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差地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差地別

    金都的目光從未落在賀言言的身上,遠遠的看著池煙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

    隋書第一個跑到賀言言的身邊,聲音裏滿是焦急,“姐,你到底怎麽樣了?傷到哪裏了?”

    “好像胳膊受傷了!”賀言言捂著自己的胳膊,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金都看著池煙往洗手間走去,這才將目光落在了賀言言的身上,“需要去醫院嗎?”

    賀言言眼圈泛紅,“嗯!”

    池煙去換衣間將衣服給換了,等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這裏是山腳下,打車有些困難,池煙知道他們去送賀言言去醫院了。

    都是女人,一個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公主,一個是胡打海摔長大的。

    她才出了馬場,拿著打車軟件準備打車,一看價格一陣肉疼,得三百塊才能到家。

    此時已經是晚上,冰冷的風吹過巍峨的山巒,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如針芒一樣刺骨。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然後他看見了金都,他正靠在漆黑如墨的車上,手裏拿著一根煙,泛著橘色的光芒,照的他眼中一片火光,有了些許的暖意。

    “你怎麽沒有送她去醫院?”池煙走過去,夾著肩膀,驅趕身上的寒意。

    金都看了她一眼,“她根本就會騎馬,撞上去的時候將自己保護的好好的。”

    池煙愣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

    “就你傻,不知道躲啊!”金都扔掉手裏的煙,然後將車門打開,“我送你回去。”

    池煙也沒有客氣,徑直的上了他的車,車上的香水很好聞。

    車子緩緩的往市內行駛著,忽然在一處無人的地方金都停下了,池煙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茫然的看著他。

    金都看了她一眼,“外套脫掉!”

    池煙呆住了,“什麽?”

    “別讓我說第二遍,快點!”他顯得有些焦急。

    池煙還是聽了他的吩咐,慢慢的將自己外麵的毛呢外套脫下,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金都一把拽下了她米白色毛衣的領口,拉到胸口處,隻見白皙的肌膚上,一片烏黑的痕跡,是那匹馬踢到的。

    一股煙草的氣息才她的鼻息間散開,他手指劃過的地方,如烈火焚燒一樣炙熱。

    “你是傻子嗎?受了這麽重的傷都能忍著!”金都有些懊惱。

    池煙拉上了自己的毛衣領子,“沒事的,我看過了,就是點外傷。”

    金都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看著窗外一大片樹蔭,連綿不絕,尤其是在深夜,更是淒涼無比,“很快,很快就能結束了。”

    池煙不知道他再說什麽。

    ………………

    賀家卻是一陣兵荒馬亂,賀言言回去之後,便將自己房間的東西全砸了,然後趴在自己的床和是哪個崩潰大哭。

    幸好她的父母現在不在家裏,那非得又鬧的天翻地覆。

    隋書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頭枕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姐,你現在哭有什麽用啊,難道金都就能死心塌地的來找你了?”他的目光緩緩下落,看著被砸的如同蜘蛛網的梳妝鏡,“想辦法去爭去奪啊!”

    賀言言的臉從床上抬起來,“我拿什麽去跟她鬥,隻怕你心裏也明白,我就是個替身而已,而且公司的合作很快就要到期了,隻怕他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隋書這個人雖然整日吊兒郎當的,但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就是賀言言這個姐姐了,為了對方就算做一切都值得。

    他明白一件事。

    要是金老爺子知道自己在外麵有一個私生的外孫會怎麽想,尤其還是個無權無勢的女人生的,在他眼中婚姻就是金錢關係,他一定不會接受池煙的,甚至會幫隋書解決這件事。

    隋書似是漫不經心的說了這樣的話,“姐姐,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賀言言好像看見了希望,他雖然比她小幾歲,但兩個人也是青梅竹馬,感情很深。

    “你到底怎麽辦?可不許傷害金都啊!”

    隋書笑了一下,“秘密。”

    …………

    池煙回到了家裏已經九點了,金都耽誤了半天的工作,還要回公司去,將她放在樓下就離開了。

    等她回到家裏,果然保姆有點不大樂意,說自己看孩子太累了,尤其是宴霖這種有自閉症的孩子,根本無法像正常人一樣交流,照顧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池煙也知道辛苦,主動給對方加了工資,對方這才滿意了些。

    回去的時候,宴霖已經睡著了,池煙過去看他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臉,安靜漂亮,就像是油畫一般,讓她不由得想起金都那張臉來。

    池煙正想關上燈,忽然門鈴響了起來,池煙以為保姆剛走落下東西了,便起身去將房門打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看著很年輕,一身休閑服,還帶著鴨舌帽,看見了池煙,笑了起來,“女兒,好久不見。”

    池煙看著來人,可不正是她最厭惡的男人嗎。

    宋民的目光落在屋內精致的裝修上,以及玄關上掛著的油畫,上麵的署名,cy。

    所少人做夢都想要得到的油畫,竟然就這麽隨意的擺在家裏,看來自己的這個女兒真的繼承了不少的遺產。

    宋民不等池煙招呼他進去,就直接鑽了進去,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悲戚的樣子,“上次見到你有點激動,就說了難聽的話,你別怪我啊!”

    池煙了解眼前這個男人,“你來幹什麽?”

    男人尷尬的笑了笑,“你媽媽呢?她最近還好嗎?記得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最喜歡穿那件黃色的裙子了,那時候還沒有你呢!”

    “她已經死了。”池煙看著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

    “什麽?”男人滿臉的震驚,忽然想到了什麽,“那她有沒有給你留什麽東西啊?”

    池煙早就忘記了放在金都家裏的鐵盒,皺眉道:“沒有,她沒有什麽錢,你知道的!”

    宋民似重重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