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她在期待什麽呢?
  第六百六十三章 她在期待什麽呢?

    “笛子。”

    “怎樣?”皇甫蕭立刻迎了上去。

    魯平海擦了擦前額的汗水,氣喘籲籲的道,“桃桃已經把話說出去了,至於後麵能不能按照我們預想的發展,就很難說了。”

    “好,說出去就行,接下來,看我們的信號辦事。”

    “好。”應了皇甫蕭的話,魯平海轉身就要離開,被皇甫蕭叫住了。

    “鹵蛋。”

    “什麽?”

    “注意安全,你們幾個都要小心。”

    “知道啦,娘們唧唧的。”

    魯平海笑著對他揮了揮手。

    看著魯平海離開的背影,皇甫蕭伸手捂著胸口,也不知是胃不舒服還是胸口不舒服,這幾天,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看了一眼漸暗的天色,他轉身往跟魯平海相反的方向小跑而去。

    藥庫周圍,來來往往的重兵把守。

    自從在兩天前他跟離月知道了藥庫裏最重要的不是薊草而是觸發劇毒的“引子”以後,兩人就一直藏身在稍微遠一些的山坳處,以雜草做掩護,用臨時以竹子製作的簡易千裏望看著藥庫周圍的動靜,以尋找下手的機會。

    這兩天,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起在南楚的事情,溝通起來如同普通朋友。

    離月看到皇甫蕭對自己的態度如同對待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心裏不是滋味,卻也不想再打亂兩人之間這份微妙的平衡。

    躡手躡腳回到離月身邊,皇甫蕭問道,“怎樣了?”

    離月把手中千裏望遞給他,“今日又有一批薊草運出去了。”

    “區區薊草,用得著戴上麵罩嗎?”皇甫蕭喃喃自語的收回千裏望。

    “不止薊草,”離月提醒,“你看到那些巡查士兵腰間佩戴的藥包沒有?”

    “哪裏有藥包?”皇甫蕭再次舉起千裏望順著離月的指尖看向巡查士兵的腰間。

    果不其然,基本每個士兵在腰間都掛著一個像香囊一樣的東西,香囊的布帛顏色黑黑沉沉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且,

    “這些人,好像來來去去都是這兩批士兵專門看守的,並沒有其他生麵孔。”

    所以,他們隻要能把這兩批士兵放倒了,藥庫這邊就穩了。

    “如果我沒猜錯,藥庫裏麵肯定還有木部、半夏、烏頭之類的藥草,而‘引子’的主要材料是丹砂與蠱血一起的混合物。”

    “你怎麽知道的?”皇甫蕭訝異的看向她。

    “薊草單用可以解毒,混合木部、半夏、烏頭放置一起,可產生一種讓人出現幻覺的瘴氣,但是這種瘴氣,在短時間之內並不會給人造成幻覺,而這些運送薊草的人,在進去之時還戴上麵罩,說明裏麵除了有瘴氣,還有,毒氣。”離月解釋道。

    她沒有告訴皇甫蕭的是,她體內的蠱王在覺察到“引子”以後,格外躁動,很顯然,這個“引子”的蠱血與她的蠱王相克。

    “難怪,”皇甫蕭恍然大悟,放下了千裏望,“那一會我們過去,也得小心中招才行。”

    “你不必過去,我身上有蠱王。”

    皇甫蕭被離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整懵了,“什麽?”

    “我不會中招。”離月強調。

    皇甫蕭眼底疑惑更甚,“那又如何?”

    離月沒有回答他,而是從懷裏取出一個淡紫色的小瓷瓶塞到他的手上,“裏麵是我跟項知樂前來之時公孫明給我的蒙汗藥,這一小瓶大概可以放倒六百人,足夠你去把所有人引開放倒了,你且去把人放倒,我進去把‘引子’偷出來。”

    “不行。”皇甫蕭脫口拒絕。

    “為何?”離月抬眸看向他,眼底還劃過一絲期待。

    “因為,因為,,”因為我在意你,害怕你受傷,更不想在你手上接過公孫明的東西,,

    在離月的的注視下,皇甫蕭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根本不受控製,到嘴邊的話哽在嘴邊,最後說出口的變成了,“因為我信不過你。”

    心中某個角落轟然坍塌,離月黯然垂眸,把手中瓷瓶收回。

    “也對。”

    他本就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麽呢?

    “那就跟你一同行動吧。”她不會武功,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吃虧。

    ,,

    步兵營。

    趙濤把“探聽”到的事情如數告訴步兵們以後,步兵們個個群情洶湧。

    “簡直是欺人太甚。”

    “就是,憑什麽咱們步兵就得活該衝在最前麵,最後卻讓騎兵領軍功?”

    “好啦好啦,大哥們,”趙濤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我也隻是無意之間聽到,要是讓上麵的爺們知道我不僅偷聽還偷偷把他們的打算告訴你們,我肯定活不到跟南楚這一仗的結束,我還想或者回去娶媳婦了,你們千萬別把我供出來啊。”

    “瞧你這點出息,我們像這種人嗎?”魯平海不以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對他笑道,“況且,即使真的有弟兄們忍不住要找上麵要說法,能用這樣的方式得來重視,為大家謀福祉,你哪怕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被魯平海這麽一說,趙濤的臉立刻煞白。

    齊牧之不讚同的看向魯平海,“你這是什麽話?雖然我們出生卑微,但我們 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出在人後出賣兄弟這種卑鄙的事情。”

    “就是說,雖然我們都出生不高,也沒念什麽書,但是我們也知道什麽叫‘義’。”

    “就是,陶子兄弟讓咱們知道這樣的真相已經很了不得了,你放心,隻要咱們還有一口氣,絕對會讓你好好活著回去娶媳婦。”

    看到頭腦簡單的步兵們對自己的維護,再想到自己的欺騙,一時之間,趙濤有點於心不忍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齊牧之跟魯平海,發現齊牧之神色如常,而魯平海,眼底也快速閃過了一絲糾結。

    夜裏。

    三人一起鬼鬼祟祟的偷溜到了武器庫附近。

    隱在暗處期間,趙濤遲疑的對兩人開口道,“我感覺,我們這樣利用營帳中古的步兵,是不是太過分了?”

    齊牧之不明所以的看向趙濤,“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隨後他又看向魯平海,後者雖說沒有像趙濤那樣直白,然而月色之下,他糾結的神色顯露無遺,仿佛在告訴齊牧之,他跟趙濤的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