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男人之間的“較量”
  第六百五十章 男人之間的“較量”

    思緒莫名回到了上一世自己做盡蠢事那會,項知樂立刻掐斷了這份不堪回首的過往,轉頭看向離月,“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了?”

    正在分析皇甫蕭對自己疏離的原因,被項知樂這麽一問,離月仿佛變成了一個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迅速的把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了兩下以掩飾自己的分心,“沒有,就突然奇怪,言君諾這種性子的人,你怎麽就看上他了?”

    “什麽叫‘他這種性子的人’?”項知樂立刻護短,“我家君諾哪裏不好了?”

    “他哪裏好了?老是欺負皇甫,”話到一半,離月立刻伸出雙手捂住了嘴。

    項知樂早就猜到兩人之間有貓膩,如今聽到離月脫口而出,她戲謔的笑了兩聲,雙手環胸轉身麵對捂嘴的某人,煞有介事的一臉恍悟,“哦~原來是我家君諾‘欺負’了某個人,所以讓你心情不舒暢了~”

    離月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搖頭。

    眼看玩笑開得差不多,項知樂決定不再逗她了,上前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離月,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蕭哥?”

    捂嘴的雙手放下,被項知樂這麽一問,她的呼吸微微一窒,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黯然。

    再次搖頭。

    “不是。”

    “不是?那你為什麽不開心?難道是因為公孫明被蕭哥打了這件事?”

    項知樂的話音剛落,離月垂下的腦袋猛然抬起。

    “公孫明被皇甫蕭打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下午的事情,”項知樂一邊注意離月的神色變化,一邊半真半假的回答,“我還以為蕭哥是為了你衝冠一怒才揍的公孫明了。”

    離月神色一僵,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怎麽可能。”

    隨後她又問項知樂,“公孫明現在怎樣了?”

    都臥床了,不得斷幾根骨頭?

    想到公孫明那張儒雅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項知樂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可惜。

    “皮外傷,沒傷及筋骨。公孫大夫說自己有上好的消腫藥,問題倒是不大,就是傷勢痊愈之前不怎麽美觀就是了。”

    所以他才對外說臥床,

    畢竟,他的傷確實需要“靜”養。

    “那就好,”聽到了項知樂說他沒有傷到筋骨,離月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一大半,“明日你還有時間嗎?我與你一起去看看他?”

    “沒問題。”心裏對離月皇甫蕭的事情有了底, 自知再問也問不出其他,項知樂沒有再從這方麵的話題上跟離月深聊。

    兩人繼續安靜的溜著圈,時不時遇到幾批巡視的士兵,在士兵看過來的時候,兩人一一揮手向士兵們打招呼。

    “對了,紀柔的事情,”準備回去住處之時,項知樂看向離月開口道,“我打算等她的傷勢完全痊愈了,就讓她離開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畢竟紀姑娘沒有必要陪著我們在戰場上擔驚受怕,”離月點頭,目光焦距落在遠處的城樓之上,“其實當時我們快要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讓她回去了,可是她說‘送佛送到西’,所以我們也不好逆了她的好意。”

    更重要的是,邊關這些,再怎麽說都是軍事重地,很多地方,紀姑娘都不能去,讓她留在這裏限製太多,難免會讓她多想。

    “好,既然你沒問題,那就行了,明天我抽空問問蕭哥,看他能不能在他朋友回去南楚國都的時候順便跟紀柔一同做個伴。”

    “好。”離月點頭,隨後,她又問項知樂,“你說,這裏的戰事,到底什麽時候會結束?”

    項知樂看向不遠處那幾批緊密巡視的士兵,語氣帶有遲疑,神色逐漸凝重,“我也不知道。”

    如果景叔他們真的想單靠這兩座城池立身,除非他願意繼續四處征戰開疆拓土,否則,,

    ,,

    翌日。

    在項知樂的陪同下,離月去看了公孫明。

    兩人去到公孫明的住處時,公孫明正披衣坐在屋前那個逼仄的小空地上,與幾名軍醫圍在一起翻看醫書。

    看到兩人,他立刻謙恭有禮的把軍醫請走,隨後親自給兩人倒了水。

    “王妃,月月。”

    當看到公孫明那張完全消了腫隻剩下淤青的臉時,項知樂還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公孫大夫的藥果然見效猛,才短短一夜,居然就恢複了。”

    確定公孫明臉上的腫脹真的因為自己配製的消腫藥而消了大半,她還不忘給公孫明比了個大拇指。

    公孫明有點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兩聲,“晚生昨日就說了,不過是皮外傷,王妃不必太過擔心。”

    隨即,他轉頭看向離月,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笑意,連語氣也溫柔了幾分。

    “月月,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會來看我。”

    還未完全習慣與公孫明心態平和的相處,離月轉過了頭,不自然的“嗯”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自遠而近的傳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皇甫蕭的身影也在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

    今日的他僅著裏衣,手上捧著一根用於執行軍法的軍棍,後背還用麻繩綁了幾根荊條。

    看到公孫明,他立刻上前把軍棍捧到了公孫明麵前,誠懇的開口道,“昨日是蕭衝動了,因一點小事就對公孫大夫動了手,今日特地前來賠罪,要打要罵隨公孫大夫的便,還望公孫大夫打罵過後,莫要再與蕭一般見識。”

    偷偷看了一眼離月,感覺到了離月正緊張的看向自己,生怕自己真的會動手打皇甫蕭。

    公孫明立刻大度的上前將皇甫蕭重新扶起,“區區皮外傷,休息了一晚上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皇甫公子不必介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皇甫公子能知錯就改,單憑這一點,就已經比很多人要好了。”

    “公孫大夫的容人之度著實讓人敬佩,如此一來,蕭更加無地自容了。”說話間,皇甫蕭就要單膝對他跪下。

    公孫明立刻趁他沒有跪地之時阻止了他的動作,“皇甫公子言重了,”

    兩人的一推一托間,項知樂早已看破了這種幼稚的小伎倆,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向離月,後者滿臉茫然。

    這場男人之間的“較量”,最終還是公孫明技高一籌,不但給皇甫蕭贈藥療傷,還囑咐他好好養傷莫要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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