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沈念夏從容操作著機器，順著田邊小土坡往地裏一開，搖動操作手杆，一行行稻穗便被卷入收割機中，稻杆也從收割機的尾部掉出。
收割機以不緊不慢的速度勻速前行，很快一小片水稻便被收割幹淨。
沈念夏再次操作收割機，沿路退回，繼續收割。她的操作雖然有些謹慎，但也十分精準，往後退的時候也沒有壓到任何一株水稻。
直播間瞬間從問號轉換成了感歎號，驚起一片臥槽聲。
【臥槽！姐姐有億點帥啊！】
【姐姐，你是人間扳手吧？不然為什麽我看見你就自動彎了？】
【沈念夏完全解釋了什麽叫又美又颯】
【突然被圈粉了】
當然也有調侃沈念秋的，還有黑粉的質疑。
【拽神，你怎麽了？你怎麽成了開破三輪的小弟了？】
【能夠讓拽神甘當小弟的，大概就隻有沈姐姐了吧？】
【感覺像作秀，不就是一台機器麽，誰還不會操作？】
【不是說公平公正嗎？憑什麽沈念秋姐弟就有收割機？】
【某些粉絲開始酸了】
【哈哈哈，希望歐成浩和蘇香姐弟組能記住剛才的話，千萬別求沈姐姐幫忙】
……
葉海今天一直蹲守在直播間，薛芊芊昨晚因客房的床濕透了，最後隻好用板凳拚著睡了一晚，今天早上就感冒了。
這場感冒也給了薛芊芊示弱的機會，她堅持帶病上陣，也讓不少觀眾對她有了一點點改觀。
葉海也趁機買了水軍，一邊黑沈念秋耍大牌，一邊稱讚薛芊芊帶病上陣。
沒想到現在竟發生了這樣的反轉。
他們買的那些水軍還在發“芊芊帶病幹活，拽神還在睡大覺”的彈幕，在一堆對沈家姐弟的讚揚聲中，顯得格外尷尬醒目。
葉海黑著臉，趕緊叫停了水軍。
不僅直播間熱鬧非凡，現場的嘉賓們也被沈家姐弟的操作給炫到了。
“盛導，為什麽他們有收割機？這太不公平了吧？說好的公平公正呢？”蘇香雖然是以玩笑的口吻問，但那笑容似乎有點勉強。
“盛導，你竟然有收割機也不給我們說，我們也強烈要求配一台收割機，簡直酷斃了！”江雨又驚又喜，他甚至腦補了自己坐在操縱台上帥氣收割的模樣。
“我們節目組沒有這玩意，你們要是羨慕，可以自己去借。”盛輝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悠然態度。
“什麽？這不是節目組的嗎？！”
“你是不是對我們的預算有什麽誤解？咱窮，沒那玩意兒，也沒錢租。”盛輝適時地賣賣慘。
“念秋，你這收割機是哪裏搞來的呀？”薛芊芊已經放下了手上的農具，興衝衝湊到沈念秋麵前。
沈念秋皺了皺眉，躲開湊上來的薛芊芊，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江雨也跑來問：“沈念秋，你就別藏著掖著了，快說說你們這逆天玩意兒是從哪裏搞來的？我們也去搞一台。”
“村裏。”沈念秋這才矜貴地吐出兩個字。
江雨：“……”
===第13節===
薛芊芊：“……”
“村裏什麽地方？”江雨繼續追問。
“村民家。”
江雨：“……”
他有理由懷疑沈念秋是故意的。
這時，一名路過駐足圍觀的村民才幫著說：“這種機器我們生產隊隻有一台，你們要借也借不到了。”
“李大爺竟然舍得把他的寶貝機器借給你們，總算他慷慨一次。”另一名村民笑道。
“沈老師，你們一會兒用完可以借給我們用一用嗎？”蘇香問道。
她儼然忘記了之前歐成浩說各憑本事那番話。
江雨好奇道：“香香，你也會開收割機呀？”
蘇香：“沒有開過，操作起來應該不難吧！”
她看沈念夏操作也很簡單，估計跟開車差不多，現學現用。
“沒開過可別亂開，李大爺可寶貝這台機器了，咱村裏人向他借，他都不肯借的。”一旁的村民說。
蘇香有點尷尬，沒想到會被一個路人拒絕，便解釋道：“壞了我可以原價賠。”
不多時，這裏就來了不少村民，看樣子是來圍觀他們收割的。
薛芊芊見沈念秋不搭理她，也絲毫不氣餒，反而繼續道：“念秋，要不一會兒你們收割了，也幫我們收割一下嘛！我的手都割疼了，阿嚏——”
沈念秋連白眼也懶得翻了，他真不知道薛芊芊是怎麽開得了這種口的。
當然，他也沒有必要理會。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沈念夏已經收割完了一大片，隻留了1/5沒收，給其它嘉賓。
沈念夏操縱操作台，掉轉頭把機器開到靠路邊的位置。
“小秋，三輪車開過來。”沈念夏吩咐道。
沈念秋便在大家的注目下，乖乖把三輪車開過去，沈念夏將收割好的稻穀全都轉移到三輪車裏。
金燦燦的稻穀裝了一車，村長一臉高興，“想不到你這個年輕女娃娃竟然還會開收割機，這可省了我今年不少活。”
“不用客氣。”沈念夏得體道，順便吩咐：“小秋，幫村長把稻穀運回去晾曬好吧！”
昨晚下了雨，今天太陽不錯，正好可以曬穀子。
村長又樂嗬嗬地謝了一遍，和沈念秋一起回去曬稻穀。
沈念秋打了兩次火，才勉強將陳舊的三輪車啟動，烏龜慢爬般地開走了。
其餘的村民也都很豔羨，這麽大一塊田如果人工收割的話，沒個兩天肯定收不完。就算用收割機收，少不了也要花300塊錢，而且今年收割機還沒來到他們這邊，甚至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收割機來。
其中一名村民就見機問：“姑娘，你能不能幫我的也收了，我的就是旁邊這塊地，你收了，我按工錢給你算。”
現在的時間也還早，沈念夏幾乎沒有猶豫，“好。”
才不過短短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沈家姐弟收割的水稻就比其餘所有嘉賓收割的總和還多。
直播間的觀眾都看得沸騰了。
【姐姐好帥，姐姐娶我！】
【先前那些說沈姐姐作秀都可以出來打臉了，別人作秀能收割這麽多糧食，你們家主子能嗎？】
【沈姐姐也太好了吧？竟然還幫村民收割】
【嗬，還不是看中了錢，他們這次賺翻了吧？】
沈念夏開著收割機，很快又收割完一塊地。
大家見她動作越來越熟練，而且操作也非常仔細，田裏麵都收割得很幹淨，比那些專業收割的更細心，還包運送到家。人長得漂亮，還沒有架子，便都開口讓她幫忙收。
現在正是收割的季節，往年李大爺家的兒子李二在家，就李二幫大家收。今年李二去沿海一帶打工了，村裏的莊稼都沒人收了，隻能等外地的收割機過來。
沈念夏收到村民們的邀請，也都沒有拒絕，便開著收割機挨家挨戶地幫他們把水稻收了。
沒想到這個任務最後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盛輝也沒有加以幹涉，反而分配了兩台攝影機跟拍，給大家直播機械化大豐收。
沈念夏操作收割機，沈念秋就用那輛破三輪車幫助大家運送糧食回去晾曬。甚至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沈念夏也沒有休息。
這個小村莊也有不少田地，如果她不抓緊時間的話，今天可能就收不完。
直播間的畫麵已經被分成了三個窗口，一個窗口用來直播楊家姐妹摘番茄，一個窗口直播三組人工收割，最後一個窗口則是直播沈家姐弟的收割現場。
沈家姐弟的收割小窗口其實是最簡單枯燥的，全程就是收割機在田裏來來回回收割，偶爾會有村民拿著尿素袋過來裝收割好的稻子，然後搬到沈念秋的破三輪上。
這整個過程都沒有幾句交流，但是這個小窗口的人氣卻是最旺的，而且越來越多的粉絲加入。
看著沈念秋幫一個個上了年紀的村民馱著一袋袋裝滿稻穀的尿素袋走在田埂上，直播間的觀眾都笑麻了。
【草！頂流什麽時候變成了苦工了？！】
【竟然莫名覺得這樣的拽王非常可愛】
【我竟然覺得沈念秋這汗流浹背提尿素袋開破三輪的樣子帥斷腿】
【這不是綜藝節目嗎？怎麽變成了農業頻道的雲收割直播了？】
【說沈念秋和沈念夏做戲的，現在是不是可以出來道歉了？你看誰做戲到半夜還在這裏幫人家收割莊稼？】
沈念夏開了一天的收割機，直到日暮降臨，他們還在地裏，收割最後一波。
此時星辰已經出來，村民們給他們錢，沈念夏和沈念秋最後每戶人隻象征性地收了20塊，這每一戶給的20塊是賠償給李大爺的油費和磨損費。
村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等忙活一天的沈家姐弟回去飽餐一頓。
村民也象征性地邀請了節目組和其他嘉賓，不過盛輝覺得他們沒有為村民出力，也不好意思讓節目組的其他成員和其他嘉賓過去蹭飯。
晚上，沈家兩姐弟吃著村民們精心準備的土雞土鴨土豬肉，飯菜別提多豐盛了。
而節目組的其他嘉賓大多都隻能啃饅頭、吃稀飯，因為盛輝說今天賺的錢要用三天。
而他們都沒賺到多少錢。
不過這節目效果也是杠杠的，觀看這檔節目的觀眾越來越多，甚至衝上了荔枝平台的榜首。
沈家姐弟和兩名攝影老師在村民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告別熱情的村民後，已經到了深夜。
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鄉村的夜間十分寧靜，沿路還偶爾有螢火蟲飛過，抬頭便是滿天的星河。晚風徐來，吹起少年的衣擺和沈念夏的發尾，這一刻，仿佛歲月都變得分外靜好。
跟拍的攝影老師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將這一幕拍下。
不知不覺跟著看了一天直播的觀眾也感觸良多：
【攝影老師真會拍，好有小清新電影的感覺，我有點想家了。】
【給我繼續拍照去，我要看他們的日常，就算隻是這樣沉默地走著也很好，求求不要關攝像頭】
【沈姐姐是怎麽做到這麽又美又帥又有氣質的，真的好喜歡他們在一起的感覺】
【算了吧，一看就是做戲，他們的鏡頭比別人多太多了，請的群眾演員也不錯，演技還是挺好的】
【沈念秋這次是買了百萬營銷吧，這麽努力洗白】
……
回到小院，沈念夏洗了個澡，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小秋。”
“？”
“我明天要耽擱一天，你……能自己勝任嗎？”沈念夏問。
沈念秋一臉古怪地看了沈念夏兩秒，“我又不是小孩。”
“嗯，姐姐相信你。”沈念夏拿起手提包，“那我走了。”
節目組的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沒想到才出門，手上的包便被一雙手接過去了。
“我送你。”沈念秋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先一步去開了車門。
沈念夏看著車門口站著的清瘦少年，唇角微微彎了下。
沈念秋跟著沈姐姐一起上了去往機場的車，這一路上沒再有攝像機跟隨。
忙碌了一整天，沈念夏一刻都沒停歇，現在放鬆下來，疲憊感也湧上來了。想著明天一早還有一場新聞會等著她，沈念夏便閉目養神。
沈念秋其實也累，不過他現在身體累，卻又一點睡意都沒有，腦子異常清醒。
他往旁邊看了看，略微想了下，小心地朝沈念夏挪了挪，一直挪到沈念夏的旁邊，然後將沈念夏靠在車窗上的頭往自己這邊扳過來，讓沈念夏靠著自己的肩。
做完這些小動作，他還往前排看了眼。
很好，司機和副駕駛上的盛輝都沒發現。
沈念秋也抱著手閉上眼。
枕在他肩上的人卻在這時輕輕揚起唇角，牽出一抹淺淺笑意。
沈念夏從容操作著機器，順著田邊小土坡往地裏一開，搖動操作手杆，一行行稻穗便被卷入收割機中，稻杆也從收割機的尾部掉出。
收割機以不緊不慢的速度勻速前行，很快一小片水稻便被收割幹淨。
沈念夏再次操作收割機，沿路退回，繼續收割。她的操作雖然有些謹慎，但也十分精準，往後退的時候也沒有壓到任何一株水稻。
直播間瞬間從問號轉換成了感歎號，驚起一片臥槽聲。
【臥槽！姐姐有億點帥啊！】
【姐姐，你是人間扳手吧？不然為什麽我看見你就自動彎了？】
【沈念夏完全解釋了什麽叫又美又颯】
【突然被圈粉了】
當然也有調侃沈念秋的，還有黑粉的質疑。
【拽神，你怎麽了？你怎麽成了開破三輪的小弟了？】
【能夠讓拽神甘當小弟的，大概就隻有沈姐姐了吧？】
【感覺像作秀，不就是一台機器麽，誰還不會操作？】
【不是說公平公正嗎？憑什麽沈念秋姐弟就有收割機？】
【某些粉絲開始酸了】
【哈哈哈，希望歐成浩和蘇香姐弟組能記住剛才的話，千萬別求沈姐姐幫忙】
……
葉海今天一直蹲守在直播間，薛芊芊昨晚因客房的床濕透了，最後隻好用板凳拚著睡了一晚，今天早上就感冒了。
這場感冒也給了薛芊芊示弱的機會，她堅持帶病上陣，也讓不少觀眾對她有了一點點改觀。
葉海也趁機買了水軍，一邊黑沈念秋耍大牌，一邊稱讚薛芊芊帶病上陣。
沒想到現在竟發生了這樣的反轉。
他們買的那些水軍還在發“芊芊帶病幹活，拽神還在睡大覺”的彈幕，在一堆對沈家姐弟的讚揚聲中，顯得格外尷尬醒目。
葉海黑著臉，趕緊叫停了水軍。
不僅直播間熱鬧非凡，現場的嘉賓們也被沈家姐弟的操作給炫到了。
“盛導，為什麽他們有收割機？這太不公平了吧？說好的公平公正呢？”蘇香雖然是以玩笑的口吻問，但那笑容似乎有點勉強。
“盛導，你竟然有收割機也不給我們說，我們也強烈要求配一台收割機，簡直酷斃了！”江雨又驚又喜，他甚至腦補了自己坐在操縱台上帥氣收割的模樣。
“我們節目組沒有這玩意，你們要是羨慕，可以自己去借。”盛輝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悠然態度。
“什麽？這不是節目組的嗎？！”
“你是不是對我們的預算有什麽誤解？咱窮，沒那玩意兒，也沒錢租。”盛輝適時地賣賣慘。
“念秋，你這收割機是哪裏搞來的呀？”薛芊芊已經放下了手上的農具，興衝衝湊到沈念秋麵前。
沈念秋皺了皺眉，躲開湊上來的薛芊芊，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江雨也跑來問：“沈念秋，你就別藏著掖著了，快說說你們這逆天玩意兒是從哪裏搞來的？我們也去搞一台。”
“村裏。”沈念秋這才矜貴地吐出兩個字。
江雨：“……”
===第13節===
薛芊芊：“……”
“村裏什麽地方？”江雨繼續追問。
“村民家。”
江雨：“……”
他有理由懷疑沈念秋是故意的。
這時，一名路過駐足圍觀的村民才幫著說：“這種機器我們生產隊隻有一台，你們要借也借不到了。”
“李大爺竟然舍得把他的寶貝機器借給你們，總算他慷慨一次。”另一名村民笑道。
“沈老師，你們一會兒用完可以借給我們用一用嗎？”蘇香問道。
她儼然忘記了之前歐成浩說各憑本事那番話。
江雨好奇道：“香香，你也會開收割機呀？”
蘇香：“沒有開過，操作起來應該不難吧！”
她看沈念夏操作也很簡單，估計跟開車差不多，現學現用。
“沒開過可別亂開，李大爺可寶貝這台機器了，咱村裏人向他借，他都不肯借的。”一旁的村民說。
蘇香有點尷尬，沒想到會被一個路人拒絕，便解釋道：“壞了我可以原價賠。”
不多時，這裏就來了不少村民，看樣子是來圍觀他們收割的。
薛芊芊見沈念秋不搭理她，也絲毫不氣餒，反而繼續道：“念秋，要不一會兒你們收割了，也幫我們收割一下嘛！我的手都割疼了，阿嚏——”
沈念秋連白眼也懶得翻了，他真不知道薛芊芊是怎麽開得了這種口的。
當然，他也沒有必要理會。
就這麽一會兒工夫，沈念夏已經收割完了一大片，隻留了1/5沒收，給其它嘉賓。
沈念夏操縱操作台，掉轉頭把機器開到靠路邊的位置。
“小秋，三輪車開過來。”沈念夏吩咐道。
沈念秋便在大家的注目下，乖乖把三輪車開過去，沈念夏將收割好的稻穀全都轉移到三輪車裏。
金燦燦的稻穀裝了一車，村長一臉高興，“想不到你這個年輕女娃娃竟然還會開收割機，這可省了我今年不少活。”
“不用客氣。”沈念夏得體道，順便吩咐：“小秋，幫村長把稻穀運回去晾曬好吧！”
昨晚下了雨，今天太陽不錯，正好可以曬穀子。
村長又樂嗬嗬地謝了一遍，和沈念秋一起回去曬稻穀。
沈念秋打了兩次火，才勉強將陳舊的三輪車啟動，烏龜慢爬般地開走了。
其餘的村民也都很豔羨，這麽大一塊田如果人工收割的話，沒個兩天肯定收不完。就算用收割機收，少不了也要花300塊錢，而且今年收割機還沒來到他們這邊，甚至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收割機來。
其中一名村民就見機問：“姑娘，你能不能幫我的也收了，我的就是旁邊這塊地，你收了，我按工錢給你算。”
現在的時間也還早，沈念夏幾乎沒有猶豫，“好。”
才不過短短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沈家姐弟收割的水稻就比其餘所有嘉賓收割的總和還多。
直播間的觀眾都看得沸騰了。
【姐姐好帥，姐姐娶我！】
【先前那些說沈姐姐作秀都可以出來打臉了，別人作秀能收割這麽多糧食，你們家主子能嗎？】
【沈姐姐也太好了吧？竟然還幫村民收割】
【嗬，還不是看中了錢，他們這次賺翻了吧？】
沈念夏開著收割機，很快又收割完一塊地。
大家見她動作越來越熟練，而且操作也非常仔細，田裏麵都收割得很幹淨，比那些專業收割的更細心，還包運送到家。人長得漂亮，還沒有架子，便都開口讓她幫忙收。
現在正是收割的季節，往年李大爺家的兒子李二在家，就李二幫大家收。今年李二去沿海一帶打工了，村裏的莊稼都沒人收了，隻能等外地的收割機過來。
沈念夏收到村民們的邀請，也都沒有拒絕，便開著收割機挨家挨戶地幫他們把水稻收了。
沒想到這個任務最後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盛輝也沒有加以幹涉，反而分配了兩台攝影機跟拍，給大家直播機械化大豐收。
沈念夏操作收割機，沈念秋就用那輛破三輪車幫助大家運送糧食回去晾曬。甚至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沈念夏也沒有休息。
這個小村莊也有不少田地，如果她不抓緊時間的話，今天可能就收不完。
直播間的畫麵已經被分成了三個窗口，一個窗口用來直播楊家姐妹摘番茄，一個窗口直播三組人工收割，最後一個窗口則是直播沈家姐弟的收割現場。
沈家姐弟的收割小窗口其實是最簡單枯燥的，全程就是收割機在田裏來來回回收割，偶爾會有村民拿著尿素袋過來裝收割好的稻子，然後搬到沈念秋的破三輪上。
這整個過程都沒有幾句交流，但是這個小窗口的人氣卻是最旺的，而且越來越多的粉絲加入。
看著沈念秋幫一個個上了年紀的村民馱著一袋袋裝滿稻穀的尿素袋走在田埂上，直播間的觀眾都笑麻了。
【草！頂流什麽時候變成了苦工了？！】
【竟然莫名覺得這樣的拽王非常可愛】
【我竟然覺得沈念秋這汗流浹背提尿素袋開破三輪的樣子帥斷腿】
【這不是綜藝節目嗎？怎麽變成了農業頻道的雲收割直播了？】
【說沈念秋和沈念夏做戲的，現在是不是可以出來道歉了？你看誰做戲到半夜還在這裏幫人家收割莊稼？】
沈念夏開了一天的收割機，直到日暮降臨，他們還在地裏，收割最後一波。
此時星辰已經出來，村民們給他們錢，沈念夏和沈念秋最後每戶人隻象征性地收了20塊，這每一戶給的20塊是賠償給李大爺的油費和磨損費。
村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等忙活一天的沈家姐弟回去飽餐一頓。
村民也象征性地邀請了節目組和其他嘉賓，不過盛輝覺得他們沒有為村民出力，也不好意思讓節目組的其他成員和其他嘉賓過去蹭飯。
晚上，沈家兩姐弟吃著村民們精心準備的土雞土鴨土豬肉，飯菜別提多豐盛了。
而節目組的其他嘉賓大多都隻能啃饅頭、吃稀飯，因為盛輝說今天賺的錢要用三天。
而他們都沒賺到多少錢。
不過這節目效果也是杠杠的，觀看這檔節目的觀眾越來越多，甚至衝上了荔枝平台的榜首。
沈家姐弟和兩名攝影老師在村民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告別熱情的村民後，已經到了深夜。
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鄉村的夜間十分寧靜，沿路還偶爾有螢火蟲飛過，抬頭便是滿天的星河。晚風徐來，吹起少年的衣擺和沈念夏的發尾，這一刻，仿佛歲月都變得分外靜好。
跟拍的攝影老師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將這一幕拍下。
不知不覺跟著看了一天直播的觀眾也感觸良多：
【攝影老師真會拍，好有小清新電影的感覺，我有點想家了。】
【給我繼續拍照去，我要看他們的日常，就算隻是這樣沉默地走著也很好，求求不要關攝像頭】
【沈姐姐是怎麽做到這麽又美又帥又有氣質的，真的好喜歡他們在一起的感覺】
【算了吧，一看就是做戲，他們的鏡頭比別人多太多了，請的群眾演員也不錯，演技還是挺好的】
【沈念秋這次是買了百萬營銷吧，這麽努力洗白】
……
回到小院，沈念夏洗了個澡，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小秋。”
“？”
“我明天要耽擱一天，你……能自己勝任嗎？”沈念夏問。
沈念秋一臉古怪地看了沈念夏兩秒，“我又不是小孩。”
“嗯，姐姐相信你。”沈念夏拿起手提包，“那我走了。”
節目組的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沒想到才出門，手上的包便被一雙手接過去了。
“我送你。”沈念秋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先一步去開了車門。
沈念夏看著車門口站著的清瘦少年，唇角微微彎了下。
沈念秋跟著沈姐姐一起上了去往機場的車，這一路上沒再有攝像機跟隨。
忙碌了一整天，沈念夏一刻都沒停歇，現在放鬆下來，疲憊感也湧上來了。想著明天一早還有一場新聞會等著她，沈念夏便閉目養神。
沈念秋其實也累，不過他現在身體累，卻又一點睡意都沒有，腦子異常清醒。
他往旁邊看了看，略微想了下，小心地朝沈念夏挪了挪，一直挪到沈念夏的旁邊，然後將沈念夏靠在車窗上的頭往自己這邊扳過來，讓沈念夏靠著自己的肩。
做完這些小動作，他還往前排看了眼。
很好，司機和副駕駛上的盛輝都沒發現。
沈念秋也抱著手閉上眼。
枕在他肩上的人卻在這時輕輕揚起唇角，牽出一抹淺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