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矛盾
  第79章 矛盾

    沈思言的話劇已經排練的差不多了,雖然沈思言人在病床上,但話劇已經同時在雲雀樓和聽竹園演出。

    “沈思言”這個名字再一次在京城裏火了一圈,君策雖然被皇上召了回去,但畢竟是皇子,皇帝為了麵子也不會讓君策為了一個大臣的女兒入獄,隻是被禁足在王府三月,又說為了保護明王的安全,特意在王府加派了人手。

    這是要明著監督他了。

    君策穿著一身貂望著湖的對麵,有些後悔,早知今日就留下一個戲班子了,如今連個解悶兒的東西都沒有。

    流雲持劍前來,對著君策搖了搖頭,君策眼神暗了暗。

    他原本是讓流雲去看一下王府有沒有什麽缺口,今夜他好潛回別院看一下阿言,但皇帝除了明麵上安插的這些人手,暗處也派了不少人,他原本安插在暗處的人都差點被發現。

    “王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流雲猶豫著還是開了口。

    君策似乎是猜出了他要說什麽,冷眼瞥了他一眼:“不知道的就無需再說。”

    流雲一噎,主子是知道他要說什麽嗎?

    一旁的暮雲看的有些著急,直接開了口:“主子,那沈小姐不值得您為她做這麽多。”

    他不僅是明王,還有那麽多兄弟的命,他們隱忍了這麽多年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功虧一簣。

    君策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冷聲說道:“本王心裏有數,這些話以後無需再提。”

    ……

    沈思言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坐一會兒,前段時間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如今還慘白的厲害,古代又沒有“血庫”的說法,隻能一點點補回來。

    沈思言看著拈花端了一碗藥湯走了過來皺了皺眉。

    “能不喝了嗎?最近我的嘴都被這玩意兒搞麻了。”

    沈思言捂著嘴說道,眼神裏滿是控訴。

    拈花很嚴肅的搖搖頭:“不行的小姐,這是八珍湯,裏麵的人參啊、白術啊、還有什麽當歸川穹什麽的,對您的身體特別有幫助,必須喝了。”

    沈思言看著碗裏的湯匙皺了皺眉:“把它拿走,老子要幹了這碗湯。”

    一碗藥湯生生喝出了幹酒的架勢。

    外麵的紅鸞笑著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喝了兩口茶水:“言妮子,你猜我和青鳶這次回去發現了什麽好玩兒的事情?”

    沈思言抬頭看過去,有些不解。

    如今京城裏好玩的事情除了她沈思言寫的話本和話劇還有其他好玩的嗎?

    隻是可憐她如今身上有傷,動筆便牽扯了傷口,無法下筆,隻能再修養幾日,想到這兒她心裏對於葉南棲的恨又多了幾分。

    “我今日去照顧了一下葉南棲的傷口,誰知加在裏麵的癢癢粉被查了出來,但定山王還以為是君策幹的,又去上折子了,君策因為那癢癢粉從被禁府三月變成了半年,笑死我了。”

    紅鸞笑得前仰後合,青鳶暗道一聲不好,踢了紅鸞一腳,,紅鸞卻沒有反應過來,還罵了句“君策是個大冤種”。

    惹草眯著眼看著紅鸞,知道她腦子一直缺根筋,但沒想到缺的是最粗的一根。

    果然沈思言聽到她的話,瞪大了雙眼,忽然一個起身,卻牽扯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君策被禁足了?”她一直以為這麽多天他沒有來,是把她說的話聽了進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禁足。

    “是因為我嗎?”沈思言又問道。

    定山王的稱號不是白叫的,動了他的女兒怎麽可能相安無事,是她一直以來把事情想複雜了。

    眾人都開始沉默了下來,紅鸞在心裏暗暗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怎麽那麽笨呢?什麽事兒都藏不住。

    最後還是青鳶出來解釋道:“阿言,你不用擔心,隻是禁足而已,沒有其他的什麽懲罰。”

    “你們還想讓他有什麽懲罰?”沈思言聲音放大了一些,突然感覺傷口撕裂的疼痛,緊緊捂住了胸口。

    繼續說道:“這件是與他無關,但如今卻要因為我他被禁足,這合理嗎?”

    不知為何,最近這幾日君策的身影一直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從初遇到後來她與他說的那些話都變得格外清晰起來。

    沈思言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她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你們說的那個癢癢粉又是怎麽回事?”沈思言問道。

    這次回話的是紅鸞:“就……我們想給你報仇,就往葉南棲平日塗的藥裏放了癢癢粉,被查出來一次我們就放一次,連續三次,定山王還以為是明王讓人放的,便彈劾明王,皇帝就把他禁足的日期延長了。”

    沈思言聽完麵色難看的厲害,環視著眾人:“所以你們就讓他來背這個鍋?”

    她沒有辦法去責怪他們,她知道他們覺得是因為君策她才受的傷,所以覺得君策如今做什麽都理所應當,但真正害她的是葉南棲,冤有頭債有主,討債怎麽還能附加一個人呢?

    紅鸞冷哼一聲:“本來就該他受著,活該。”說完還呸了一聲。

    “出去。”沈思言沉聲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們冷臉,她確實需要真誠相待的朋友,但不希望他們好壞不分。

    紅鸞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什麽?”

    沈思言卻不打算再說第二遍,將頭扭向了一旁。

    紅鸞還要再說些什麽,卻被青鳶拉走了,對她搖了搖頭。

    拈花惹草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不知該走還是留。

    “小姐,難道你就因為一個男人,就要和我們反目嗎?”反目這個詞用的確實重了些。

    沈思言看向惹草說道:“不是因為君策才這樣,換做任何人我都不會讚同你們的做法,傷我的是葉南棲,你們拉旁人下水幹嘛?哪怕作為一個朋友,君策那樣做,也是足夠了。”

    “你們都出去吧,我需要靜一下。”沈思言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

    拈花惹草灰頭土臉的出去,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紅鸞看了她們兩個一眼:“你們也被趕出來了?”

    拈花瞪了她一眼:“我早就說過,這法子若是被小姐知道了,肯定要罵死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