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怎麽做到的?
  第六百七十章 怎麽做到的?

    感覺到皇甫蕭渾身緊繃,仿佛隨時準備要跟其他人打起來,項知樂不動聲色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本著打不過就不硬碰原則,項知樂對看向自己方向的人揮了揮手,無害一笑。

    “好巧,你們那裏也地動嗎?”

    這不是廢話?

    其他人忍著想對她翻白眼的衝動,

    站在不遠處正在抽出水囊喝水的小兵更是“噗”的一聲,把剛喝到嘴裏的水全部倒噴而出。

    站在他周圍的人紛紛嫌棄的退開了兩步。

    這一退,也讓皇甫蕭等人看清了喝水人的模樣。

    幾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喝水的正是魯平海,站在他身邊的不是旁人,正是趙濤。

    然而目光梭巡了一遍,也沒有看到離月的身影,皇甫蕭的眼神一沉。

    眾人的注意力從項知樂一行人身上移開了以後,皇甫蕭立刻上前把趙濤兩人拉到一邊,“你們有見過離月嗎?”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搖頭。

    “她之前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嗎?”

    “我跟他失散了。”

    這下,離月是真的不知所蹤了。

    皇甫蕭的心情,也沒由來的變得更加煩躁。

    一開始,離月確實是跟著他,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在他跟齊牧之匯合沒多久以後,就沒了蹤影。

    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如今還有地動,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遇到危險。

    這麽想著,皇甫蕭的腳步開始往剛才來的方向邁開。

    “你要去哪?”項知樂看了一眼逐漸向西斜圓月聚攏的層雲,一把拉住了皇甫蕭的手臂。

    “離離不見了,我要去找她。”

    “今晚天色不對,最好不要到處走。”項知樂提醒道。

    之前在小3給她的那本關於華夏國的書裏麵有提及到,天降異象,必有大災。

    從剛才的地動來看,這個“災”,跟地動脫不了幹係。

    齊牧之知道皇甫蕭對離月的心意,看出他的為難,自發走到他的身邊,“我跟皇甫一起去找吧,我們身手都不錯,到時候有問題也可以互相照應。”

    “我也去,”一開始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紀柔也開口道,“離月是姑娘,我去了也好有照應。”

    如果她沒猜錯,叫“皇甫”的這個少年是崖嘴關的主將,皇甫將軍的耳中,剛才逃跑之時,她也聽到了他說“他妹妹還在後頭”,隨後就把慕君焱背了回來。

    所以,

    慕君焱是他的妹妹,慕君焱不姓慕,而是姓皇甫。

    如果,她能在這種時候得到“皇甫”的好感,說不定,還能夠成為慕君焱的嫂子。

    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因為心中動機不純,紀柔從來都在江湖中長大,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因此在看向皇甫蕭的目光也帶有了一定的目的性,皇甫蕭打心眼裏反感這種眼神。

    推脫道,“牧之跟我一起就可以了,你在這裏,跟,鹵蛋他們一起。”

    雙胎之間的感應比一般的直覺都要靈敏,哪怕項知樂沒有刻意跟皇甫蕭提起紀柔,他都知道了妹妹心中其實也是對這個人帶有防備的。

    再加上她看他時候的眼神,他心底對她的反感又增加了幾分。

    紀柔仿佛沒有聽到皇甫蕭的拒絕,依然熱心說道,“沒關係的,離月不見了,我也擔心,多一個人也多一分力量。”

    魯平海聽著覺得有理,也勸說道,“是啊,笛子,你就讓她跟著吧,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我也幫你找。”

    看到齊牧之跟魯平海紛紛表態,趙濤幹脆也跟上,“我也去,步兵的範圍,我熟悉。”

    皇甫蕭看向項知樂,“你認為呢?”

    深知自己性格跟皇甫蕭性格一樣,認定的事情旁人勸說不來,項知樂深深的看了紀柔一眼,隨即對皇甫蕭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分頭去找吧。”

    雙胎的默契就在於此,許多不能宣之於口的事情,隻要對視一眼,就能明白對方想表達什麽。

    皇甫蕭為難的思索了片刻,最終點頭,“好。”

    在他離開之前,項知樂還不忘叮囑道,“一旦再遇地動,一定要跑到空曠的地方,不管找不找得到,都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好。”

    幾人離開後,項知樂走到其中兩名麒麟衛身邊低聲吩咐了一番,收到命令的兩人不動聲色的默默跟上了皇甫蕭一行人。

    覺察到周圍的氣氛變得逐漸微妙,項知樂瞄了一眼悄悄準備拔刀行動的黑衣人,帶著剩餘的麒麟衛,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離開人群的那一刻,一支瞄準她正要射出的毒箭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了回去。

    ,,

    西夏大帳依然屹立不倒,如果不是因為十帳九空,絕對會讓人以為剛才的地動並沒有對大帳內的人造成太大的影響。

    寬敞的主帳內。

    歐陽瑤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轉頭抬眸看向身前那雙與自己酷似的眼眸。

    “逆子,你不要命了?”

    沈墨池用力將她踹翻,踩在她的後背上,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黑血,體內灼燒似火煉,他感覺自己的內髒都要融化了。

    “到底是你怕死,還是我不要命?歐陽瑤,你心裏沒數嗎?”他殘佞一笑。

    “我是你母妃。”歐陽瑤不死心的強調,“你我身上同有‘子母同命蠱’,若是我死了,你也得不了善終。”

    “是嗎?”聽到歐陽瑤的話,沈墨池的語氣沒有半分訝異,“那你不妨來猜一猜,為何我在知道‘子母同命蠱’的存在之下也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動你?”

    說話間,腳下的力度大了幾分,歐陽瑤瞬間動彈不得,那雙還算漂亮的眼眸一下子瞪得快要凸出來了。

    他知道?

    他知道“子母同命蠱”的存在?

    但是,他不怕?

    不但不怕,還敢依然故我的動她?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又是什麽時候解的毒?你竟然連‘子母同命蠱’都能解?”連她自己都覺察不到,一連三問的時候,她的聲音還有顫音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不停的喃喃自語。

    多少毒醫窮盡一生都沒能研製出解藥的蠱毒,怎麽可能被沈晏殊這個不是純種西夏血統的兒子輕而易舉的解了?

    眼看沈墨池沒有半分要接她話茬的意思,歐陽瑤再次抬眸,眼底布滿了紅血絲,“你是怎麽做到的?”

    “怎麽做到的?”

    沈墨池輕嗤一聲,輕輕俯身,嘴角暗黑的血跡讓他在搖曳的燭火之下看起來像從地獄而來的奪命羅刹。

    “你憑什麽會認為我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