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要告你婚內出軌
  第20章 我要告你婚內出軌

    蘇以凝沒有出聲,她總算是明白了,唐祁禦長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毒舌本舌了。

    唐祁禦看見她在嘀咕,身子突然傾向她,“你在罵我!”

    “沒有。”

    男人的吐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蘇以凝覺得癢癢的,本能的撇開臉。

    “沒有你緊張什麽?”唐祁禦無情戳穿,“記住,不要試圖在我麵前說謊,因為你不會撒謊。”

    說謊時眼神躲避,抿唇、咬唇,都成了她身上的標誌了。

    許楓從不遠處走過來,恭敬地立在車窗前,唐祁禦打開車窗,拿過冰袋,低聲吩咐了句,“善後。”

    說完,關上車窗,隔絕外界。

    唐祁禦轉身望向她,目光落在她微腫的臉龐上,“忍著點。”

    “唔!”

    冰袋覆在臉上,冷氣透過肌膚,一陣刺骨的刺痛使得蘇以凝叫出了聲。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自打看見他出現,蘇以凝心裏就疑惑。

    唐祁禦抬眸看了她一眼,瞬間低下頭,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知道痛,被打的時候怎麽不知道躲開?”

    “我那是沒反應過來。”蘇以凝低聲回答。

    “果然是蠢。”

    蘇以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將她推開離自己一定的距離,“唐祁禦,好好說話會死啊。”

    一天不損她,渾身不舒服。

    唐祁禦挑眉望著她,捏住她的下巴,輕鬆往上抬,“會死,但你要陪葬。”

    陪你妹啊,蘇以凝想推開他,但怎麽也推不動。

    她現在都是病號了,還這樣欺負她。

    權衡利益下,她還是昧著良心陪著笑,“不會死,不會死。”

    因為她還沒活夠。

    車內一片冷寂。

    蘇以凝找了話頭,“聽說今晚有流星雨,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今晚不會有流星雨的。”男人不假思索,否定了她的說法。

    唐祁禦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冰袋繼續敷在她的臉上。

    蘇以凝望著車外,天已經暗了下來,“有沒有流星雨不重要,重要的是等的過程。”

    蘇以凝抓著男人的衣服,奶裏奶氣地說道,“老公,好不好嘛,今天我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就當是陪陪我嘛!”

    男人凝著她,臉上的冰袋漸漸融化。

    蘇以凝腫著的左臉明顯消了些,滿意地通過手機看著自己的臉。

    “位置。”

    蘇以凝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當即報了位置。

    那地方離這不遠,再加上唐祁禦魔鬼般的車速,硬生生將半個小時的車程減了一半。

    蘇以凝被車飆得都快成腦震蕩了。

    不滿地看著一臉安然的男人,他倒什麽事都沒有,反倒是苦了她自己。

    “爺,我覺得你需要一個司機。”

    蘇以凝隻是好心提醒,卻被男人一記冷光射過來,“你在懷疑我的技術?”

    “沒。”蘇以凝當即拍起了馬屁,“爺的技術自是天上地下最厲害的,我隻是不想讓你太累了而已。”

    厲害個鬼,厲害到差點將她送走!

    唐祁禦睨了她一眼,“就當是誇爺了。”

    蘇以凝應付的陪著笑。

    夠自戀!

    夜晚的冬天增添了幾分寧靜,讓人感到無比的安逸和舒適,冷風拂過大地,吹到蘇以凝的身上。

    蘇以凝冷得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噌進了唐祁禦的懷裏。

    男人感覺到懷裏小人的挪動,整個身子一僵,本能的將手放在她的腰間。

    唐祁禦抬頭看著天,怎麽看怎麽不像會有流星雨。

    蘇以凝一抬頭就看見男人恰到好處的下巴,望向遠處,夜很深,一顆星星也沒有。

    不過,這樣,別樣的美。

    她靠在唐祁禦的懷裏,看著這景,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眼漸漸模糊起來。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不受人待見,無論是媽媽,還是繼父,妹妹。”

    突然,蘇以凝說了起來,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唐祁禦聽,“繼父總打我,無論是輸錢,還是喝醉酒,他總是有各種由頭打我。”

    “媽媽看見了也如沒看見,因為她很怕繼父,我不知道為什麽她這麽怕他,我是她的女兒,她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別人打呢?”

    蘇以凝低聲抽泣,“今天我總算是明白了,李含若從小說到大的野種,並無道理,我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沒人要的野種。”

    以前,她覺得媽媽隻是太膽小了,不敢跟繼父爭,她那時候就在想,沒關係,不就是挨了頓打,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會好了,不要太矯情。

    自己沒有爸爸,至少還有個媽媽,這就足夠了。

    可到頭來,自己什麽都不是,自以為的家,不過就是將她當作牟利的工具。

    唐祁禦認真地聽著她說的話,濯黑的眸底更加深沉。

    他查過她的資料,從小到大都有,也知道她現在的媽媽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但此刻聽她說來,心卻隱隱作痛。

    如同那個拋棄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說著說著,蘇以凝眼角的淚水落了下來,落到了唐祁禦的手背上。

    溫熱的眼淚,在男人的手上翻滾,似要灼穿他的心。

    “唐祁禦,我沒有家了,媽媽她不要我了,我該怎麽辦?”

    蘇以凝痛哭起來。

    她可以每天裝作沒心沒肺的模樣,但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感到自己就像活在夢裏,很不真實。

    唐祁禦將她腰身一攬,輕手拖著她轉了身,小女人紅腫的雙眼,瞬間映入他的眼簾。

    男人盯著她,薄唇微掀,“蘇以凝,你他媽當我是死的嗎?你沒有家,我算什麽東西?”

    蘇以凝瞪著紅腫的眼睛,看著她。

    唐祁禦不明白她看著自己的意思,問,“你在幹嘛?”

    蘇以凝被人托著很不舒服,想要動動身子,哪曾想男人竟一把將她緊放在他的跟前,黑色溫暖的風衣將她包圍。

    蘇以凝被他的一番操作,整得腦子一片空白,雙手抵著他的胸膛,

    “你也不是什麽好人,自己都是有妻子的人了,還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你這種情況,我可以去告你,告你婚內出軌!”

    在蘇以凝的眼裏,沈汀瑤就是個外人,還是意圖不軌的壞女人,憑什麽住在禦華庭。

    唐祁禦看著她這副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剛剛不是哭得稀裏糊塗地說著她的事,怎麽現在又扯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