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又是呼哈娜部落
  第五百七十五章 又是呼哈娜部落

    又是呼哈娜部落。

    之前他就聽說過這個部落抵達過京師,後來林不凡似乎也在這個部落手上吃過虧,她還記得,當時因為這件事情,君諾還提前回京了,

    “這個部落,咱就說,能不能滅了他?”項知樂攬眉。

    說起這個事情,林不凡忍不住扶了扶腰側的長劍,“滅了容易,可是,滅了以後的麻煩也不小。”

    話到這裏,項知樂似乎還能聽到林不凡的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先不說呼哈娜部落與羌尤結盟,而羌尤首領左右逢源,不但與北齊燕王上官時交好,更是對西夏也有朝貢,

    單單隻是京都那位,對於呼哈娜部落進犯我塞北的有意包庇,不管我們動他不動他,都顯得很被動。”

    之前因為“泄密”一事被胡攪蠻纏的押解回京都,林不凡至今還印象深刻。

    說來也憋屈,本來他們在塞北應該沒有在京都那麽束手束腳才對,如今僅僅隻是為了龍椅上那個目光短淺的廢物,而不得不被動“挨打”,

    項知樂轉頭看向身後那堵被壘得雄偉壯觀的城牆,攬眉思索了片刻。

    “王爺之前是什麽意思?”

    君諾的性子多多少少有點護短。

    按道理來說,林不凡在他們手上吃過虧,明麵上他不說其他,背地裏絕不會讓林不凡受這樣的委屈。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往死裏打,所以屬下剛回塞北之時,呼哈娜部落仗著被某人包庇,不知死活的再來挑釁,全被末將扒皮丟了回去。”

    又是扒皮。

    項知樂嘴角抽搐了一下——君諾手下的人到底對扒皮有著怎樣的執念?

    不過,林不凡的話也引起了她的重視。

    確實,滅一個呼哈娜部落簡單,可是如今五國的平衡就在靠一個契機打破,桑東看起來與世無爭,可是,哪一國都不傻,說是不爭,最後極有可能是那個爭得最多的,

    與前些年君諾征戰不一樣,前些年君諾的連年征戰是為了奪回大凰的領土,從某種程度來說,是屬於受害者的一種自衛。

    可是如今,大凰的國土日趨穩固,隻要其他遊牧部落沒有對他們的國土做出侵吞,他們若是反擊太狠了,所有的一切就會變味,

    “這些天,你們就沒想過怎麽暗戳戳的解決他們嗎?”項知樂問。

    項知樂的眼神讓林不凡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連語速都加快了。

    “怎麽就沒有想過?隻要這些蠻子落在我們手上,基本就沒活路了,可是蠻子也狡猾,他們每次遣派滋擾的人都不多且身手也靈活,在漠漠沙麵上,他們常年在沙麵以及草原馳騁,占盡了優勢,而我們若是領兵深入,反而中了他們的奸計,”

    聽到這裏,項知樂心中有了大概的對策。

    “塞北一帶的百姓與軍士都以稷米為主,遊牧部落呢?還是以羊奶牛乳或者牛肉羊肉為主嗎?”

    “是的,不過這些年塞北氣候不穩定,草原生長速度極慢,以呼哈娜部落為首的一眾遊牧部落牛羊數量銳減,所以他們才會處於弱者一方與羌尤結盟被羌尤管轄,然而作為部落首領,誰沒有野心, 所以才會時不時來滋擾進犯搶奪糧食,”說著說著,林不凡立刻猜到了項知樂的想法。

    “王妃您是打算,用糧草肉類把他們引過來?”

    項知樂點頭,微微一笑。

    “有何不可?”

    既然他們擅長遊擊,那就用他們的方法將他們逐個擊破好了。

    再加上空間裏麵的土豆地瓜堆積如山,牛羊更是成群泛濫,此次前來,哪怕沒有遇到呼哈娜部落這件事情,項知樂都打算給君諾的糧倉添些磚加點瓦,為他的將士們改善改善夥食了。

    “可以是可以,”林不凡麵帶難色,“總歸,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饒是那些傷胃的稷米,在塞北都隻是一年一造,朝中不管塞北的軍費,不論王爺怎麽補貼,糧草什麽的,依然還是軍中最緊缺的一環,如果要引蛇出洞,要讓那個貪心的遊牧民族不顧一切的過來搶奪,最首要的條件就是——糧草的數量必須得足夠。

    之前不是沒有試過用這種方法,以小部分糧草放在門麵,暗處的都以沙子充當糧草以此吸引他們的注意,可是那些蠻子也不傻,不管他們裝得多麽真實,總能被他們發現端倪,

    如是幾次,林不凡就歇了這個勞民傷財的心思——畢竟每次拿出的那小部分糧草,在混亂以後,基本都作廢了。

    再折騰下去,他們的糧草根本熬不到明年秋收。

    “如果我說,我有呢?”

    項知樂的聲音把林不凡的思緒拉回。

    他脫口道。

    “什麽?”

    “糧食,我有。”項知樂笑得狐眼彎彎,“你們的土豆真的全都沒了麽?”她再次跟林不凡確認。

    “沒了。”林不凡回答得幹脆利落。

    “好,”項知樂揚眉,“你們好好配合,王爺沒空,本王妃幫你們在不會惹麻煩的前提下把場子找回來。”

    雖然不明白項知樂葫蘆裏賣的的什麽藥,但是之前她說可以把土豆運送到塞北,就真的運送到了,說不定,這次也是有土豆在路上,

    這麽一想,心中雖覺得有些可惜,但隻要想到能找回場子,林不凡還是恭敬應下了。

    ,,

    益陽關與北齊交界的一處幹旱腹地上。

    整齊的安紮了一大片營帳。

    營帳之外,是站位整齊、身穿胡服腰佩胡刀的士兵。

    凜冽的北風在帳外咆哮。

    帳內,一名頭戴雕鷹金冠帽、發綁雙辮的高大男人狠狠的把蒲扇大的手掌拍在麵前的案幾上。

    案幾應聲而發出“哢”的一聲,裂了。

    “漆雕隼欺人太甚。”