隻是仇人。”

    說完她撲進母親的懷裏,“媽,以後咱們家跟金家勢不兩立,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跟金家有任何的聯係。”

    金老爺子差點心髒病沒發作,趕緊想要阻攔,但賀胡月儼然已經答應了。

    在無人的地方,唯獨白媛和金誠兩個人,悄悄的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一樣。

    池煙站在雞飛狗跳的客廳裏,看著那些曾經好的跟一家的金家和賀家,此時已經吵翻了天,她有點怕,但想著金都一直在她的身邊,就真的什麽也不在乎了。

    這場鬧劇草草的收場,金都連夜帶著池煙和宴霖離開了金家老宅,回到了當初金都住的別墅。

    當初的家具被金都搬走了不少,偌大的家裏顯得有點空空蕩蕩的,宴霖倒是很喜歡,他一直很討厭老宅壓抑的氣氛,以及傭人背後的白眼。

    金都把幾個行李箱拉進來,“已經很晚了,你先去睡吧,公司的事情我還要處理。”

    池煙聽說他要離開,想要留住他,但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是他的拖累了,難道她要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無所有嗎?

    她的目光忽的落在了遠處的棉花機上,忽的笑了起來,“我給你做一個吃你再走吧,上次我的手藝很好的,你知道的。”

    上次的甜蜜好像曆曆在目,明明什麽都沒有變,池煙卻感覺整顆心好似壓抑的無法喘息。

    金都剛想點頭答應,但心中卻強製自己壓製住那種欲望,他忽然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演員,明明跟自己在一起不曾幸福,甚至不曾愛過自己,但眼中卻滿含愛意,曾經連他也欺騙過去了。

    宴霖看著那棉花機,想要伸手觸碰卻不敢,隻能訕訕的將手給收了回去。

    金都轉身要走,池煙卻忽的從背後抱住了他,滾燙的臉頰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一雙細細的手臂纏在他的腰間,“他是我父親的事情,一定不是你說的對不對,金都……”

    宋民是打死也不敢將這件事說出去的,今天最慘的就是他了,而唯一的可能就是金都了。

    金都的身體猛地繃緊,臉色也變得凝重,可池煙卻毫無察覺,隻是忽的笑了起來,“我真是瘋了,你怎麽會說出去呢,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看來賀家還是神通廣大,瞞了這麽久的事情他們都能查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