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情敵初見
  第八十六章 情敵初見

    池煙本能的推著他的肩膀,但他的力氣那樣的大,她費盡全力的才將他勉強給推開。

    攝像機還開著,池煙惶恐的看著上麵亮著的燈。

    宴冬易看著她,和煦的目光中滿是柔情,一如當初曾經年少時候的樣子,又仿佛一切都不曾變過。

    主持人滿臉的笑容,“看起來二位十分的恩愛吧,難怪您用您妻子的名字命名,那你們有什麽浪漫的故事嗎?不知道方不方便講出來。”

    池煙看著宴冬易,“其實我們……”

    “其實故事很多……”宴冬易打斷了她的話。

    一場直播下來,池煙隻感覺渾身都不自在,指甲掐的都快陷進肉裏麵去了,等好不容易結束了,宴冬易拉著池煙來到了大廈外的咖啡店。

    池煙形容不出來的難受,“宴冬易,咱們今天是去離婚的。”

    “可我不想跟你離。”宴冬易臉上浮現微笑,“你想跟金都在一起嗎?然後一家團圓,可我偏偏就不能讓你如願。”

    池煙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你說什麽?”

    “我時候後悔了,後悔當初就應該毀了你,如今你們霽月風光的想要在一起,我可看不得這樣的事情。”宴冬易端著咖啡杯,神態跟人閑聊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

    “其實我是想帶著你們一起下地獄的。”宴冬易似乎不打算裝下去了,“其實在你去接宴霖回國的那天我就謀劃好了今天的一切,你以為我為什麽那麽盡心盡力的幫你,是因為對你舊情難了嗎?我不過是想讓金都難受一輩子,讓你們為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池煙渾身都在發抖,“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問的很好。”宴冬易隻是笑,“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在國外經曆過什麽吧,那溫德森就是個騙子,甚至比那個吳姐還可惡,他將我騙到異國他鄉,然後逼著我給他畫,至少稍微畫的不好,他就讓人對我一頓毒打,然後將畫出來的東西占為己有。”

    池煙的眼淚一滴滴的滾落,“怎麽會?”

    “剛開始的時候我就不給他畫,他就讓人將我的手按進開水中去,僅僅三秒拿出來,手心手背沒有一塊好肉,然後再等著長出新的肉來,那種反複折磨的滋味你知道有多疼嗎?”

    池煙伸手捂著耳朵,“你不要再說了!”

    “我偏要說。”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耳朵上扯了下來,“你知道為什麽他那些徒弟們都妻離子散了嗎?知道他那麽多徒弟都默默無聞,十分懼怕他了嗎?我告訴你,他就是一個混蛋。”

    池煙不敢想他經曆了什麽,“那他呢?”

    宴冬易的臉上帶著近乎殘忍的笑,“一年前出車禍死了,很巧是不是。”

    她已經明白了什麽,慢慢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所以你恨我。”

    “是,還有金都,要不是你們,我的人生怎麽會毀的那麽徹底,要不是你當初做了那麽不要臉的事情,我也絕不會出國,現在我父母已經不認我這個兒子了,我孤家寡人一個,拉著你們兩個下地獄正好。”

    宴冬易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著殺父仇人一樣,“隻要你敢離婚,我就將你婚內出軌的事情曝光出去,還有你的孩子,我保證他的名聲盡毀,你們的孩子也一輩子被人罵的抬不起頭來。”

    池煙緊緊的咬著嘴唇,“你到底想怎樣?”

    宴冬易譏誚道:“扮作恩愛夫妻,一輩子,至於金都那裏的賬,我會親自去算。”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從咖啡店裏恍恍惚惚的出來了,隻記得自己在大廈四周轉了很久,卻就像是遇見了鬼打牆,蠢笨的連東西南北都辨別不出來。

    最後一個女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她錯愕的抬起頭來,卻仿佛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

    然而對方穿著一身昂貴的名牌,手裏拎著當季新款的包包,畫著淡妝,滿臉的自信從容,好像是溫室裏嬌養出來的花朵一般,放肆張揚。

    “你就是池煙?”對方打量著她,“我在直播的時候看見了你,真的嚇了一跳,咱們兩個長得很像。”

    池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想到對方是因為這個找上自己。

    “我叫賀言言,金都即將娶的人。”她伸出手來,高傲的如同一個公主,“幸會啊,宴太太。”

    池煙在聽清楚她的自我介紹之後,隻恨不得拔腿就跑,但對方卻已經說道:“去喝酒吧,我請你,咱們好好的認識一下。”

    她一看就是來找茬的,池煙想走去被她生拉硬拽的弄進一旁的一家麵館裏,她點了兩碗香菇麵,要了一大箱子冰鎮啤酒。

    池煙這兩年的酒量已經練出來了,她不怕喝醉,但對方卻“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了一大瓶。

    賀言言果然不會喝酒,很快就麵紅耳赤了,雙手顫抖的要夾麵條,誰是隻夾起來了兩根冬菇。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什麽破香菇,金都怎麽就這麽愛吃這玩意兒,土不拉幾的,嚼在嘴裏還牙磣,他就是腦袋進水了。”

    池煙無奈的推了推她的肩膀,“你還好嗎?”

    忽的賀言言伸手抓住了她,“我哪裏不如你了,是身材沒你好,還是性格沒有你好,憑什麽金都喜歡的是你?”

    池煙的手被她攥的生疼,“你在說什麽。”

    “你還不知道我們是在哪裏認識的吧,就在佛羅倫薩,他追了我兩條街,衝上公交車的第一句話,叫的就是你的名字。”賀言言的臉上不知不覺的已經掛上了淚珠,“我賀言言驕傲了一輩子,憑什麽要做你的替身,我好討厭你啊。”

    池煙忽的愣住了,原來她不知道,他竟然曾去過佛羅倫薩找過自己。

    可自己當初又在哪裏呢?

    “那天晚上回酒店,他抱著我,原本一切都會發生的,可他推開了我,你知道他說了句什麽嗎?”賀言言又猛地灌了一口啤酒,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