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殺了他
  第144章 殺了他

    顧安然才起,就聽見風鈴叮當作響。

    她蹙了蹙眉,勉強的從被窩裏出來,抓了外衣穿在身上,拿上鳳頭斧就出了帳篷。

    一出去,就見李金光著急忙慌的朝自己這邊走來,邊走邊係外衣的帶子,一看就是有要緊的事情想要和她說。

    所以她換了方向,朝李金光那邊走去,嘴上問,“村長,是有事兒找我嗎?”

    李金光方才一直低著頭弄自己的衣裳,並沒有看見顧安然,聽到她的聲音以後才猛然抬起頭。

    他臉上一如既往的掛著和藹的笑容,“安然丫頭,你醒啦!方才穀口的風鈴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外麵養著幾百人的事情,顧安然已經和李金光說了,他也知道安然這丫頭想做的事情怕不止是讓他們這些人安居樂業那麽簡單了。

    但是,無論安然這丫頭想做什麽,他都會帶著大家鼎力支持的。

    顧安然還以為李金光有什麽其他重要的事情和她說,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聽到了,我打算出去看看。”

    李金光點頭,“那成,你去吧,我這兒就不耽誤你了。”

    顧安然微微頷首以後,走到營地門口,笑著朝銀夜招手,“銀夜,走了,給我一起出去!”

    本來焉了吧唧的銀夜,聽到可以出穀,立馬精神了。

    到了穀外,眾人看到顧安然出來,都恭敬的立在兩旁,自動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她看著滿臉陰沉的殷旬問,“發生了何事?”

    殷旬抬頭看著顧安然,拱手請罪,“屬下有負您所托,有人跑去了禁地。”

    本來臉色平靜的顧安然,因為這句話,整個人周身的氣場開始變得陰雲密布。

    仿佛下一秒,她手裏的鳳頭斧就會舉起來,毫不猶豫殺掉那個闖禁地的人。

    這樣的氣場,嚇得女人們大氣都不敢出,甚至有些腿軟。

    士兵們雖然站的好好的,但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些和士兵們沾親帶故被帶進來的男人們,此刻也不是特別好。

    章有根此刻人還未清醒,所以沒感覺到害怕,但是上次和章有根一起做活那個此刻渾身已經像是在篩糠一般了,章遠也是又羞又怕。

    顧安然語氣森寒,“人弄出來了?地上這個?”

    殷旬求助似的看了文彥一眼,文彥微微點頭後說道,“是地上躺著這個,他叫章有根,今日一早是我把他拖出來的,他昏倒在禁林裏。”

    文彥這個話的意思是,這個章有根還沒有發現禁地的秘密。

    顧安然冷眼瞥了地上的章有根一眼,“潑醒他!”

    殷旬得令後,朝自己身後的士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馬上去打水。

    文彥那個小機靈鬼則去搬了一張大椅子放在顧安然身後。

    “您坐。”他指了指椅子說道。

    他覺得訓人就要有訓人的樣子,站著訓人少了些氣勢。

    他也不覺得章有根可憐,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立了規矩,就應該遵守。

    不然,他們這個地方終歸不會變成樂土,而會變得烏煙瘴氣。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顧安然頗為讚許的看了文彥一眼,然後有些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士兵也已經端了一盆冰涼的溪水過來了,正等著顧安然的命令。

    顧安然紅唇輕啟,“潑下去!”

    士兵得令後,毫不猶豫的將一整盆冷水潑在章有根的臉上。

    他對章有根,也是沒什麽憐惜的,畢竟因為這個蠢貨的行為可能要牽連他們大部分人。

    並不值得同情。

    本來昏迷不醒的章有根,被這冷水一激,當即便有些清醒了,隻是還沒有睜開眼睛。

    嘴上嚷嚷道,“章遠這小子,也不知道給我蓋得什麽屋子,居然還漏雨。”

    嚷嚷完了,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端著盆的士兵。

    他似乎已經忘了昨晚去幹什麽了,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道,“好啊!我隻當是屋子漏雨了!”

    “原來是你故意往我頭上倒水,你知道我侄兒是誰嗎?那是殷將軍身邊的紅人。”

    “走!咱們去殷將軍麵前去分說分說!”說完一蹦便起身了。

    章遠此刻臉上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氣急敗壞道,“你可閉嘴吧!”

    自己這遠房族叔,可算是給自己惹了大禍了,當時看到他就應該當做不認識,把這種禍害帶進這麽好的地方來做什麽啊?

    殷旬的臉也黑的能滴出墨汁了,他冷聲道,“你有什麽要在我麵前分說的?”

    章有根這才反應過來,許多人圍著他,使勁的甩了甩頭以後,昨晚的恐怖記憶逐漸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也就是說他去禁地這事兒,被大夥發現了!

    這會子,他也不嘴硬了,當即便跪下來認錯,“將軍,您饒了我吧!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說完,立馬舉起手發誓,“而且我昨晚在那林子裏迷路了,什麽都沒有瞧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饒過我吧!”

    殷旬沒有說話。

    因為這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事情,但是章有根這樣的人,如果放在軍隊裏,很容易被軍法處置!

    章有根見求殷旬沒希望了,又看向章遠,“好侄兒,你給叔跟將軍求求情啊,你不是將軍麵前的紅人嗎?”

    章遠瞪了章有根一眼,“你要是我叔,你就多積點德,我都快被你給拖累死了。”

    說完,十分嫌棄的將臉瞥向一邊,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模樣。

    這倒是令顧安然有些意外。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很重視他們所認為的血脈族親。

    很多拎不清的人,無論親人做的有多錯,他們都覺得應該幫扶的。

    這個章遠,倒是清醒。

    章有根見一向對自己恭敬孝順的侄兒也不理自己了,心裏更慌亂了!

    他匍匐著爬到顧安然的麵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姑娘,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顧安然看都沒有看章有根一眼,看向銀夜冷聲吩咐,“殺了他。”

    銀夜得令,當即一道白影撲到章有根麵前,咬斷了他的喉管。

    鮮血四濺!

    章有根躺在地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