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又是西夏搗的鬼
  第五百九十章 又是西夏搗的鬼

    原路返回到周琦勝的書房以後,她再次手法嫻熟的點燃了周琦勝的書房。

    濃濁的黑煙嫋嫋升起。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著火啦”,才剛回到前廳坐下沒多久的周琦勝看清了濃煙冒起的方向後,當場臉色大變。

    沒等周夫人有所反應,他就再次站了起來,“周某先行遣人去救火,諸位請自便。”

    話落,他也沒有細看在場賓客的神色,帶著府上家丁護衛匆忙往起火的方向趕去。

    眾人麵麵相覷。

    “後宅的事情不都是周夫人處理的嗎?怎麽起了火以後,周大人比周夫人還要著急?”一名中年官員問旁邊的年輕官員。

    年輕官員正百無聊賴的磕著瓜子,瓜子殼輕輕一噴,他隨意端起手邊茶盞吹了吹上麵的茶沫抿了一口,“嗐,誰知道呢,我現在隻想快點開席,吃了席就告辭。”

    年輕官員身旁的中年官員頓了頓,低下頭小聲道,“實不相瞞,下官跟大人的想法一樣。”

    類似的對話在官員之間出現了不少,但是說歸說,想歸想,主人沒回來之前一切都是白搭。

    主人沒發話可以開席,哪怕是餓死了,他們也得受著。

    一名模樣平凡,身穿周府下人衣裳的少年匆忙跑來。

    “火勢太大,開始往前院蔓延了,諸位大人,逃啊!!!”

    前一刻還嘰嘰喳喳的前院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下一刻,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變成了雜亂的腳步聲,本來還想著吃席的官員紛紛抱頭往外逃。

    另一頭。

    “濃煙為信號,衝。”

    早已守候在外、做了平民打扮的暗衛以及翟九陌在未央城為數不多與暗衛守在一塊的心腹同時往裏衝。

    “我等乃太子隨扈,如今太子歸朝,爾等結黨營私,意圖謀逆一事已證據確鑿,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此話一出,有幾個膽子小一點的官員立刻軟倒在地。

    更多的是不死心要往外逃。

    飲宴官員比翟九陌的暗衛心腹數量多出了將近一倍,饒是他們身手敏捷,依然雙拳難敵四手攔不住鐵了心要往外鑽的人,再加上周府本身豢養了死士,有了死士的纏鬥,戰局更加混亂了。

    百姓不知發生了什麽大事,紛紛聚集在遠處觀望。

    人群裏,還有一批翟九陌安插的眼線。

    看到了從府裏往外四散而逃的官員,眼線們熟練的以三人為一組,兵分幾路,逐一跟了上去。

    等到暗衛把死士都解決了以後,那些參宴官員能逃走的已經跑完了,逃不掉的也已經被整整齊齊的捆在了一起,丟在了一處。

    周琦勝那邊。

    火勢太大,滅了火以後,書房裏的東西已經毀了一大半。

    看到麵前已經倒落在地且冒著白煙的房梁,他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暈死過去——這是他的江山啊。

    現在他隻希望密室沒有受到波及。

    看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心腹,他氣急敗壞的問道,“春生死哪去了?”

    所有人戰戰兢兢低著頭不敢看他發火的模樣。

    “老,老爺,”

    伴隨一聲微弱的叫喚,渾身濕漉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心腹——春生像隻水鬼似的跌跌撞撞穿過手提木桶的下人擠到了周琦勝的麵前。

    “府,府裏進了刺客,趕緊,趕緊遣人去追,”

    提著一口氣把話說完,春生雙眼一閉,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聽到進了刺客,周琦勝的胡子都因他的呼吸起伏而被吹得一動一動的——如今北齊居然還有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

    “都去搜。”他冷聲下令。

    就在這時,一名家丁也踉踉蹌蹌的從前院跑來,“老,老爺,前院來了好多刺客,說是太子隨扈,把那些大人們都綁了。”

    “什麽?”

    ,

    未央城四門,因擔心事先走漏風聲導致有人出逃,翟九陌安排了一小挫人守在暗處。

    城外水門,也被他利用有限的人手布下天羅地網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殿下,有發現。”

    在一輪搜索後,一名“水鬼”從水下冒出了頭。

    把一份外頭裹著橡膠油布的卷軸被送到了翟九陌麵前。

    幾乎就在同時,其餘守在各門的人也紛紛回稟。

    “殿下,新門有可疑之人出逃,已截獲。”

    “殿下,宋門有可疑之人出逃,已截獲。”

    “殿下,梁門有可疑之人出逃,已截獲。”

    “殿下,水門有可疑之人出逃,已截獲。”

    一炮四響。

    此時此刻,翟九陌的視線緩緩從打開的卷軸中移到跪在他麵前的四人身上,眼神逐漸變冷。

    “很好,水下的東西全數撈上來,回朝。”

    ,

    未央城一處樸素不起眼的小民宅。

    空間裏。

    項知樂正在翻看從周琦勝密室裏搬進來的官員辛秘。

    躬耕3號跟長訣在一旁玩鬧滾成了一堆。

    一不小心沒有控製好方向,把項知樂壘起來、還沒來得及細看的一堆資料全數撲倒了。

    “小鬼修,是臭石頭太用力了。”

    “壞鳥,壞。”

    剛才還哥倆好的倆,東西,感覺到自己闖了禍以後,都不約而同的把責任推給了對方。

    項知樂把手中的資料疊好隨手往身邊一放,反手一人賞了一個爆栗。

    “你倆,有完沒完。”

    每次進來,這倆東西,不是在打架就是跟孩子似的玩鬧滾做一堆。

    完美的給她闡述了什麽叫相愛相殺。

    “怎麽弄亂的,你倆給老子怎麽撿起來。”

    長訣跟躬耕3號互看了一眼,再次掐了起來。

    “臭石頭,錯的是你,你來。”

    “鳥,壞,你來。”

    “你來,”

    “你來,”

    項知樂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夠了,我來。”

    說完,她蹲身把灑落一地的信件賬本一一撿起。

    其中一封印有奇特花紋的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本來還在撿賬本的手,立刻拐了個彎,把那封拆封過的信箋撿了起來。

    緊緊隻是隨意的一眼,項知樂的視線就移不開了——

    “原來,北齊國君的毒,又是西夏搗的鬼,”

    她喃喃自語,把目光落在了信的落款處。

    沒有落款。

    她伸手摸了摸信箋上的花紋——信箋的背麵是很精致的陰刻紋,像極了某些大世家專用的通信紙箋。

    略一思索,她把信跟其他準備整理給翟九陌的東西放到了一起。

    自己則留下了幾份往後可能對大凰有用的北齊辛秘——除了君諾,任何與她有暫時合作關係的人,她都要想盡辦法留有後手,免得對方翻臉不認賬。

    外頭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項知樂立刻把東西用衣裳兜著,閃身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