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攪局的
  第三十六章 攪局的

    眾人都忽略了池煙,但宴冬易那個未婚妻看了幾眼池煙,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自然更能引起注意。

    金都一進去,便看見了宴冬易正站起身來,錯愕的看著他,然後往他的身後看,似乎在找什麽人。

    他的母親胡砂也站了起來,滿臉疑惑的看著金都。

    魏大海已經走了進來,滿臉炫耀的跟宴冬易和胡砂解釋道:“這是我生意上的朋友,家裏是做大生意的,跟咱們一起吃頓飯。”

    人家訂婚宴的飯是隨便能蹭的嗎?這也真不要臉。

    果然胡砂的臉色很難看,“這不太方便吧,不對,怎麽看著有點麵熟。”

    宴冬易見池煙不在,重重的鬆了口氣,看著此時笑眯眯的最好的朋友,心裏難免有點別扭,忍不住的問,“你怎麽來市裏了?”

    池煙的母親不是在縣城裏住院的嗎。

    魏大海最會察言觀色,錯愕的問,“您和我女婿認識?”

    還沒訂婚呢,就一口一個女婿。

    “沒有見過。”金都慢慢的開口,正是宴冬易剛才跟他母親說的話。

    宴冬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鬧了,上次他參加婚宴把人家新娘子都拐跑了,這回不知道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嗬嗬……”魏大海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金都卻已經自己坐在了主位上,好像自己才是東道主一樣,“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不用在乎我。”

    一屋子剩下的五個人都尷尬的落了座。

    “金總,我們這裏地方特色菜一定要嚐一嚐。”魏大海依舊滿臉諂媚,“對了,還沒介紹呢,我女兒魏月月,我女婿宴冬易,還有我親家母,……”

    “大家好。”金都客客氣氣的打斷他的話,忽然擰眉,“哎,我妹妹呢?”

    宴冬易果然臉色頓變,恨不得提起金都,把他從樓上推下去。

    在眾人的的目光中,隻見金都坦坦蕩蕩的走到門外,將手足無措的池煙硬生生的給拖了進來。

    “這是我一個認識的妹妹,一塊來蹭頓飯,大家別介意啊。”

    池煙一進門就瞧見宴冬易和那個魏月月坐在一起,然後金都竟然當眾將她拉到魏月月的座位上,笑著道:“我妹妹有個怪癖,就喜歡這個位置,麻煩您讓一讓。”

    魏月月嚇得都磕巴了,“好……”

    趕緊錯開了一個位置,然後池煙就呆的跟一個棒槌一樣橫插在人家倆中間。

    她不該來的,池煙後悔死了。

    桌子下麵,宴冬易悄悄的攥住了她冰冷的手,深沉的眸子裏的情緒複雜,似乎有什麽話想要說。

    在看見池煙的一刹那,胡砂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幸虧周圍人很多,要不都能衝上來將池煙給生吃了,那種從眼底裏滲出來的鄙夷,池煙已經看的習慣了。

    尤其是看見池煙竟然坐在自己的兒子身邊,眼中都冒火了。

    胡砂看著金都,酸溜溜的道:“是你親妹妹嗎?怎麽看著不像?”

    “跟您沒有關係吧。”金都的語氣還不算陰陽怪氣,那譏諷人的口吻大不如以前,看來在心底裏還是把宴冬易當成自己的至交好友的。

    胡砂還是第一次被人當眾懟,臉色有些發白,“現在你們小年輕的,一口一個妹妹,還不都是相好的。”

    池煙雖然有時候懼怕金都,但卻還是敢跟他正麵剛幾下,但唯獨看見了胡砂,那是刻在骨子裏的惶恐,如見了吃人的惡鬼一樣。

    她慢慢的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然而等她前腳剛走,宴冬易也站起身來,“我去洗把手。”

    等他匆匆忙忙的追出來,卻見池煙已經跑進了洗手間,便站在外麵等,誰知一個人也從包廂裏走了出來,“呦,不是沒見過嗎?在這等誰呢?”

    宴冬易看見金都就來氣,扯著他就去了一個沒人的包廂裏,臉色難看的道:“你怎麽把她帶來了?”

    “那我該帶誰?民政局嗎?”金都冷笑,“真沒那本事。”

    “金都。”宴冬易還是第一次大聲的吼他的名字。

    果然金都慢慢的收斂起臉上的挖苦,目光深邃,“我認識的宴冬易是個深情的人,那些一直念著前女友,拒絕了多少的女人,我不信他能三心二意。”

    “這都是誤會,你聽我說……”

    “不應該最先跟那個傻女人解釋嗎?她隻怕還在洗手間裏哭呢。”金都歎了口氣,似乎已經相信了自己的好友,“快去吧。”

    “嗚嗚嗚……”池煙蹲在洗手間的隔間裏,哭的哽咽。

    在她看見宴冬易跟那個女人坐在一起的一刹那,還是破防了,多麽門當戶對啊,哪像自己,永遠不該正大光明的跟他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明明是一條看不見將來的路,她卻非要走下去。

    “扣扣扣……”一個冰冷的女人的聲音響起,“開門。”

    池煙如聽見惡鬼索命的聲音一樣,幾乎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的肩膀,是胡砂。

    “我知道你在裏麵。”

    池煙還是慢慢的打開了廁所的門,果然見打扮精致的胡砂五官已經扭曲了,目光如針一樣往池煙的身上戳著,帶著厭惡和鄙夷。

    就好像她是廁所裏的蛆蟲一樣。

    “你竟然還敢出現,別以為有那個男人給你撐腰你就敢胡作非為。”胡砂冷笑著,“你今天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是嗎?我告訴你宴冬易這輩子都不可能娶你進門。”

    “這話您已經跟我說過了。”池煙在她的麵前,好像永遠低人一等,“就在您家裏,拿著皮鞋砸在我媽頭上的那天,您說過比這惡毒的話。”

    “那你還不長記性。”胡砂冷冷的笑著,“你還算聰明,有些事情沒有告訴宴冬易,還跟他乖乖的分了手,今天你也趕緊給我滾。”

    池煙深深的吸了口氣,“阿姨,您當初做的事情難道就不覺得有半點的虧心嗎?”

    “嗬,你也配讓我覺得愧疚?”胡砂冷笑,“保姆的女兒而已。”

    池煙渾身都在顫抖,那是刻在骨子裏的不堪。

    “池煙,你在裏麵嗎?”宴冬易的聲音在廁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