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言老爹
  第六百八十五章 言老爹

    說完,公孫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皇甫蕭邁開步子想要追上,在一旁的齊牧之見狀,立刻上前伸手壓在他的肩上,“皇甫,你又衝動了。”

    一句話,把皇甫蕭從憤怒爆發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的拳頭緊我知道了。”

    隨後,他環顧了四周,沒有看到妹妹的身影,心中疑惑,“小知樂呢?”

    ,,

    空間裏。

    長訣早已在言君諾熟睡以後,就窩在他的身邊呼呼大睡。

    處理完言君諾身上大大小小、或新或舊的傷口。

    項知樂也跟躺在了他的身邊,眼底的擔憂一直沒有散去。

    翻來覆去,

    最後,她還是枕著自己的手,看向睡在自己身邊的人,憂心的喃喃道,“君諾,這幾個月你到底怎麽了?”

    明明,

    明明,三個月之前他們分別的時候,他的身上還沒有傷口。

    而且,他本身的傷勢恢複速度以及他的皮膚複原速度極快,他的傷勢不可能留疤的,

    “小鬼修,”

    躬耕3號的聲音突然在項知樂的耳邊響起。

    項知樂一個激靈,重新坐了起來環顧四周。

    廣闊的空間,除了還在發光的小苗,遍地牛羊早已臥地而歇,根本沒有躬耕3號的身影。

    “小鬼修,不要到處看,我現在靈體有點虛弱,所以還在閉關。”躬耕3號的聲音再次響起。

    “感應到了主人的到來,我就跟你建立起了聯係,時間有限,我就與你長話短說了。”

    “主人身上的氣場不對,長訣已經感受出來了。

    但是主人因為什麽事情發生這種情況,如今我靈力有限,感應不了。”

    “我帶著君諾進來空間的時候,小訣指著君諾說過‘天道’的,難道是因為那個什麽‘天道’?”

    躬耕3號沉默了片刻,“我還不能斷言,不過我會盡快回來。”

    “好。”

    僅僅一個字,躬耕3號也沒聽出項知樂現在到底是什麽心情。

    為了不讓項知樂過於焦躁,躬耕3號沒有告訴她的是,當初“天道”是知道主人的惡魄是流落到這個地方曆劫的,如果讓他知道它跟小鬼修都在這裏,出手幹預,是必然的。

    萬一主人氣場不對真的是因為“天道”的幹預,那就麻煩大了,,

    ,

    仙氣繚繞的蓬萊仙山之上。

    白玉案台前,一身穿繡有陰陽太極紋白袍、滿頭白發的年輕男子盤腿而坐,正在全神貫注的以龜甲起卦。

    不多時,兩枚紋路精美繁複的卦錢交疊在一起。

    年輕男子輕輕把交疊在一起的卦錢推開。

    修長手指骨節分明,冷白如玉,指尖落在卦錢之上,猶如一抹沁涼的霜雪落在人的心上,讓人無端感到涼意侵蝕全身。

    “起卦是絕殺,尾卦為初生,”男子從卦象之中抬眸看向眼前與他相對而坐的人,如畫眉目冷沉如水,“果真如此,”

    對麵的人身穿純黑鬥篷,頎長挺拔的身姿幾乎完全攏在鬥篷之中。

    聽到年輕男子的話,他邪肆的勾了勾嫣紅的薄唇。

    “我就知道會這樣。”

    孟章,

    ,,

    言君諾這一睡,斷斷續續睡了三天三夜。

    之所以是斷斷續續,是因為在這期間,項知樂曾經離開過空間讓楚山遣人遞信回去給皇甫蕭,告知皇甫蕭她這幾天都有事要忙,忙完再回去。

    結果她才剛出來,言君諾也醒著跟了出來了。

    一次項知樂以為是巧合。

    沒想到接下來的幾次都是這樣,隻要項知樂離開空間,言君諾不管在空間裏做什麽,都會立刻停止,跟著從空間離開。

    換句話說,她自己可以藏到空間裏,但是如果她要把君諾藏起來,必須連帶她也要在空間,

    然而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隻要君諾一離開空間,就會立馬醒來,不管他在空間睡得多沉,

    如是幾次,言君諾的精神比之前更加萎靡了。

    項知樂看在眼裏,急在心中,幹脆把心一橫,在楚山再一次辦事回來以後,與他商量好讓言君諾休息幾天,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打擾她。

    一聽到項知樂說找到一個地方可以讓言君諾好好休息幾天,楚山就差沒把自己的雙腳舉起來讚成了。

    隻是——

    “王妃,咱們想的倒是美好,但是王爺不一定會配合。”

    楚山為難的開口。

    要知道,之前為了讓王爺乖乖聽話,他可是連王妃這張王牌都祭出來了,照樣沒用。

    項知樂昂首挺胸,向楚山保證道,“這次他會配合的。”

    心中好奇項知樂怎麽說服言君諾,楚山立刻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跟在項知樂的身後。

    不出楚山所料,項知樂才剛開口提出讓言君諾跟她去之前歇息的那個地方好好休息,言君諾就直接回絕了,“這幾天我已經休息夠了。”

    “是哦,”項知樂看著麵容憔悴的某人,雙手抱胸站在他的書案前,煞有介事的點頭,“休息夠了。”

    “王爺,你是不是很久沒照過鏡子了?”說到這裏,她本想伸手壓在他的書案之上,然而上一次有了塌大帳的陰影,項知樂彎到一半的腰重新直了起來,恢複了剛才雙手抱胸的動作。她麵帶嫌棄的挑眉看向他,“你肯定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醜,眼睛四周黑得像被人打了兩拳似的,皮膚暗黃似病鬼,現在你別說你二十四,你走到外麵去告訴別人你四十二,也不會有人懷疑,搞不好,你頂著這張臉跟我一同走到外麵去,別人不會認為咱們般配,隻會以為咱們是父女,要是碰到一兩個看上我的登徒子,搞不好還會順便問問你的閨女嫁不嫁,”

    帳外的楚山聽到項知樂的話,立刻後脊一涼——王妃,說歸說,鬧歸鬧,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

    果然,在聽完項知樂說完這番話以後,言君諾的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攏了一層濃鬱的陰霾——

    “項、知、樂。”

    他一字一頓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要是以前,項知樂肯定不敢在這種作死邊緣試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硬氣了。

    “在的,言老爹。”說話的時候,她連腰板都挺得直直的。

    言老爹?

    聽到她一本正經不似開玩笑。

    言君諾咬牙一笑,“膽兒是越來越肥了。”

    他就說女人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吧。

    才有孩子多少天?

    蠢女人這會不僅敢嫌他老,還敢埋汰他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