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擄
  第24章 被擄

    沈思言曾經心裏微微收緊,說不害怕是假的,腳步下意識往惹草那裏挪了幾分。

    惹草將沈思言和拈花兩人護在身後,抽出軟劍,劍發出一聲錚鳴,做出防禦的姿勢。

    旁邊幾人早已嚇的臉色蒼白,蘇紫瑩大喊出了聲。

    為首的蒙麵人看向沈思言,對身後的兄弟們喊了一聲:“就是她,兄弟們給我上。”

    話音剛落,四五個人就衝沈思言跑來。

    旁邊幾人看到對方的目標是沈思言,紛紛遠離了她。

    王知桐和蘇紫瑩已經腿部發軟跪在了地上,那個粉沈思言的姑娘早已跑開了。

    惹草和對方幾人扭打在一起,惹草武功已屬上乘,一般人不會是她的對手,但這幾人遇上惹草竟然絲毫沒有落了下乘,顯然是有備而來。

    拈花抓緊了沈思言的衣服,手心已經出了汗,卻還是大著膽子護在了沈思言前麵:“小姐,您放心,拈花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沈思言頓時覺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湧過,穿過來這段時日,她也算看過了一些人心,但還是常常被這兩個小女孩的舉動而感動。

    沈思言從旁邊撿起一根樹枝,雖然不抵任何作用,卻給了她一分安全感。

    但惹草對付五人已是吃力,沒有閑暇再去管沈思言,對方找準漏洞,一把長劍朝沈思言襲來,直逼沈思言眉心,拈花來不及思考就將沈思言推開,沈思言不可思議的看著拈花,還未來得及呼救,忽然的一個人影出現,及時挑開了長劍,避免了一場血災。

    “拈花。”沈思言大喊了一聲朝拈花走去,拈花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看著落在地上的長劍,渾身像脫了力一樣的跪在了地上。

    看到沈思言走過來,拈花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小姐,你沒事兒就好。”

    那一刻沈思言忽然覺得自己不該這麽任性,她以為沈思月不過是想隨便找個人把她綁架了或者往她的飯菜裏下毒,所以她覺得惹草在身邊便有恃無恐。

    避免了柳華菱送的那些點心和茶水,以為可以避免禍事,卻忽略了一個人的欲望與野心。

    幾個蒙麵人看到新出來的麵具人一驚,腳下的步法錯亂,惹草趁此機會鎖了兩人的喉。

    兩道血跡濺向空中,這是沈思言第一次距離死亡那麽近,和那夜那個男子帶給她的恐懼感不同,她今天親眼見到兩個人死在了她眼前。

    談不上悲憫與同情,她不是聖人,不會去可憐一個想要她命的人,隻是覺得這個時代的生命是如此的隨意。

    沈思月看著新加入戰局的麵具人,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沈思言身邊為何還有人?難道是大伯生前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

    兩個人一起對付蒙麵人顯然輕鬆了許多,不一會兒所有人的蒙麵人都倒在了地上。

    麵具男扯下亭子上掛著的紗簾交給惹草,說道:“把他們綁起來送到官府。”

    惹草謹慎的看了眼麵具男,那雙沉穩的眼睛總給她一抹熟悉感。

    還未等惹草想明白此人是誰,麵具男一個轉身便將沈思言提了起來,一個輕功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麵。

    惹草一驚,欲提步去追卻發現自己已經使不出武功,糟了,她被下藥了。

    “小姐。”拈花對著天空喊了一聲,回應她的隻有一陣飛鳥。

    漸浩渺、淩空高處。

    沈思言看著距離自己幾十米的大地,差點一個白眼暈過去。

    我滴個親娘嘞,她前前後後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這麽“飛”在空中。

    “這位好漢,你不是沈思月找來的吧?”沈思言抖著嘴問道。

    她其實是想商量一下能不能用走的,她不恐高的人都開始恐高了。

    麵具男沒有說話,嫌棄的看了眼沈思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打暈了。

    沈思言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一個陌生的床上,灰色的床幔,金絲的被褥,空蕩的房間讓她有一種不真實感。

    她又穿越了?

    思及此,長窗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進來一名男子,沈思言皺了皺眉,握緊了拳頭。

    目光觸及到男人的麵孔有一瞬間愕然,怎麽是他?

    君策不同於以往在聽竹園的病態,也沒有那夜在沈思言房裏的陰冷,今日看上去竟多了一分邪氣。

    一雙美人眼藏了不達眼底的笑意,薄唇輕扯:“醒了?”邊說邊走到床尾坐了下來。

    沈思言看了眼周圍,肯定的問道:“是你把我綁來這裏的?”

    君策疑惑的歪了一下頭:“難道不是本王救了你嗎?”

    本王?沈思言瞪大了瞳孔,他是個王爺?

    一絲輕笑泄出嘴角,君策看著沈思言:“就算真的是綁,也是流雲綁來的,關我何事?”

    沈思言:“……”這人拿她當傻子嗎?他是那個叫流雲的主子,他不發話,那人會綁她?

    剛要敲門的流雲,便耳力驚人的聽到這句話,默默後退了兩步,轉身又回去了。

    他竟成了背黑鍋的。

    知道是君策後,沈思言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那日他沒有殺她,又聽說太子府失竊,想必他應該是拿到了藥,應該不會對她怎麽樣……吧。

    “你是王爺?”沈思言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

    君策手放在嘴邊咳了兩聲,他身子骨還是那麽弱。

    沈思言腦海裏突然飄過四個字“美人嬌:喘”。

    嘖,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沈思言搖了搖頭,不確定的問道:“那你叫我來是……”

    君策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多了分玩味在裏麵:“那幾日我日日為你彈琴,你可想好要怎麽還禮了?”

    沈思言心裏一咯噔,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沈思言狗腿的笑了兩聲,從床上爬了起來,抹了兩把不存在的眼淚:“王爺啊,都怪當時小女子年幼無知,釀此大錯,不若王爺看在小女子無知又誠心悔過的份上放小女子一把吧。”

    女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她這不算膽小,隻能說——華夏人的信仰隻有一個——活著!

    君策看著眼前演技拙劣的人抽了抽嘴角。

    蒼白的臉離近了幾分:“按照往日本王該把你殺了的。”

    說道這裏故意壓低了幾分聲音,沈思言的身體抖了一下,君策看著她的動作輕笑出聲,隨後又說道:

    “但這幾日本王高興,可以免你死罪,至於這活著如何懲罰本王還未曾想好,你且等上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