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莫名其妙
  第七十五章:莫名其妙

    就鳳傾梧去霖瀚國的那幾日,墨竹他們也沒閑著。

    王府更是不得安寧。

    江溪羽頭三月老是東喊西喊,路上碰見他們,還毫不留情地使喚,雖然他們有氣,但是也沒辦法。

    鳳傾梧離開的那一天,墨竹去廚房拿吃的,和廚娘都說好了。

    雖然鳳傾梧不得寵,但是對他們這些下人也是溫和至少比江溪羽好。

    所以,一般都是有求必應。

    但是也不敢和江溪羽對著幹,以前不了解,還對鳳傾梧落井下石。

    現在恨不得在飯裏下毒,毒死江溪羽,把鳳傾梧扶正。

    不過也就隻敢想想,也不敢說出口。

    哪日要是江溪羽命不好真的被吃食毒了,那說過這話還不得去牢裏被刑具招呼一回?

    墨竹來的早,飯菜還沒煮好,她就坐在旁邊等著,邊看邊等。

    廚娘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打趣道:“你老盯著,我的手藝都給你偷學了去,以後我可沒活幹了。”

    “哪有,沒這可能,我這雙手煮飯可不行,你要讓我舞刀耍槍那是可以的。”墨竹自己都嫌棄自己的手,那些女人的細活,她就沒一個做的來的。

    “我們小姐要的雞湯好了沒有?”十分懶散的聲音從門外傳了來,是最會討江溪羽歡心的靈琪。

    靈惜死後本該是她的親姐妹靈芸做江溪羽最貼身的丫鬟,結果沒想到因為靈琪這張嘴話說的討喜,就變成了江溪羽最親近的那個。

    “好了好了。”廚娘將雞湯放好,端給了靈琪,結果江溪羽還叫廚房準備了一籃子的點心,靈琪根本沒法子拿。

    看來看去,也就墨竹閑著了。

    “墨竹,你幫我拿吧。”靈琪沒帶尊稱,語氣也是十分令人不悅。

    墨竹本身脾氣就大,但是又不敢給鳳傾梧招惹麻煩,隻好答應了。

    “那我等會兒再回來拿我們的。”墨竹說完,廚娘答應了。

    她拿起桌上的食盒就跟著靈琪趕去了清瀾院。

    路上偶遇閑著無聊的千奇,見著千奇,靈琪馬上目光和語氣就不一樣了。

    在她身後聽的一清二楚的墨竹一陣唏噓。

    果然是江溪羽看中的人,就是和她一個路子!

    千奇和墨竹沒有說話,隻是互相打了招呼。

    墨竹的表情千奇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也跟著墨竹一起走。

    “你幹嘛跟著我?”墨竹反問道,十分不爽。

    但她不是針對千奇,她隻是因為她要幫江溪羽拿吃食而生氣,總感覺自己背叛了鳳傾梧。

    那種滋味,說不上的難受。

    “我無聊啊,我逛逛怎麽了?”千奇反問道,“要你管!”

    墨竹嗤笑一聲,連眼睛都不看千奇,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千奇是副什麽樣的嘴臉。

    “自作多情!誰愛管你去哪,你是王爺的心腹,誰敢攔著你這位大爺的路啊?”

    這話在理,雖然講出來,還是從一個女孩子嘴裏講出來有些不雅,但是道理是真的。

    “給我吧,我幫你拿。”千奇拉住了墨竹,伸手要幫她拿食盒。

    墨竹被他一拉,差點摔了,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拉我幹什麽!你要拿你拿!”墨竹遂了他的願,把食盒塞進他懷裏,拍拍屁股走人了。

    千奇轉身就提著食盒跑了,等到靈琪反應過來時,身後一個人都不剩了,連食盒也不見了。

    靈琪也沒辦法,跺跺腳自認倒黴。

    靈琪小心翼翼將雞湯端至江溪羽麵前。

    “王妃,雞湯來了。”

    江溪羽見到靈琪沒有端來她要的那些點心,便問道:“點心呢?”

    “給千奇拿走了。”靈琪說起這件事情就泄了氣。

    誰敢欺負千奇啊,連話都不敢說重一些,畢竟江溪羽都要賣他幾分麵子。

    “我讓你做的事情怎麽樣了?”江溪羽吹散了熱氣,小心飲下一口。

    對於那件事情也不再多問,因為她知道,追問下去什麽也得不到。

    自從鳳傾梧走了之後,邵奕銘就十分無聊,便喊孟遠曄來打拳。

    沒想到那廝打了兩趟拳就撂挑子不幹了,說要回家陪孩子。

    蕭涵和陸家熠在旁邊打趣他也全然當做沒聽見,匆匆喝下一小杯茶就走了。

    路遇剛好回來的千奇,打了聲招呼便匆匆略過。

    “哎,真不知道孟月寧怎麽就讓他收了心。”蕭涵猛地歎氣,可把邵奕銘和陸家熠氣壞了。

    邵奕銘一手撐住腦袋一手扣扣桌子,不滿地說道:“你是我們之中最好的了好嗎?聽說鳳府打算嫁女兒了。我呢,是一個我不喜,一個跑路。家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文沁騙到手,還有子渝,雖然是母後的外甥,但是也吃不消琬舒,我們這裏麵,也就你還算不錯。至少,馬上就美人在懷了不是。”

    邵奕銘說完,陸家熠和他便壞笑起來,蕭涵恨不得殺了他們兩個,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不能衝動。

    “千奇,去哪了?還順帶拿了一籃子點心。”邵奕銘問想悄悄摸回房間的千奇,一雙眼睛仿佛可以把他撕碎。

    “沒什麽,我是剛巧餓了。”千奇笑著說道,“王爺要吃嗎?”

    千奇麵上帶笑,但是心裏慌的不行,冒虛汗了都。

    邵奕銘沒說什麽,擺擺手讓他走了。

    千奇自懂事起就跟著他,十幾年,邵奕銘比誰都了解他,就連千棠都不能說準千奇的性子。

    晚上,蕭涵和陸家熠去常椿酒樓吃飯了,邵奕銘提不起興趣便沒有一同前往。

    吩咐廚房隨便炒兩個菜就隨便湊合吃了。

    “千奇,坐。”邵奕銘命令千奇坐下陪他聊天,沒了鳳傾梧陪著,哪哪都不舒服。

    “是。”千奇沒有推脫,馬上便答應了。

    邵奕銘從早上的食盒就看出點不對勁,於是展開討論。

    “早上你食盒哪來的?”邵奕銘說完,為千奇倒酒,為自己倒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千奇將早上的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隱瞞。

    聽後,邵奕銘淡笑著和千奇碰杯。

    隨後一飲而下,酒的苦澀在他嘴裏滯留了許久。

    苦澀過後,有些甘甜,這酒他從未喝過。

    他看著酒杯,充滿了疑問:“這酒……”

    千奇放下杯子,解釋道:“這是側妃娘娘專門釀給王爺喝的,卑職今日全是仰仗了王爺,才能品上這麽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